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耸耸肩，“没拿。”
方璐闻言，双手掐腰怒视他，“你说好给我送的！”
“哦。”
季文渊十分敷衍了应了声，没有一点诚意。
方璐气鼓鼓地喘着粗气，又拿他无可奈何。
两个人僵持间，方青兰自作主张安排道：“璐璐，都七点了，快去做饭吧！文渊今天在这儿吃，你做点他爱吃的！”
她说完，没等方璐反应，季文渊先飞过去一个冷眼，“我太太不伺候人。”
一看季文渊脸色难看，方青兰慌忙假笑着解释，“主要是不知道你的口味，怕你吃不惯！你不挑剔就行，我去做！”
说完方青兰便转身走去了厨房。
背过身的瞬间，她的脸拉了下来，低声嘟哝了句：真难伺候。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方璐不想理他，径直走回自己的卧室。
季文渊起身跟去。
她的屋子很小，一个衣橱，一张床，快塞满了整间房。
方璐打开衣橱，翻出一套家居服，回身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外公住院了。”
方璐停下手里的动作，担心地问道：“怎么回事？什么病？”
“高血压，知道你回娘家，气的。”
“呃？”
方璐闻言，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不说你做了什么混账事！”
季文渊斜眸看她，“你胡闹怪我。”
方璐气得瞪他一眼，“你讲不讲理！”
季文渊抱着胸坐到床沿，漫不经心道：“外公不能生气，你不要提离婚刺激他。”
方璐一听，紧咬下唇，面露难色，她纠结地在屋里转圈圈，琢磨着如何是好。
季文渊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唇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
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环住她的腰，“别晃，晃得我头疼。”
方璐扭动着身体要挣脱他的钳制。
季文渊不悦地把她夹在自己双腿之间，手上环抱得更紧，脸几乎贴在她的胸上。
方璐推着他的额头，不让他贴到自己，“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我抱你合理合法。”
季文渊答得理直气壮，大有一副警察来了，也管不着我抱老婆的气势。
“走开！”
方璐大叫道，挣扎着想抽身。
季文渊根本不给她机会，手上越收越紧。
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方璐手脚并用地跟他战斗，想甩开他的钳制。
这个被他夹在腿中间的位置，那么刚好，让她一抬腿，猛地撞到他的要害上……
季文渊重重地吃疼，浑身卸了力气，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
方璐借机拉开他的手臂，退后两步。
季文渊弓着身子蜷成个虾米，头上霎时蒙上一层冷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他手紧抓着床单，青筋凸起。
方璐看着他疼得直哆嗦，不自觉地跟着疼了起来。
她弯下腰看着他的脸，有些歉疚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季文渊疼得没力气理她。
方璐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双手合十给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要是疼得厉害，我，我给你叫救护车……”
季文渊咬着牙骂了句，“艹。”
方璐瘪着嘴，嘟哝道：“你怎么骂人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先动手动脚的。”
季文渊这会儿没力气收拾她，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了许久，那阵崩溃的疼才过去。
他黑着脸，一把揪过来方璐，把她按趴在床上。
照着她的屁股狠拍了两巴掌。
“它是没伺候好你吗，你恨不得要了它的命！”
方璐脸埋在被子里，认真道：“你反正也不想要孩子……”
季文渊愣怔片刻，才明白过她话里的意思。
他把她翻过来，在她脸蛋上用力捏了一把，“它只能生孩子吗！不是你哭着求它的时候了！”
方璐被他说的脸一红，尴尬地别开眼不看他。
季文渊看着她染着红晕的脸颊，手不自觉地摸了上去。
自己家老婆，摸着格外顺手。
哪怕刚才受了伤，这会儿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捏着她柔软的小耳垂，淡淡道：“晚上搬回来住。”
“不要。”
方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连思考的时间都省了。
季文渊不悦地眯起眼，“外公病得严重了，你负责？”
方璐闻言，认真思索起来，半晌瘪了瘪嘴，“那……那要装多久？”
季文渊轻笑一声，“反正你也还不起钱，住一个月给你抹二十万的债。”
方璐脑子里打着算盘，一个月十万要多久才能还完钱，算了好久，好像也看不到还完债的那一天。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答应他。
“我不告诉外公离婚的事，但是我也不会搬回去，那里不是我家！你明天派人把我的东西送过来。”
季文渊眼眉一挑，“找事？”
方璐哼了一声，站起身拉开门，“快走，别在我家赖着！”
季文渊恼怒地站起身，方璐被他吓了一跳，立刻朝楼下大叫：“毛球！毛球！”
没两秒，就听扑腾腾地奔跑声，越来越近。
很快那只大狗就跑到了楼上，虎视眈眈地瞪着季文渊，要不是方璐拽着它，这会儿大概已经冲过去战斗了。
季文渊脸色一沉，目光责备地瞥向方璐。
方璐开心地回了他个鬼脸，能让季文渊吃瘪，实在是件爽快的事。
他其实不怕狗，但是他讨厌狗毛，沾到一点，恨不得把自己洗掉皮的那种程度。
她朝他龇龇牙，“快走！要不毛球送客了！”
季文渊抱着胸，没有挪步的打算。
不过在下一秒，方璐准备放开狗时，加快了脚下的动作。
他气恼地走下楼，脸色难看地穿过客厅，走向别墅大门，完全没理会方青兰地客套声。
刚走到院子，季文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响。
他回头看了眼。
结果女人没来。
狗倒是冲出来了。
毛球嘴里叼着一只拖鞋，脚上还踩了一只。
歪歪扭扭地跑过来。
到季文渊身前，把他刚穿过的两只鞋一起甩出来。
扔完之后，头仰的高高的，朝季文渊得意地长长“嗷”一声。
接着摇着尾巴颠着屁股，快乐地跑进门里。
季文渊气得胸口发闷。
他双臂抱胸，盯着毛球壮硕的身影，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