玉珠砸了两个青瓷茶盏并红釉花瓶,才把这一屋子心怀不轨的人撵出去。浅金色的纱幔低垂,楚识夏在梦中不安地合着双眼,眉头微微拧起,呼吸灼热。
后窗忽然传来一声响动,玉珠眼神一凛,无声且迅速地扑了过去,却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穿着宦官服侍的白子澈狼狈地趴在地上,冻得耳朵尖都红了。他翻窗的动作不甚熟练,好在玉珠方才摔摔打打的动静过于骇人,屋外蹲守的宫人才没有发觉异常。
“四殿下?”玉珠呆了。
白子澈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低声些,“我在外面守了许久,都听见了。你小声些。”
玉珠连连点头。
“汤药味道重,我带不进来,但我知道有的穴位针刺可镇热。让我看看她。”白子澈一边说一边来到床边,被雪水浸湿的鞋袜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他从怀里摸出来几根银针,在楚识夏的指尖轻轻戳刺,挤压出血珠来。玉珠端详着白子澈的动作,心提得老高,也不由得疑虑,白子澈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子,怎么还会医术。
白子澈看出她的疑惑,笑笑说:“我跟三皇子他们可不一样,生了病有人捧着哄着伺候着。就算病得快死了,也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更别说侍奉汤药了。没有药也想活着,就得想别的办法。”
白子澈低着头看向楚识夏的指尖,脸色却忽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