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25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站起来,手指着餐桌上的一碟炒河粉大骂起来。
青年男子牛高马大,穿着一件黑色的boss服,留着平头,手臂纹身,挂一条拇指大的金项链。
文身青年脸色通红,貌似有点醉意。
此时和青年男同桌的几个男女,也手指着河粉,骂咧咧起来。
有一个小女生甚至干呕起来。
老板娘和老板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看。
河粉里确实有一只苍蝇,如果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一粒黑色的豌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呀!”
老板和老板娘极礼道歉,他们也不知道为咋河粉里会有一只苍蝇。
老板急忙把那份炒河粉端起来,道:“我们帮您们重新炒一份吧。”
桌人几个男女一面指责河粉有苍蝇,一面大口喝啤酒大块咬食着烤肉,又一面恶狠狠的看着老板。
文身青年大喊道:“那还不块点!”
老板很老实很无奈,此时等着上菜的食客很多,按理说烧食物是有个先后顺序,但老板插队先帮他们炒粉了。
不多时,一份热腾腾的炒粉送到他们桌前。
一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几分钟后,又听见“哐啷”一声响。
声音很大,甚至走过店外的路人都顿足下来观看。
还是文身青年。
他把桌上一个装烤肉的碟盘摔在地上,手指着老板骂道:“你们这些黑心商家,路边苍蝇小餐馆,卫生不仅差,而且还销售过期发臭的冻肉,人家不管你,本大爷今天来管你们。”
说完脚一拽,把餐桌踢翻。
桌上十几个盘落在地上,瓷块碎和肉菜散满一地。
老板娘和老板再次急忙跑过来。
老板娘背上的婴儿也吓醒了,啼哭起来。
在场的所有食客都觉得这个文身男太不讲理了,有事好好说,干嘛摔东西呢?
老板道:“兄弟,我们薄利小店,但可以发誓,我们用的都是新鲜的食材,你什么说我们用过期变质的食品呢?”
文身青年不说话,而是从地上捡一块烤肉,一手抓住老板的胸口,把烤肉塞进他嘴里:“你吃吃看,你的肉是不是太臭了。”
老板也不是吃菜的兔子吃草的绵羊任人宰割,加上他身材和纹身男差不多,用手推开纹身男:“老弟,你动手动脚的不合理吧,你觉得我们店食品有问题,你完全可以报警呀,让市场监督局来查封我们!”
纹身青年火帽三尺起来,扔起凳子就要砸上老板的脑袋。
老帮娘急忙冲过来挡住,后背背上的婴儿“呀呀呀”的大哭。
“兄弟给个面子,行行好,我们养家糊口不简单,这样,今晚你们所消费的,本店不收钱好不好?。”
老板娘挡在纹身男的前面极力的哀求道。
纹身男其实也没喝醉,也不想把事情脑大,只是想吓唬吓唬店家而已,道:
“好,我就不报警,但你们要赔钱给我们。”
店内的客人都觉得这纹身男是耍流氓,分明想消费不花钱,白吃白喝来的,都对纹身男嗤之以鼻。
老板娘和老板面面相觑。
他们一天才没赚几个钱,现在遇见个勒索钱财的了。
但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知道多一次还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老板娘道:“兄弟,我们要赔你多少钱?”
纹身男把凳子放下,道:“你也见到了,我表姐吃你们的食物,呕了一地,我几个不知道明天拉肚子还是去医院什么的。这样,我见你态度可以,就给我们每人一千块钱,5人五千块钱。”
“兄弟呀,我们一天的营业额1千块钱不到,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
老板急忙分辨起来,5千对他来说可是个大数目。
“你说什么?”
这话不是从纹身男说的,是从一个刚才干呕的女子说出的。
女子二十岁左右,穿一件底胸衣,胸口纹身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女子站起来,手指着老板道:“5千块钱你不想给是吧,那好,我们报警。”
说完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小形表妹先等等!”
纹身男突然喊住起来,道:“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不给钱,真的就要报警了。”
占星是面对马路坐,一听见“小形”两字,急忙回过头来,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那小形不是别人,是曾经和杨占在灵阳镇反宗教反迷信协会上班的妍小形。
占星没和妍小形有过正面交往过,就是上次去杨占办公室第一次,她倒茶给他过。
占星急忙转过头,还好,脸一直是对着马路边方向,如果和他们正对桌坐,估计都被妍小形认识到了。
老板也是个汉子,不是吃菜的兔子吃草的绵羊,更不是任人随便捏的软柿子,道:“没钱,你们想什么样就什么样了。”
纹身男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共5人都怒了,
三男两女,三男扔起凳子见东西就乱砸。
店内胆小怕事的食客见这,款也不付,急匆匆的跑开,胆大的不跑,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妍小形此时已经拨通电话,貌似已经报警。
纹身男等三男见东西就砸。
老板和老板娘也不去制止,任由他们砸,到时警察来,还怕说不过理,叫他们赔就是。
此时店门口站满了看热闹的观众,好多都掏出手机出来拍视频。
占星看着账单,然后扫了桌面的收款码付款后,出了店门,后隐藏在人群后观看。
纹身男几个越砸越猛,范围越大,有种要把这家店砸个七八烂不可。
里面的食客全部都跑出来完。
占星在人群的后面,手伸进口袋里,取出今天刚写好的道符出来,折叠成纸飞机状,夹在食指中指间,对准纹身青年,嘴巴轻轻的默念着。
此时纹身青年正高举一双板凳准备砸上冰箱,只见他突然顿了一下,手上的板凳从手上脱落下来,因惯性,身体狠狠的扑倒在冰箱的尖角上。
纹身男护着胸口“嗷嗷”的喊痛。
跟纹身男砸店的另两个男的见纹身男突然跌到,还以为对方喝醉或不小心滑倒了呢,急忙过去扶持。
但正当两人左右手扶持纹身男时,只见纹身男突然扬起右手一个往后拍,“啪”一声重重的打在右边男子的脸额上。
纹身男接着左手后甩,重重的一拳打在左边的男子的鼻梁上,
一股鲜红的血水从那男的鼻孔喷出来。
所有人见这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原因,本一伙人咋突然干架起来了。
被打的两男一人摸着脸额,一人摸着鼻子,愣愣的看着纹身男,不知道对方喝醉了还是发癫疯了。
纹身男不是喝醉,而是癫狂似的发疯,像条疯狗一样眼睛血红,嘴巴流出长长的唾沫!
他一巴掌一拳打完两个同伴后,不仅说道歉,不收手,反而恶狠狠对着他俩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吃力爬外的窝囊废,你们打我干嘛?”
“你们两个垃圾,谁让您们刚才亲我女朋友。”
“李小丁你很拽是吗,你这王八蛋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王荣操你老母的上次欠我那三百万什么时候还?”
......
纹身男对着那两男狗血喷头似的怒骂着。
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
被打的两男也认为他疯了,但也不敢和他分辨起来,此时对方就像一条疯狗,随时向他们扑咬厮杀。
纹身男确实要对那两男扑咬厮杀!
只见他“汪汪”的甩着脑袋大叫一声,用头冲撞右边的男子,把对方扑倒后,挂坐按住对方,用嘴巴撕咬着对方。
左边的男子急了,现场的所有人都急了,妍小形和另外个女的甚至害怕到哭起来。
左边男的和店老板急忙冲过来,把纹身男拉开。
但纹身男牛高马大,力大无穷,就像一座小山一样重重的压坐在另个男的身上,不管老板他们如何拉,就是拉不动他。
此时被纹身男压住撕咬的男的已经满脸鲜血,惨烈的“啊啊啊”大叫。
“滚开,滚开!”
三个人拨开人群后冲进来。
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身穿便服的青年男子。
便服男子一米八个,英俊潇洒,不像执法人员,而是像个富家子弟。
他们刚出现,妍小形就跑出来,冲进便服男子的怀里,哭娘娘的诉说起来。
便衣男子手一挥,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冲过去,把纹身男拉开。
占星手再次伸进口袋里,把道符藏起来。
纹身男此时满嘴都是头发和血水,头发蓬乱,瞳孔睁大,活像一个吃人肉的猛兽。
他突然顿了一下,惊讶的道:“李小丁你什么了,你的脸为咋都是血,谁弄的?”
李小丁此时已经坐起来,满脸都是牙齿印,神视惊恐,身体发抖,不敢直视纹身男。
两个警察不再按纹身男,因为对方已经清醒。
便衣男子走过来,对着纹身男道:“韩一洋老弟,你咋突然变成这样了,你爸爸韩飞要是知道你喝多疯癫闹事,非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
韩一洋一个大老爷们的突然变得像一个怕事的小孩,抱住便衣男子的大腿,哀求道:“温可华哥哥,你千万别和我爸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闹事了。”
妍小形走过来道:“表哥放过表弟吧,他也是见我调工作回城里,给我追风洗尘出来喝酒的。”
温可华道:“店老板过来下!”
店老板走过来,点头道:“您好!”
温可华指指满屋子的裂桌断椅等物,道:“你算下这些弄坏的东西该赔你多少钱,我叫他们赔你。”
店老板道:“诶算了,不值得几个钱,不用赔了!”
温可华道:“什么行呢,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这5千块钱够不?”
店老板道:“真不值什么钱,年经人喝多闹事正常,没事的,没事的!”
妍小形突然从口袋掏出一个拇指大的东西出来。
那东西闪闪发光,还“滴滴”的响。
温可华问道:“表妹,什么了?”
妍小形道:“这周围有占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