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云来到武安堂,王妈妈瞧见后迎上来:“大娘子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听子衿说母亲有事要交代,我也怕处理不好事情,又让人说跟在母亲身边多年没学到母亲的半分本事,特来取取经的。”
刘若云两三句话便把事情交代清楚,又暗中夸赞了王颂茹一番。
“王妈妈,谁在外面?”
王颂茹刚要躺下,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王妈妈立刻回道:“夫人,是大娘子来了。”
“让她进来吧。”
刘若云进屋后就看见王颂茹半躺在床上,忙走过去:“母亲安好,不知母亲叫儿媳来有何事吩咐。”
“吩咐到没有,只是有几句话要叮嘱你,先坐下吧。”
王妈妈见状立刻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前,“大娘子请坐。”
“有劳王妈妈了。”刘若云落座后,王颂茹开口道:“这几日大娘子你辛苦了,你父亲骤然离世,诸事繁杂,我的身子不争气,倒事事都要劳烦你了。”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既嫁到秦家,自然是秦家的一份子,合该尽一份心力的。”
“你是个好孩子,过几日华儿便到家了,想来京都的人也要到了,你舅舅一家倒是没什么,若是怀阳伯府来人,万得仔细招待。”
“是,儿媳知道。”
“这府里的洒扫小事倒是没什么,但茶碗吃食的人必须是咱们自家的心腹或签了死契的下人,人多眼杂,万一出错那才是扬州的笑话。”
“还有你父亲的丧仪不必隆重,中规中矩即可,这体面原不在排场上,他为官多年,只要百姓心中记挂,便是最大的体面。若是丧仪太过隆重,反倒是不好。”
“是,母亲考虑周到,是儿媳没想到这层,我会跟官人商议的。”
王颂茹又交代了刘若云几句话便让她回前厅去了。
晚间,秦桢回到曲澜院,刘若云便跟他说起了王颂茹的打算。
刘若云一边夹菜一边说:“官人,今日母亲与我说,父亲的丧仪不好太隆重,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如此。”
秦桢擦了擦嘴角说道“如此,那便听母亲的吧,这几日母亲卧病,我不能常常去看望,你替我多去转转。”
“妾身明白,如今家中除了三妹妹便是官人与我能主事了,三妹妹到底年幼,这秦家的大小事也总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到时还得劳烦母亲拿个主意。”
“嗯,如此甚好,对了今日大姐姐派人传信,说再有两日也就能到了,她也能帮衬一二。”
刘若云招手唤来几个下人,让他们把饭菜收拾出去“那我让人收拾一下大姐姐的闺阁,就让大姐姐还住在华裳阁如何?”
“你看着安排就是,只一点必得要让大姐姐舒心才是,好了就这样吧,我去守灵,你早点休息。”
“诶,官人等等。”
刘若云去里屋拿出几件披风,交给秦桢的小厮牧荆。
“夜里风凉,我给你跟几位弟妹准备了披风,虽说要守灵尽孝,但是也不能都病倒,反倒误事,牧荆记得给你家爷披上。”
“是,大娘子。”牧荆接过披风便跟着秦桢回了灵堂。
——郊外——
书棋正安慰着秦华:“姑娘快别哭了,若是哭坏了眼睛,夫人又该心疼了,咱们马上就到扬州了。
秦华擦着眼角,一双眼睛哭的红肿:“父亲身体本就不好,上次回家时就跟他说少操劳些,他就是不听,不成想上次一别竟是……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