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生估计了一下,以每三十张毛皮就要送出一瓶酒一罐头,他需要各三百共计六百份。
酒自然不用说,淘宝系统里买几大桶,放在货车里,到时候找瓶子来装,很轻松就能做到。
只是这罐头,徐恒生是在淘宝系统里翻找了好一会,才终于找到非玻璃瓶装、非铁罐头装的复古罐头款式。
将两样备齐,刚好一辆货车满满能装下。
徐恒生这才放心准备离开,但又转身回到货车旁,给另外一个货车也稍微准备了一些备用的酒水罐头,这才离开。
“严糖,那些货我已经数过了,应该够用这次促销赠品,到时候你直接进去取就行。”
徐恒生重新返回店铺,招呼着严糖说给他听。
然而严糖点头答应之后,却都顾不上再和徐恒生说话。
原因无他,此时店门口已经被好些大汉给围住了。
“诶诶别挤啊你挤什么啊你以为你长得壮挤挤就有酒了?
“是啊是啊,你赶紧去后面排队!”
屋门口的人每个人旁边都有好几框,里面装的全是毛皮。
他们听说互相推荐推荐就罐头得,就已经开始议论起来,待会要找谁谁谁,也一块过来卖毛皮。
而且动作还得快,否则被人抢了那可就遭了!
“你们说的那什么酒,我们倒是不稀罕,但那罐头不得啊,一个罐头五两银,还是白送!
我待会先卖三十张验验货,如果和上次来的那一批一样,就是今晚不睡觉,我也要多介绍点人过来买!”
排队着的人,大家稍微交流几句都是这样的观点。
至于送的酒,大家谁都没在意。
酒谁没喝过?还用得着店家送?
因此,众人虽看着旁边那个大盆里烫着酒,也知道待会凡是售卖的人,都能免费喝一两...也就是一小口。
但谁都放在心上。
很快,排在最前面的那三个小团体的商人,已经交付了第一批共计两百一十张羊皮。
“既然他俩同意你是推荐人,那这各七瓶罐头七瓶酒,就请你们收下。”
严糖清点并检查过毛皮质量没问题,便将酒罐头摆在桌上,并让旁边的伙计从地上的热水桶里,拿出三个杯子。
随后递给每人一杯从盆里舀出的烫着的酒。
“天寒地冻,排队吹风也冷,这是我们老板体谅诸位,免费给几位暖身子的。”
严糖笑道。
“哈哈,那就谢过老板了。”
三人现在高兴极了。
在刚才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打开一瓶罐头,当场尝了几口,已能确实,这些罐头品质和上次运来的一样!
每罐五两银子,这甚至单张毛皮还要值钱!
这笔买卖可真是赚大发了!
“哈哈,我们待会回去,在四处打听一下认识的人,看谁手里还有毛皮的,咱得赶紧在别人前头,把货给要下来!”
估计现在整个凉州城的人,都知道这赚钱的买卖了,不抓点紧,可就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三人确定了目标,便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水,转身就要走。
“诶!这酒!这酒怎么这么暖和!喝完心里都是热的啊!”
三人中突然有一人停住脚步,震惊的看了一眼那七瓶酒。
转身又来到还在烫着的大盆酒旁,问严糖,
“这酒还能再给我来一口么?就一口。”
“不行,老板吩咐了,这一口是送,再想喝,就得自己掏钱买了。”严糖笑道。
看来这人应该是好喝酒的。
一口就能知道好坏。
“这酒怎么买?在哪买多少钱?”
那人追问道。
“这酒和别的酒完全不同!喝一口身子都暖了!这要是在外面风雪天赶路喝酒,可是宝贵东西啊!”
但凡外出行商的,都是有点酒量的。
也不为别的,就是因这样的天,为了身体着想,不能喝也得喝而强逼出来的。
众人一听这话,好奇心全都勾上来了。
吵嚷着也想先喝一口尝尝什么味。
“不行不行,老板说了,卖过毛皮的人,才能一人送一两。想和自己去买。一瓶酒大概十两银子,量也不多。”
严糖让众人排好队,他好继续验收皮子。
有些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引起来,立刻就想从刚才那三人手里买一瓶试试。
“不行,你出十两也不行,这酒我们得先自己喝点。”
那三人自然是不会同意。
大家都是做买卖的,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谁都懂。
既然这么少还不好买,当然是要留起来等它涨价啦。
“我们得快点!乘着这些人还在排队,我们再去多拉点人过来卖,否则被人抢光了,咱可就当不成这推荐人了。”
三人一脸得意神色,在排着队的一众羡慕眼光中,快步离开。
接下来的众人更是按耐不住,让严糖他们快点再快点,他们也赶紧去在去拉人。
大半个下午过去,整个凉州城的皮毛商人们,都在神色匆匆的在城内大街小巷穿梭着。
严糖他们在店门口收完皮货,便由伙计搬运到后院,开始装载工作。
徐恒生在一旁估算着数字,眼下卖给自己的,暂时还都是大梁人。
至于收到的毛皮,已将近两千张。
应该是将所有汉人的货都收完了。
就算再有,应该也不会有多少库存了。
接下来,还有七八千张毛皮的突厥人呢,他们会不会来卖呢?
那些得到甜头的大梁商人,他们又会不会想着和突厥人一起合作呢?
徐恒生还在暗中等待。
实际上,他刚才又详细问过了解凉州城情况的伙计。
从他们那得知。
其实凉州城虽说也是十几二十多万人居住的西北重镇。
但,只要是经常在凉州城做生意的。
大家早就认识个遍,算得上是一个行业圈子里的熟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啥情况,都是有所了解的。
其实人人也都知道,谁都不愿意和边境外那些突厥人有啥来往。
毕竟只要一打起来,民生艰辛,生意就难做。
大家都愿意太太平平的做买卖,谁也不愿意见到血流成河的场面。
因此这些人其实并不像徐恒生所想那样,有尖锐的种族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