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研究院的配船稳稳地漂在海上，向着海上的一座小岛挺进。小眼睛叽叽喳喳地带着萧鲸落到处乱逛，也不在乎萧鲸落根本没有鸟过他一眼。

海上只有这一艘轰轰的发动机声，却莫名很宁静，阳光洒下来，将海面塑造的有棱有角起来。

船突然停下，离岛还有一段路的距离，蒋休跟着楚裴之从船舱里走出来，熟练地放下了船库里的小艇。

“走了，下面的这段路得坐小艇进去。”楚裴之说话很简洁，萧鲸落甚至觉得他可能并不在乎她是否听见了，但这种感觉满足了萧鲸落奇特的距离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跳上小艇，海风从颊边吹过，让萧鲸落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她想了想，庆幸于自己多带了套衣服。这片海，很美，也应当会有更美的丁达尔效应吧。看了看与小岛的距离，她思考着需不需要先打个招呼。小艇与海岸只剩下十几米的距离了，她就顾不上选择了，摇摇晃晃间将《丁达尔效应》和包放在一起。

“扑通！”水花溅起来，拍在楚裴之和蒋休的脸上。桃花眼的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抓她，却只抓住了发丝带起的清风。小眼睛孟成新猛地一个急刹，回头张望：“人呢？！！”

“跳、跳下去了……”蒋休吓得呆住了，结巴道，连手都还没有收回来。

“跳下去了？！”孟成新脸都白了，转身也要跟着往下跳，却被楚裴之一把拽住胳膊。

“先别去！”楚裴之眯眼看着黑色的包旁的书，沉声道，“等等。”

孟成新和蒋休都怔住了，不明白自家大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好好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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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萧鲸落看着穿破海面的光束，眼睛一眨不眨。白色的裙子在她身边绽开，像水母一样。。几乎到肺里的空气全部被挤压光，她才向上窜去。萧鲸落感觉丁达尔的光束像是穿透了自己的皮肤，驱散了身体里的污浊。

“丁达尔像神明一样”，她想。

小艇上，孟成新和蒋休坐不住了。

“裴哥，这都快一分多钟了……”孟成新猛地站起来，小艇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裴哥，你到底在等什么？”楚裴之没有说话，目光里带了几分焦灼，他也不确定到底对不对，万一错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正打算跳下艇去，“哗啦”，一阵水花扬起，一个湿漉漉的脑袋露出了水面。萧鲸落迷蒙的眼眸看到小艇上目瞪口呆的三人，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她回头望了眼小岛，没说话，又是一个猛子扎下去，飞快地往海岸游去。白色的裙摆伴在她身畔，恍若带起了一道道水痕。

小艇上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孟成新机械地启动小艇跟上少女，表情是还未回过神的呆滞。

“cao!”蒋休回过神，低低地骂了句。

只有楚裴之像是如释重负般低下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