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被李易一顿输出,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上次那群人,确实不是来找李易的麻烦。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偏见!
她对李易这种人,有的就是偏见。
“好好好,算你小子说得对。”
“上次的事情不怪你。”
赵福生问道:“对了,上次那伙人,为什么要暗杀张九、张十三?”
老鸨子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在回忆上次的事情。
想着想着全身一抖,摇头道:
“这位小兄弟,这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知道。”
“有些事,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赵福生无语,他可是黑甲兵…
什么事还不让他打听?
“好了!”李易拦住正欲开口的赵福生,道:“咱们和那两个人又不熟,问多了没意思。”
“喝酒!”
甲六附和道:“对对对,喝酒!”
“老板娘,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拿出来。”
“今日,我要喝个痛快。”
老鸨子白了三人一眼,生怕他们付不起钱。
直到甲六从腰间上,解下来一袋银子,她才又把李易三人领到上次的位置。
赵福生道:“你就不能给我几个安排个明亮地方?”
老板娘狡辩,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里视野宽阔,旁边就是墙,不用担心被人偷袭,多好!”
赵福生反驳道:“我们几个又没有仇人,怕什么偷袭?”
甲六笑道:“好了好了,这里不错。”
“反正我们是来喝酒听曲的,管坐哪里做什么?”
老鸨子见状连忙笑道:
“对对,三位稍等,我马上给你们上最烈的酒。”
赵福生看着扭着屁股离开的老鸨子,不爽道:
“这女人嫌贫爱富,眼高于顶。”
“没有,我们安排到这里,无非是看我们是行刑司的人。”
甲六不以为然道:“嘿嘿,无所谓了,老夫当了这么多年的砍头匠。”
“我都习惯了,她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赵福生也知甲六说的话没毛病。
不过是有些气不过而已。
不一会,酒水、小菜就摆在三人面前。
台中走来一位,穿着长裙,身上披着薄纱。
怀中抱着一把,古木打造的琵琶的清雅女子。
缓缓开口唱起歌来。
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空灵,仿佛能洗涤人内心中的污垢。
舒服得一逼!
“这人是谁,竟不是如烟姑娘?”
李易好奇的问道。
这次来主要就是想看一眼,那位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应该是新来的歌妓。”赵福生回答道。
“嘿嘿,这丫头不错,可惜流落风尘,身不由己。”
“要不,我借你点钱,你找她试试?”甲六笑着问道。
“算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赵福生摇摇头:“我喜欢那种侠女风范。”
李易眼睛一抬,暗猜,赵福生嘴里说的应该是男人婆。
这癖好有点特殊。
甲六饮了口酒,道:“侠女有什么好的。”
“无非都是些胸大无脑之辈。”
“我劝你,还是少招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福生狠狠白了眼甲六,心中大骂老头说话不中听。
“各位、各位静一静。”
“给各位介绍一下,咱们这位新来的姑娘。”
老鸨子站在新人身前,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宾客们齐齐看向老鸨子,好奇这位半老徐娘又想起什么幺蛾子。
老鸨子道:“嘿嘿,给各位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姑娘。”
“她叫猫儿,今日刚刚过来的。”
一位穿着华丽锦服的大肚员外道:
“多少钱一次,老鸨子开个价,爷今晚要了。”
老鸨子笑道:“咱们猫儿有一个规矩。”
“她不要金,不要银,只要有趣的灵魂。”
“啥子?”众人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跑来青楼,不喜欢金子银子,喜欢有趣的灵魂?
“老鸨子,你告诉我啥是有趣的灵魂?”
“爷,现在给他搞一个来。”大肚员外不屑道。
老鸨子一愣,十分尴尬看向猫儿。
说实话,她也没搞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猫儿微微欠身,道:“能逗我笑,哄我开心的就行。”
“当然,只要有才华就更好了。”
此言一出,胖员外就不乐意了。
文人墨客那套他不懂,而且也不屑搞那文绉绉的东西。
想了半天,来了一句:
“要不我给你讲个相声?”
这时,一位骚客站起来,道:
“相声还是算了!”
“上不得台面,不如让我吟诗一首,为这位姑娘助助兴。”
猫儿略有兴趣地看向那位骚客,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骚客公子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又撩拨了几下头发,缓缓道来:
“一曲三笙竹音了。”
“满朋幕宾尽倾心。”
…
胖员外脸色一僵,袖子一甩直接将桌子上的酒水丢到了地上骂道:
“什么东西,还以为能做出什么惊天妙语。”
“不过如此!”
骚客公子被骂得脸色通红。
面子上挂不住,指着胖员外回怼回去:
“不要以为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胖员外大声道:“爷就是有钱了,你又能怎么样。”
李易三人看着,二人一人一句,眼看着又要打了起来。
皆露出一脸坏笑。
赵福生委屈道:“这要是打起来,不会怪咱们吧?”
甲六摇头道:“怪不得,怪不得。”
老鸨子眼见事态,要朝着她不可估量的地方发展。
连忙开口打断二人:“两位,两位,还请静静,给别人一个说话的机会。”
骚客一脸傲气道:“场中几位,诗词歌赋又有谁能胜我?”
胖员外不服气道:“这里面谁能比我有钱?”
众人闻言,皆是露出不悦之情。
论有钱,可能无法跟胖员外对比。
可文人相轻,没有第一之说,谁会给骚客公子面子。
同样几位满腹经纶的书生站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吟诗。
甲六撇撇嘴,白了眼场中众人,小声骂道:
“唉,咱也听不懂,就是觉得,如今这些人作的诗,真是难听。”
“比起当年那位真是差点太远了!”
他说话声不大,却正好传到胖员外的耳中。
这货一听,立马起身附和道:
“没错,现在的这些书生都是酒囊饭袋。”
“一代不如一代。”
此言一出,场中所有读书人,皆看向了甲六,双眼冒火道:
“哪里来的大老粗,你懂什么是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