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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城外萧萧北风起

李白自入翰林院三月有余,有人仰慕李白之才,同为翰林的张旭与苏晋便在其中,三人性情如出一辙相谈甚欢!也有人如那李林甫一般为结党营私而来,自是被李白打发而走。

那日过后,李林甫知道拜访李白之人是贺知章更是气急败坏。平时这贺知章就与自己针锋相对,处处为敌。这李白竟与他走的如此之近。可细细一想,宫中眼线曾传信玉真公主与贺知章一同去过宫里面见圣上,随后李白就被召入京中。不由一声冷笑。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下人说道:“老爷,小的们查清楚了。那贺知章与李白六七年前在紫极宫相识,还有俩个道士。四人一起去西市饮酒,后来结酒钱,那贺知章把圣上赐的金龟当了。”“哼!查的这等慢,误我大事。传令下去让牛仙客以及归附同僚疏远李白。寻一时机参他一本。”双眼一眯,心想:那贺知章过不了多久就辞官而去了,这李白不识抬举,到时孤身一人,怕是求老夫都来不及了!杨国忠虽因是贵妃族兄连受提拔,却是个山野村夫不值一提。山野村夫!想到这不由狠狠拍了下桌子!

李白无非草诏修书,对这样的日子甚感厌烦,索性上值期间饮起酒来。这可使得李林甫同党抓住了机会上书参奏,高力士见奏本之多便向玄宗说起此事。玄宗起初不以为意对高力士说道:“太白性情如此,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让他习惯习惯。你去申饬一番。”这高力士正愁没办法拉拢李白,见此良机就领旨去了。

“李翰林,高力士前来拜见。”李白听这高力士的声音就心烦,假装作书。高力士推门而入闻到酒香肆意,笑道:“李翰林真是愿为圣上分忧,写的如此入迷,声音都不曾听到,居然有人上奏说翰林您上值饮酒,真是可恶。”李白心想:这鸟人真是罗里吧嗦,奉旨申饬与我,还要这般做作。“高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虽嘴上这般说着,却一步未动依旧作书。高力士也不尴尬,又是笑道:“唉,其实李翰林您饮几杯酒也无妨,世人皆知太白千杯不醉,酒致兴起,文章千篇。奉召为官,圣上就让您入这翰林院,还在翰林院为您备独院。可见圣上对您的重视,李翰林才情举世无双!”原来这高力士与李林甫一般无二。“举世无双不敢当,太白文章入不得那宵小之人的眼。”高力士自然知道这宵小之人说的是自己,又不好发作。客套几句便回宫复命了。

正值岁末,贵妃与玉真公主去了终南山。正殿之内挂着一幅字迹《玉真仙人词》。贵妃明知故问,惊呼:“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妹妹,这是谁人之作?”玉真公主便说起来了与李白之间的故事,虽经贺知章之手看到了这《玉真仙人词》,可直至李白入京才正式见过他。那日去李宅拜访,与他畅谈一番,未曾想他不止才情无双,对道法也有深究,不禁想让李白也来这终南山论道。贵妃见此便让玉真公主召李白来此,自己修书玄宗,说明玉真公主心意,将李白岁末休假提早些日子。

李白见贵妃在这终南山上不由失神。“大胆,休得无礼!”那叫睿儿的侍女一声轻呵,李白才知自己失礼随后作揖:“见过贵妃。”这贵妃也并未怪罪,心想李白为何失神?绝不是因为自己,那日李白殿内视我如无物。因玉真公主?也不对,二人早见过面,她只是欣赏李白之才。再者,玉真坐在左边客座,李白看的位置分明是主座,难道是睿儿?可睿儿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对这位大诗人更多了几分好奇之心。便与他谈起了心中疑惑:当真十步杀一人?又为何老是写月?

李白想起师傅的话,便谎称早年在一胡人之处学得武艺后,行侠仗义,难逢对手。又说起自己爱妻许夫人,单名一个月字。夫妻恩爱,可自己时常周游各地,不常在家,本想与爱妻共游东鲁,不幸爱妻途中病逝。连自己那儿子乳名都唤作:明月奴。不由眼圈红润,最是对不住自己那可怜的亡妻。那三位女子听后也是梨花带雨。贵妃不禁想起自己曾是寿王妃的日子,逍遥自在。入宫后虽受玄宗宠爱,却也陷于高墙之中,再无自由可言,在后宫之中若是让人抓了把柄,轻则失宠,重则毙命,连个诉说心事之人都没有。更是羡慕李白,能与爱妻周游各地,互说心事。四海之内皆兄弟,终日高歌纵酒好生自在!长谈过后,第二日李白便拜别了贵妃与公主。

在那北方军营大帐之内,一如同熊掌的大手拿着俩封信。一封信曰:“安将军,老夫已将你举荐圣上。那李白狂妄自大皆受重视,以安将军之才必能平步青云。明年四月牡丹花会,方可入京。切记!”而另一封信缺写:“李林甫结党营私,混肴视听。愿安将军入京与我一同清君侧!”读后安禄山便将信扔入火盆,看着那火。心想:李林甫给些金银就打发了,不过如此。杨国忠因自己妹妹得宠,清君侧?哼!不过是想当第二个李林甫。姑且让二人鹬蚌相争,我静观其变。脸上横肉露出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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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城外萧萧北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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