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老脸拉拉的贼长,一天当两天过,这谁能受得了?
看的一旁的赵福生都心里发毛,开口询问:“兄弟,你是不是被怨气冲了大脑?”
李易哭丧着脸问道:“今日,就这一个不祥?”
“不,还有四个!”赵福生担心道:“你确定行么?”
李易眼眸闪出一抹精光:“行,当然行!”
四个啊!
就是十六个时辰,一天半的命。
赵福生撇撇嘴,让李易在刑房门口等着。
他去让人把不祥押来。
不多时,又一名不祥死在了他的刀下。
化为了道行、寿元,和一部练体的拳法,进入李易的脑中。
【太阳拳(初学乍练)】
【作用:强身健体、活血化瘀、增强体魄、去阴补阳】
【每日打五遍,能够增强一斤力(注:阳光下更效果)】
这个名字听上去虽土,光是去阴补阳这一条。
就非比寻常。
拿出去卖,换套四合院都不亏。
接下来三个,同样给他贡献出了道行、寿元,两枚聚元丹和一张引雷符。
仍旧没有,治疗五劳七伤的方法。
“明日,你还要杀五个不祥?”赵福生担忧道。
“不杀也没办法,我还想着快点挣钱,赎回卖身契呢。”
李易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黄昏时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吃了一顿饭后,躺在床上修炼。
【玄妙经(初学乍练)】
【作用:疏通气血,疏通经络、祛湿暖身,增加寿命】
【每日修炼五遍:疏通气血,疏通经络、祛湿暖身、增寿1个时辰】
…
增寿一个时辰!
第二日,精神抖擞,趁着午时未到练起了太阳拳。
拳法大开大合,像极了前世的广播体操,说不上有什么威力。
打完五遍,心里变的敞亮,好似心中的阴霾被扫走了许多。
“不愧是【去阴补阳】,即便在行刑司,怨气这么重的地方都好使。”
收起了姿势,擦净了满头汗。
前往刑场,开始挣命的一天。
意外的是,今天点卯的不是孙校尉。
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冯副都统。
他一身戎装显的极其冷峻,身旁皆是严阵以待的黑甲兵。
点完名字,没有下令解散。
而是带着众人前往菜市口的刑台。
李易恍然,想必今天要斩杀,罪大恶极重要的人物给百姓看。
如此才有的这一出。
“嘿嘿,小子是不是好奇,怎么这么大阵仗?”
甲六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李易身边,贼笑道。
李易摇摇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别耽误他砍杀不祥、挣寿命就行。
“切,无趣!”甲六见李易一副呆傻模样,鄙视一番,自顾自的开腔:“稍后,会有官老爷们过来。”
“今个咱们行刑司,要斩一位义军的大人物。”
“听说以前还是陛下身边的近臣。”
说话间。
一群黑甲兵将罪犯押送上来。
周围的百姓们,也都好奇地凑到了跟前,垫着脚尖,死命想要看清犯人的模样。
“跪下!”冯副都统冷喝一声,吓得一众百姓全身发抖,个个的退后一步。
“五脏通气,声如滚雷。”
自斩杀张果后,李易对这个世界上的修炼体系已然了解。
道儒佛皆有九品之境。
细化下来,道家又分武道与仙道。
五脏通气便是武道中六品境界。
此等境界,斩杀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砍头匠,不要太轻松。
“不跪!”犯人声音慷锵有力,十分具有穿透力。
“谭友人,你可知罪?”
冯副都统俯首而立高声质问,声如洪钟,在菜市场掀起阵阵音浪。
“我行的端做的正,无愧于天,不委于已,不畏于言。”
“何罪之有?”
谭友人声音不如冯副都统的大,字正腔圆。
全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股浩然之气。
令人望而生畏。
冯副都统脸色不变,冷冷地叙述着谭友人的罪状。
“结党营私、莠言乱政!”
“违背祖制、妖言惑众!”
“若非是你,天下又怎么乱?”
…
南方大水,北方大旱。
有的没得,真的假的,全都扣在谭友人身上。
听的百姓们个个握紧拳头,恨不得将他撕成八瓣。
“天灾人祸,归根结底就是你们这群当权者,失徳所致。”
“北蛮入侵你们不管!”
“南疆夺城你们当看不见。”
“就是东瀛那群海里的鳖虫,拿了我们的岛,你们非但不怒,还觉得人家可笑!”
“这是病,该治!”
谭友人语气平静,恨其不争。
“妖言惑众,若没有你组织义军,分散国力。”
“朝廷又怎么会无力赈灾,无力抗敌?”
冯副都统反驳道。
“借口,全都是借口!”
“今日,你们无非是想要我的命。”
“拿去便是!”
谭友人“哈哈”大笑,充满了嘲讽。
“谭友人…你该死!”
冯副都统继续沉声道。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谭友人看到没看冯副都统,笑的更加开心。
此刻,一切在他眼中无异于小丑。
“来人,给本官斩杀此僚,本宫另有赏赐。”冯副都统知道,论嘴皮子,八个他都不是谭友人的对手。
唯有下令杀人,堵住悠悠之口!
砍头匠们听到有赏,眸子里一个个闪出兴奋的光芒。
扯着嗓门喊着“我来”。
李易撇撇嘴,这种杀义士的事。
即便,有好处,他也躲得远远的。
“你来!”
冯副都统最后选中一名,身材尚算壮硕的砍头匠让其执行。
“跪下!”砍头匠走上到邢台,拿起鬼头刀用力按下谭友人。
不想谭友人脊梁笔直,令砍头匠无法以力压服,淡淡说了两个字:“不跪。”
似乎死亡在这位面前,没有任何恐怖之处。
砍头匠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冯副都统,后者刚要开口。
蓦地,狂风大作,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不多时,化成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
诡异的是,她居然能开口说话:“友人,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冯副都统见状讥讽道:“都说义军讲义气,没有想到你们连现身都不敢。”
美人脸仍旧看着谭友人,仿佛,眼泪随时都能落下来。
“嫣然,不必为我难过。”谭友人坦然而立,没有丝毫波动。
“还等什么!动手!”冯副都统大声喝道。
“呀!”
砍头匠低喝一声,一刀下去。
“嘭…”
与想象的不同,谭友人并没有死,脑袋仍旧挂在脖子上。
重重的摔在地上,瘫在那里。
鲜血顺着脖子喷出,发出“呲呲”的声音。
“坏咯,一刀没斩死,恐有不祥!”众砍头匠心头一凛,感到不妙。
台上的那位砍头匠拿起鬼头刀仔细查看,惊讶道。
“大人,这刀是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