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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辈岂是蓬蒿人

此时李白闲游南陵,受召之时悲喜交加,自十五岁回故乡朝思暮想入京为官,他日建功立业。自己飘摇半生皆为此事,想起亡妻又自觉有愧,本想带着儿女就此隐居不再高谈朝堂之事。可又想起那雁门关外,于心不忍。一夜辗转反侧,想起亡妻一言:夫君之心日月可鉴,若有朝一日登得朝堂,定改不正之风。夫君今日之难,且不可自暴自弃。一夜过后决定奉诏入京。

几日之后,宣政殿内百官皆至,玄宗与一美人在御台之上,那美人自是杨贵妃。玄宗来回踱步,:“那李白行至何处?”“圣上,一炷香之前李白已至小雁塔附近,过不了多久就到了。”回话之人自是高力士。

玄宗不愿再等,遂乘辇带着百官朝朱雀门去了,恰巧这一君一民在朱雀门相遇了。李白见到御辇叩头道:“草民李白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哪知玄宗竟降辇,快步至李白面前。“爱卿平身,无须多礼。快让朕好生看看。”话后又亲自将李白扶起。李白虽以42岁依旧如少时那般模样,眸子炯然,一袭白衣。所蓄美髯,更添君子之风。“诚如贺爱卿所说,是那谪仙人!”玄宗又是一番夸赞,便邀李白一同朝那宫内去了。

刚入大殿,玄宗又想李白舟车劳顿,差人将七宝床赐予李白休息,又赐御膳供李白吃食,亲手调羹。李林甫见此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斟酌:若这李白不明事理,怕是自己日后又多一位劲敌。杨国忠见此心道:若是能拉拢李白,推到李林甫指日可待。那高力士更是五味杂陈,若是李白日后知道了献赋之事怕是不依不饶,得与这位大红人缓和缓和关系。宫中百官无不羡慕却也各怀心思。突然一声:“圣上,此间吃食无趣,甚是无趣。草民自称酒中仙,岂可无酒?”满朝文武更是惊骇,议论纷纷。玄宗不怒反笑:“听闻太白狂傲不羁,痛饮狂歌。今日想饮御酒,朕且问你如何看待大唐盛世?”李白起身作揖道:“草民愚见还望圣上海涵,我大唐开国至今百余年,至高祖皇帝起兵推翻爆政得天下人之心,经太宗皇帝贞观之治,安顿各族,稳固边疆,与外邦贸易以求富民,让百姓休养生息。再到圣上广开言路,重用贤臣。打击豪门士族,改革实施食封制,减轻人民赋税,使我大唐进入鼎峰。草民年少之时在西域长大,西域各国无不羡慕我大唐。如今之盛世早已远超强汉,这皆是圣上之功。可早些年间,草民周游各地偶有官府联合地方恶霸欺压百姓,草民不忍手刃诸恶可却难以灭其根源。这朝堂之上有人结党营私,混淆视听,行不臣之事,望圣上明察。昔时,草民去雁门关,关外横尸遍野,恶臭熏天,还望圣上体谅百姓之苦少起战事。凡是盛世皆以民为本,遵圣祖之言无为而治。圣上且不可居功自傲,以怠朝政。望圣上明鉴,佑我大唐永世留存!”话毕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李林甫及其党羽心里恨不得手撕李白,那高力士心里自然也好不得那里去。玄宗一笑打破了这寂静:“太白之言发自肺腑,朕记下了。昔日只闻太白善写诗作赋,刚又听闻太白手刃诸恶,对朝政也有一番见解,真是能文能武的全才。来人,赐酒!”玄宗与百官听李白新作后便退朝了。

华清宫内,玄宗与杨贵妃说起了悄悄话,问起贵妃对李白有何看法?贵妃答道:“这李白狂傲不羁却也算是好事,正好借他之口敲打敲打有小心思的人,当了官也可将这朝上的浑水搅一搅。”玄宗满是宠爱的笑道:“妇人就是妇人,他虽有才情却对这朝政一窍不通,今日殿内虽未明说,却处处暗指错在朕躬。他岂知朕之难处?朕邀突厥可汗狩猎,他竟才朝贡十万黄金说今年大漠招瘟。这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若是不战,这外邦异人如何看待大唐?朕岂不知有人结党营私?让百官互相牵制不至一家独大,这是制衡之术。这朝政可不是几句圣祖之言就能解决的。他还需历练历练才能为朕分忧,明日让高力士下诏书,让他去翰林院吧。”杨贵妃心知肚明这层利害关系,只是装作不知供玄宗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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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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