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买它干啥呀？”
福叔很是惊讶。
钱朵朵也有点慌了，问道：“福叔，那栋楼到底怎么了？我刚刚问了好多人都不愿意回答。”
福叔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钱朵朵在一旁有些着急了。
虽说她已经看到了那栋楼里的东西，但是人们对那栋楼究竟是有怎么样的传言，她还是很好奇的。
自己看到的，和传言中的，也许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福叔这样的表情，林元有点慌了，能让一把年纪的福叔缄默到如此地步，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林元对福叔说：“福叔，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承受得住。”
福叔顾虑了一下，念及钱朵朵和林元是朋友的关系，而且也是现在的屋主了，有必要知道真相。
“这家店本来只是一家普通的白事用品店，却是我们这条街上最玄乎的一家。本来嘛，这家店其实是属于我们本地老王家一家子的，然后现在，老王家全都没了！上个月刚出的殡，我们都是知道的。”
福叔简单地介绍了这一家兴盛白事用品店的由来。
“这样啊，听起来平平无奇啊。”
林元接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个故事到这里，都没听出来什么诡异之处。
福叔问钱朵朵道：“朵朵，你还记得老王吗？以前一直在我们这条街上开店的，小时候你应该见过他几次，就是那个缺了两颗门牙的王叔。”
被这么一说，钱朵朵立刻回忆起小时候记忆中有一个没有门牙的大叔，就是前两颗门牙是黑的，钱朵朵小时候还吐槽过他。
钱朵朵一下兴奋了起来：“记得！门牙老王嘛！你们都这么叫，可是以前他的房子可破了，现在翻修了，变得这么好，我都不记得了！”
钱朵朵毕竟是这条街上长大的，虽然成年以后回来的时间少了，但是说起这条街上以前的人，她还是有印象的。
“对！你这小姑娘记性真好，就是他！”
“福叔，你的意思是门牙老王的一家全都没了？为什么啊？可是今天我去看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小伙子，叫张不凡，他又是谁？”
钱朵朵好奇地问道。
福叔拿起黄黄的透明玻璃茶杯，喝下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嘴说道：“你们先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那我继续说了，你们在这栋房子里见到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叫做张不凡，是门牙老王的上门女婿，是外地人，喜欢上了老王家的闺女，老王就这一个女儿，于是就让他上门了。这栋楼是前两年他们结婚的时候，老王拿出自己毕生的积蓄翻修的，所以才会这么新。”
这下林元和钱朵朵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就是说，把房子过户给林元的是老王的上门女婿，老王一家子人都已经嘎了。
难道老王一家子嘎了，是和这个房子有关吗？
钱朵朵继续发问：“福叔，你说老王一家三口都嘎了？是为什么啊？”
林元也很好奇这件事，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他们一家三口莫名其妙嘎了！都是在梦中嘎的！”
“梦也能杀人？”林元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梦能杀人，老王在嘎之前的一段时间，天天都说自己在店里看到死了的人来他的白事用品店买东西！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福叔神神秘秘地说道。
“有这种事情？”林元觉得说道了问题的关键。
钱朵朵在一旁没说话，这一点倒是和她看到的符合，那栋楼里的确有很多的亡人，难道都是来买东西的？
福叔继续说道：“是啊！有好几个我们街上的，晚上收摊回去，都看到他那家店门口挤着好多脸色灰白的人，远看像人，近看却像是影子！”
林元咽了一口唾沫，道：“那应该不是活人。”
“有法医尸检，说老王一家人是被吓死的，在梦里胆都吓破了！”
福叔惊恐地说道。
林元这下算是对这栋楼有一些了解了。
他说道：“福叔，你的意思就是，这家兴盛白事用品店，不止有活人来买东西，还有亡人来买东西？”
“看样子是这样的，大家都这么传。对了，你们见到老王的女婿张不凡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福叔从刚才钱朵朵的话里捕捉到了张不凡还活着的这个信息，有些好奇。
林元回答道：“不怎么样，看样子如果再在那栋楼里住下去，就命不久矣了，现在和骷髅似的，拿了二十万说要去换肾。”
“噢，原来是这样，那小子本来就瘦，我前段时间听说他快死了，没想到给他捡回了一条命。”
满足了八卦心理以后，福叔继续喝起了自己的茶，想到钱朵朵和林元他们来了这么久还没喝上一口茶，便对他二人道：“你们喝不喝茶？我这茶甘醇得很。”
既然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林元觉得不好再麻烦福叔了，毕竟人家也要做生意的，一会儿要是有客人来了就耽误别人做生意了。
于是林元起身道：“不了不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我和钱朵朵得回去吃饭了。”
福叔听林元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和钱朵朵一起吃饭，而且他们又是一起来的，福叔打量了一下林元，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朵朵，有这小子在你身边，你爷爷可就放心了，我最了解你爷爷了，他应该挺喜欢这小子吧？”
钱朵朵知道福叔会错意了，立马否认道：“福叔，不是，我和林元不是那种关系，你别误会了！”
“朵朵，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
福叔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说出了一句语重心长的话。
钱朵朵看了一眼林元，并没有着急反驳，而是走出了门外，对福叔道了一句：“那我们就先走了，福叔您保重身体啊。”
“放心，我身体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多了。”
福叔招了招手，没有远送。
林元和钱朵朵一起回到了纸扎人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