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缓缓闭起双眼,杨无垢和杨仙儿两个人的谈话声,虽然在他耳边弥漫着,但是他的神思却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心道:李世民这狗贼害得我的这些至亲们沦落至如此之惨,一旦有机会,非得要让通神教的反唐复隋大业成功!
李恪心中其实非常清楚,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倘若想要像通神教那帮老废物一样整日里怀揣理想,企图依靠着这浅浅淡淡的信念来做成这场千秋霸业。
其实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想来也是,没有金银,谈何成事?
何以获得金银?唯有埋葬瓦岗山中的宝藏。
李恪将杨仙儿和杨无垢姐妹二人安顿好了之后,连片刻都不做耽搁,只身前往皇宫。
吴开天昨夜的所言,此刻仍旧萦绕在他耳边,对于那承庆殿,他是无论如何也势在必得。
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李恪出现在承庆殿的殿门口。
故作镇定地朝着四下里看了一番,眼见并没有一道人影,于是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处熟悉的所在,自从那一日他来过之后便深深地印刻在了他心中。
此间的一切他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一路直直地朝着那一尊姿态古怪的弥勒佛向前走了过去。
李恪走到弥勒佛像之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道:根据吴开天所言,弥勒佛像左脚前面的这几块地砖底下定然暗藏玄机!
他连忙蹲下身来,四下里看了片刻,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几块地砖之上。
李恪急忙将手伸出,直直地看了过去,将右手食指用力弯曲,以手指的关节在地砖之上飞速敲了敲。
李恪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妈的,不对劲啊!如果说这地砖底下暗藏玄机,按理说应该是空心才对,怎么敲来敲去却是实的啊!
转念又想,今日如果不在你的地盘里面找到无量寿经,我还不信了。
于是这般,李恪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用力在地砖之上不停地敲敲打打,足足敲打了一炷香时间,发觉两块地砖的边缘略微开始有些松动。
李恪顺势将手指甲牢牢地扒在地砖的边缘,咬紧牙关,将地砖猛地掀开。
当他看见地砖下面所呈现的物事之时,心中轰然一震:这……这什么也没有啊!
原来,这两块地砖下面不过就只是寻常的软土。
李恪皱紧了眉头,发现问题很大,于是又接二连三地将这两块地砖旁边的三块地砖全部都掀了开来。
每一块地砖的下面全部都是正常的软土,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
按说李恪此时应当是万念俱灰,费了这么一番大的功夫,结果却根本就没有得到无量寿经。
当下心中一紧,转念又想:不行不行,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啊!
说不定这软土下面藏着什么东西呢?
李恪想到这一节,连忙徒手去扒土,用力拔了片刻,在右手边的第三块地砖下面的软土之中发现有一片坚硬的物事。
李恪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软土扒开,发现一块四四方方的形如玄铁一般的物事展现在眼前。
紧皱着眉头定睛细瞧,快速将这物事上面的软土全部抖了开去。
只一眼,仿佛千年万年!
这块玄铁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盖子,李恪将这盖子掰开来之后,只见里面赫然安放着一本经书。
那经书的封皮之上写着四个大字:无量寿经。
李恪瞠目结舌,怔怔地道:我得到了,我终于得到无量寿经了!
至此,四部无量寿经之中,李恪已然得到了其中三本。
李恪不假思索,当即就将这一本无量寿经揣进怀里,当下什么也顾不得,转身便要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才走出三步,立时皱了皱眉头,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那一处被自己掀开了砖石的所在之上一片狼藉,当即心想:如此一来,一旦被人发现我从承庆殿里面走出,那人进来之后看见这几块砖石,一定明白怎么回事!
李恪转身蹲下身来,用力将这几块砖石严丝合缝地扣在了地上。
正要站起身来时,忽听得承庆殿的大门居然开了。
李恪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快速躲在那弥勒佛像后面。
只见两道高大而又倍显猥琐的身影趴在门口张望一番,继而快步走了进来。
李恪在弥勒佛像的虚掩之下,紧皱眉头朝着这两道猥琐的身影看了过去。
只见这是两名御膳房里面的太监,他二人行踪鬼鬼祟祟,脸上又都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似乎是有什么阴谋得逞了一般,当下他二人又各自在自己怀中左掏右掏。
各自掏了片刻,这两个太监朝着彼此相视一望,满脸得意神采。
李恪心道:笑你妈啊笑!臭太监,死太监,好端端的便做你们太监去啊,跑到外面来装神弄鬼让人眼睛。
当真该死,千该万死!
李恪正想着时,忽听得其中一名太监笑道:“这一场赌局可真算不错,咱兄弟两个赚了不少,嘿嘿!如此这般再有三场两场的,便又能去那牡丹坊里逍遥快活一场了。”
话音刚落,另一名太监连忙说道:“够吗?如若当真如此,方才可就不枉费咱两个人大费苦心,连用这么多的招数,将这把牌骗赢!”
李恪心道: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臭太监,原来是在牌桌之上使了点小手段,将其他人的银子全部都赢了过来。
这两名太监望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笑个不停,连连说着:“这可真的是一本万利啊!哈哈,牡丹坊里的姑娘们,老爷我来了!”
抛下这声感叹,他二人快速离开承庆殿,一路慌慌张张地走远了。
李恪站在弥勒佛像后面定睛瞧着他二人,心中浮想联翩。
有句话就叫做太监逛青楼!
按说这深宫大院里面其实有不少的潜规则,每个人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那也很是合情合理的。
李恪眼见那两个太监已经彻底走远,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