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兄弟,还请放下武器,这位公子是县令之子,一切都只不过是误会罢了!”
衙役还想说些好话来结束这场闹剧,却不曾想城防将军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毕竟他身旁的这位少年身份更是了不得,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小命,都必须听从调令。
“哼!还不快放了本公子,陛下可就在县城之中,到时候我让爹去参你们一本,直接给贬到边境去!”
吕伯文也不怕了,甚至还转过身来,眼神直勾勾的挑衅莫羽,但后者似乎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不用理会,直接闯进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县令何时会现身!”
得了命令,将军也是不敢怠慢,指挥着手底下的将士们就朝着府衙大门冲了过去。
噌!噌!噌!
刀刃亮相,寒芒闪烁,衙役只不过是一些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罢了,若是真的动起手来,那里打的过正规军,之所以如此针锋相对,完全是靠了一身官衣。
眼瞅着对方来真的,不少人立即就丢掉了手中的武器,直接蹲在地上求饶,场面很快就落入到了莫羽的掌控之中。
当然也有人怒从中起,直接奋起反抗,但没过几招,就被打倒在地,身上还捆了麻绳。
“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快,府衙门口的混乱就吸引了一大批百姓凑上前来。
“这人是谁?竟然敢带着城防军……”
“那不是县令家的公子吗?整日无法无天,在县城之中到处欺负商贩,怎么被刀架在脖子上了,天道有轮回,这个小子终究是遭报报应了……”
议论声逐渐传开,吕伯文的脸色涨红,他好不容易在穰县建立起来的威严在此刻消失殆尽,这不由得让他看向了莫羽的背影,眼神纸张充满了怨恨。
“吕公子可是很记仇的,这人若是背景不硬,那可就完了……”
但很快,另外一股声音在人群之中传出。
毕竟县令一家在穰县地界之上,和土皇帝没有任何区别,等风波过去,迎接这位少年的,或许只有无穷尽的报复。
“这位公子,住手吧……”
“陛下不是在吗?让陛下决断此事!”
几名好心的农人也是上前几步,语气柔和的劝说。
“放心,等吕县令出来,此事就能了解!”
莫羽挥挥手,直接无视了眼前一幕,越过重重衙役,直接踏入了大门。
“吕县令,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在不断的逼迫之下,吕宏博终于是带着仅剩的几个衙役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方才,他的确是在审案走不开,但外面的动静也听手下讲了,不过原本以为就是小打小闹,再怎么闹腾,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总得消停一会。
可很快,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超出了控制。
等打斗声消失之后,才唤了几个护卫出来查看。
放眼望去,唯独自己的儿子被一圈刀片架在脖子上,门口一位少年满脸愤怒的盯着自己,倒是身形有几分眼熟。
周围则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衙役,没有参加战斗的基本上都在墙角蹲下了,模样十分狼狈。
“你终于愿意出来了!”
莫羽轻蔑一笑,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位公子,吕某乃穰县之首,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谈一谈,非要刀剑相向?”
吕宏博先是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儿子,随后就摆出了一副县令做派。
“城防守卫军乃是抵御外贼所用,你私自调遣,已经是触犯了重罪!”
环视一圈,他随即就扣下了一顶大帽子。
“真是好笑,不如你问问你儿子,到底是谁将城防军给调了过来!”
听到这话,莫羽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嘲讽。
“回公子,是吕伯文通知本将,说街上有六国贼人入侵,本将才匆忙清点人手前往!”
还不及吕伯文说话,城防将军就直接回答道。
“私自调遣城防军,可是重罪,对吧,吕县令!”
接过话头,莫羽一字一顿的回答道。
“你是何人,竟敢冒犯县令,简直反了天了,将军,快将此人拿下,他定是叛贼!”
吕宏博眼看自己的话被对方给抓住了漏洞,就想先下手为强,可越看这个少年,他就越觉得此人的身上处处都透露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人老了,盯着看了半天,也不能得出一个答案来,索性摇了摇头,狠下心,就准备先将此人给处理吊。
“穰县县令,就是这么对待百姓的吗?”
冷笑一声,莫羽丝毫不惧。
“纵容自己的儿子,鱼肉百姓,这才是叛贼之举吧!”
“住口!快给本县令将此人拿下!”
随着事实被摆出,吕宏博明显急了,直接让自己身边的几个衙役动手。
若是今天的事情闹大了,恐怕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毕竟陛下就住在不远处,若是被动静吸引过来,那么他这一生也就算是到头了。
自己的儿子在县城之中是什么做派,他自然是无比的清楚,一味的纵容,终究是会换来恶果。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
万一那些被藏起来的旧账让始皇帝得知,自己的家族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否则……”
莫羽冷哼一声,挥挥手,让身旁的两个羽林卫也过一下手瘾,三两下就将几个衙役给制服,随后朝着吕宏博冲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恐惧很快就包围了他,随即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吕宏博满脸惊恐的看着莫羽,此版无视秦律的行为,恐怕也只有皇帝能干了。
念及此处,眼前少年的身形终于是缓缓和昨日那名剑客逐渐重合,后知后觉的震撼立刻席卷身心,让他愣在了原地。
“完了,完了,他好像是陛下身边的护卫,文儿这次真的是闯了大祸!”
另一边,嬴政也已经坐上了轿子出发,看着手中的纸条,他顿时就感到火冒三丈,一个小小的县令儿子,竟敢坐出如此出格之事,定要好好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