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找她去。”时诺涵最先气不过,拉着黎云珠就快步朝着黎晚意身边走去。
黎云珠为了保持美丽,脚上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这训练场大半地方是沙地,又被时诺涵强行拖着,她走的磕磕碰碰,几近摔倒。
周渡见两个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一个黎云珠嘛,还好对付,另外一个……
扭过头,他同黎晚意介绍道:“旁边那个,是时家三小姐。”
黎晚意不冷不热的“啊”了一声,只觉得黎云珠走路的姿势未免也太搞笑了。她眼里携着嘲笑,看着黎云珠的脚。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来到黎晚意面前。
时诺涵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黎晚意:“喂,黎晚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上次居然敢把云珠丢到海里去?”
黎晚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没和你说,我还让人把她从黎氏集团丢出去吗?”
霎时间,黎云珠的脸上一阵青红交替。
看着黎晚意的笑容,时诺涵觉得更加惊讶。她受尽家人喜爱,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姐姐。
“她是你妹妹!”时诺涵瞪大了眼睛,“你果然和云珠说的一样,自私自利,为了得到黎氏集团,将你家人统统赶出黎氏。”
家人?黎云珠他们算是家人?这是黎晚意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时小姐。”黎晚意似笑非笑的威胁道,“你知道的,我可以把她丢两次,就可以丢三次……顺便带上你。”
“你!”时诺涵又气又急,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你敢对我不客气,我时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黎晚意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这淡定的模样,气的时诺涵直跺脚。
有那么一瞬间,黎晚意觉得面前这个时家三小姐蠢得还挺可爱的。
“诺涵,算了。”黎云珠扯了扯时诺涵的衣摆,“我们已经去玩吧。”
她知道,她们根本不能拿黎晚意怎么样,此时和黎晚意斗嘴,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刚刚是时诺涵气势汹汹的拉着黎云珠过来。现在变成两个人灰溜溜的回去。
黎晚意扬了一下眉头,黎云珠这是学乖了?
看着两人小学生般的斗嘴,一旁的周渡差点没有憋住笑。
两个人又骑了一会儿,这才尽兴,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准备回去。
贺闻璟瞥了一眼旁边睡得沉的像猪一样的谢云祁,起身休息室。
周渡去停车场准备开车,黎晚意站在马场门口等着。
黑色宾利在黎晚意面前缓缓停下,车窗摇了下来,贺闻璟的脸赫然出现在里面。
“上车。”贺闻璟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黎晚意垂眸,神色寡淡:“贺总,我有车。”
贺闻璟黑沉着脸,上下打量着黎晚意。早上到的时候,黎晚意身上还穿着一件外套,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脱下外套后,黎晚意上衣是一件棕色系的丝巾抹胸。
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很完美的被展现出来。
她的身材,原来这么好?
贺闻璟不喜欢她,结婚后,两个人一直是分房睡的。而且,她之前从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在家的时候,她更多的是各种素净的家居服,而且宽松的家居服外还用长长的围裙遮挡着……
贺闻璟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哑,他清咳了两下,一本正经道:“上车,奶奶知道我遇见你了,有话让我转告你。”
“现在也可以说。”
贺闻璟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黎晚意。
不过半响,黎晚意便妥协了。贺奶奶一直对自己那么好,她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就是坐个车而已,大不了把贺闻璟当成出租车司机就是了。
她拿起手机,给周渡发了消息。自己走到副驾驶座,钻进车里。
贺闻璟握着方向盘,薄唇淡淡勾起一抹弧度。
拉下手挡,踩住油门,车子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黎晚意靠着窗户,看着窗外的风景:“奶奶要和我说什么?”
贺闻璟没有回答。
她转过头,看着贺闻璟正专注的开着车。
“贺闻璟!”黎晚又喊了一声,顺便还故意提高了一个声调。
“我听的见。”男人终于开口,却是别的话,“黎晚,你会骑马?”
“……会一点。”
一点?
贺闻璟眉心重重一跳。
今天他可是亲眼看了黎晚意骑了一个上午的马,那姿势动作,是能用“一点”来形容的吗?
黎晚意觉得贺闻璟脸色不太好,想了想,又补充道:“就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我的学习能力还可以吧。”
贺闻璟沉默着,他还想问她,为什么穿衣风格变了这么多。可是他觉得不应该问,毕竟之前,好像也没有关注过她。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黎晚。
贺闻璟打开手机,点进聊天页面的位置分享。黎晚意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发现上面的目的地居然是京市最好的餐厅。
黎晚意自然不觉得他是要带自己去的。
“贺闻璟,奶奶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你转达完,前面把我放下,周渡会来接我。”
有那么一下,贺闻璟握紧了方向盘。
他微扬下巴,声音清冷:“奶奶让你上我的车,让我送你回家。”
回家?
黎晚意沉默了会:“不用了,贺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她拿着手机,准备让周渡来接自己。
忽然之间,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从车后面传来。
两个人很快便意识到是后面的车发生车祸了。
这是马场开往高速的一条长下坡国道,国道一侧靠山,另外一侧则是一条蜿蜒地河流。
贺闻璟将车子平稳的停在路边,两个人同时下了车察看。
黎晚意一眼就认出那辆车正是周渡开的车。
她瞪大了眼睛,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声音也从小到大:“打电话,快打电话!是周渡的车。”
周渡出了车祸!车子撞到了一侧的山体上。
黎晚意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车前盖冒着乌沉沉的黑雾,汽油随着管子流了一地。黎晚意用力拉着门把手,却丝毫没有拉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