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狂风散去,叶难寓几人把目光放在了法阵中央,地上的骷髅头已经全部碎成了齑粉,在法阵中央,有一堆由碎肉堆成的小肉丘,叶难寓走到近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刚才突然出现的臭味就是来自这儿。
捡起今天凌晨从杂物间拿来的拖把,叶难寓用没有拖布的一头,扎到肉堆里,将其扒开,这一搅,叶难寓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活饺子馅的场景,顿时有些恶心,就把拖把递给了许厉,对方笑眯眯的接过拖把,叶难寓退后几步,看许厉操作。
许厉就暴躁多了,直接一通乱搅和,碎肉摔了一地,另外几人都默默的退到了墙角,最后,许厉看着满地的碎肉,有些可惜的回头说道:
“可惜了,什么都没有。”
对了,叶难寓突然想起来,自己口袋里还有一个古怪的木雕,将其掏出,放到茶几上,对其他人说道:
“忘了说了,我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木雕,你们看看,有知道来路的吗?”
“这你不早说?”
许厉扔掉拖把,两步并做一步的跨到茶几边,叶难寓往旁边撤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光顾着怎么破坏法阵了,忘了这一茬了,怎么说,我觉得应该是另一个和均衡天平差不多的教派,这应该是他们供奉的所谓的‘神’。”
项龙也是一脸疑惑,他当主播几年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地方他基本上都去过,却没有听说过什么均衡天平,虽然好奇,但项龙并不打算问,很多事情是没有必要知道的,知道的太多也代表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项龙,你知道什么吗?”
“不清楚,从来没有见过。”
最后,叶难寓给木雕全方位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林女士,却没想到,短短十分钟后,林女士就有了回复:
“木雕雕的是‘血肉之主’,联盟那边说‘血肉之主’是一个已经死去神,供奉他们的是血肉教派,奉行灵魂为尘土,血肉当永恒的理念,虽然资料里说‘血肉之主’死了,但是血肉教派的教徒却可以获得所谓的神赐,拥有可怕的能力:
控制血肉:和其名字一样,可以控制自己的血肉随意变形。
脂焰:能在身上燃烧火焰。
无底腹:能够把吃下去的血肉全部都储存压缩起来,具体储存量因人而异。
均衡天平和血肉教派都是古老的教派,都有古怪可怕的阵法,血肉教派与其他反人类的古教派在近十年来已经被联盟的高手四处剿灭,从不露头,联盟认为现在z市出现了这些古教派,应该是在想做什么危害人民的事,一个星期后联盟会派高层的人过来,到时候我们要全力配合。注意:这些信息都是高级祛厄者才能知道的,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额~”
项龙站在叶难寓的身边,一脸尴尬,那自己现在怎么办,是要被灭口还是抓回去。
“没事,只要你不要乱说,大家都没事,你应该不会直播的时候乱说吧?”
许厉先是笑着,突然想起这家伙是主播,还喜欢吹牛皮,表情立刻狠恶起来,感受到许厉眼中的杀气,项龙连忙举起右手说道:
“我项龙在此发誓,此生绝不把这些信息告诉其他任何人,如若违背,天打雷劈,当天就被厄灵杀死。”
“行吧,邵峰,你觉得呢?”
邵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那接下来干什么,阵法已经破了,也没有厄灵,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对于项龙来说,这一次合作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赔了自己的血,现在伤口还在隐隐发疼,自己也该走了。
“不急。”
叶难寓欲要离开的项龙,神情凝重的说道:
“许厉梦里聚合体和他说的信息里,王远山是要将它们变成厄灵的,这阵法可以吸收‘厄’,但刚才破坏阵法时怪厄值并没有提升,说明了什么?那些残魂我们肉眼也看不见,这个不重要。”
许厉接着说道:
“重点是王远山要做什么。”
“也许,王远山想控制厄灵,或者杀死制造的厄灵,获得厄灵遗物,我在联盟看了很多遗物的信息,还有祛厄的记录,得到了一个结论,厄灵遗物会和其厄灵本身的能力有关,算是厄灵的结晶,王远山也许是想获得一个可以入梦杀人的厄灵遗物。”
“那些残魂虽然被强行困在一起,但意识是很清楚的,它们对杀死自己的王远山肯定有敌意,不会被其所驱使,也可能王远山有相应的阵法可以控制厄灵,但这太离谱了,林女士发来信息厉也没有特别提醒,我是不信的,所以我更认为是王远山想获得可以入梦的厄灵遗物。”
“无论哪种情况,他都是要回来的。”
“不对。”
项龙打断了叶难寓和许厉的讨论,奇怪的问道:
“这个王远山不能是单纯的想要搞破坏吗?”
“嘿嘿,龙叔你想一下,血肉教派一直被我们联盟追剿,他如果只是想搞破坏,引起骚动,肯定会被我们察觉,这种阵法在血肉教派厉肯定也不是底层教员能有的,我不觉得他是那种没脑子的人,能让他冒着暴露的风险,肯定对他有很大的利益。”
“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准备一番,到时候给他来个瓮中捉鳖,龙叔,我们的合作还是要继续的,王远山身上肯定不止一个厄灵遗物,到时候可以分你一个。”
项龙稍加思索,便同意了,五个人,给自己一个厄灵遗物肯定不亏的,而且现在退出,还要赔一些医药费,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三天之后,幸福旅馆的大厅内,赵德财坐在前台里,他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身休闲服,大厅的门外,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壮汉站在那门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警棍,不停的轻拍左手。
这几天旅馆里的人都没有做噩梦,所以人也开始变少,今天甚至没有人来了,赵德财有些苦恼,之前还想着噩梦消失,现在真消失了,反而有点怀念那时候门庭若市的日子了。
下午五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上一尘不染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旅馆门口,轻轻看了项龙一眼,面露不屑的走进了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