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见到李世民之时,李世民刚将魏征打发走。
李恪和魏征二人打了个招呼,魏征冲着李恪双手一抱拳,急声说道:“神龙郡王!”
李恪满脸堆笑,魏征也知道今日是长孙无忌被抄家,所以他不敢在此地多做耽搁,和李恪略微寒暄两句便离去了。
魏征走后,李恪一路走到李世民近前,单膝跪在地上,说道:“父皇。”
李世民点了点头,从李恪手中拿来房玄龄统计好的长孙无忌府中的账目本。
李恪眼睁睁瞧着李世民满脸认真神情,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账目本,越是往下看,越是眉头深锁。
李恪心道:父皇啊父皇,你可能不知道,这二百万两个银子里面已经有一百万两被我和房大人分了,当然,我猜想你只看见这一百万两就已经非常感到震惊。
果不其然,李世民看完之后怒不可遏,伸手一把将账目本扔在书案上,气冲冲地道:“该死!这个长孙无忌,实在该死!”
“为官这么多年,到底搜刮来多少民脂民膏,原来他心中有数着呢!平日里还总是吹嘘自己两袖清风,狗屁,简直狗屁!”
李恪眼见李世民猛然站起身来,气得自己在原地团团乱转。
李恪心道:父皇,您只看见了这一百万两银子便已经气成了这副样子,倘若是让你看见原本的数额,那整整的二百万两,您岂不是要气得发疯!
李恪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那六十万两雪花纹银到底要怎么花了,有时候钱多其实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情。
李恪这些年以来始终都过着钱刚刚够花的日子,自从来到长安城之后,这样的日子也没有多少改变。
然而现如今,一下子就让他得到了这么多的银两,当真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李世民独自气愤片刻,继而快步走到李恪面前,伸出双手将李恪从地上搀扶起身。
“皇儿,这次当真是有劳你了,你想要什么,父皇都可给你。”
李世民语重心长地告诉李恪。
李恪微笑道:“父皇您日理万机,朝堂里面的事情足够让您烦心了,儿臣什么都不要,只要是能够让您开心欢喜就是最好。”
李世民眼前一亮,李恪的这番话令他深为动容,在李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好,朕有一个好皇儿!”
李世民当即决定,给李恪赏银二十万两。
李恪一再地表示自己不想要,只想要让李世民开心,毕竟他能够为陛下分忧就已经是自己的福气了。
然而几番推辞之下,李世民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将这整整二十万两的赏银收下,李恪原本就知道,李世民最喜欢听话的人。
再说了,李世民贵为堂堂的九五之尊,就即便是自己当真不想要收下这二十万两赏银,然而他还能当真拗得过李世民吗?
这岂不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于是这般,李恪就将这二十万两赏银收下了。
李恪回到王府里面之后,一行人等成群结队地拉着银车走进院内,为首之人单膝跪在地上,冲着李恪问道:“王爷,银子放在哪里?”
李恪将双手背在身后,和家人们一路从膳厅里面走出,李恪说道:“就放在当院。”
为首之人谨遵李恪的吩咐照做。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银子摔在地上的响声不绝于耳。
上至薛仁贵,下至贺云曲丽卿,一时间都是惊呆了双眼。
众人眼见银子的白光生生刺他们眼目,刺得他们甚至张不开双眼。
李恪满意地望着这整整二十万两的雪花纹银,摊放在地上,白花花的一大片。
打从心底感叹道:此等场面,果真是爽的不行啊!
刘清峰捻着胡须连连点头笑道:“看来王爷这是彻底走上大运了,这其实只是刚刚开始,之后的荣华富贵也是享用不尽的。”
王若兰和陈妙儿两个女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刘清峰问道:“刘长史,当真如此吗?”
刘清峰耸了耸肩,笑道:“两位夫人,刘某人又何曾说过虚话假话?”
王若兰和陈妙儿都打从心底为李恪感到欢喜,正当众人欢喜无尽之时,又有好事传来。
说西域进贡而来的一些大唐见不到的新鲜水果,从皇宫里面拉来了五大车,问明是谁送来之后,众人都诧异不已,唯独只有李恪心领神会的一笑。
并非是旁人,正是和李恪有一腿的长孙皇后。
王府内喜事频传,王府里面的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当晚时分李恪和陈妙儿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依相偎,陈妙儿问道:“那八个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恪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在长孙无忌那老贼府上的时候,我还想着和房大人一样,让她们带回家来玩上一番。”
“可问题是我在你和若兰手中根本就歇不上个片子,哪里还有那份精力和体力?”
陈妙儿嫣然一笑,说道:“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嘿嘿!”
陈妙儿说着说着,却又欲言又止。
李恪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陈妙儿缓缓收敛起来脸上的笑容,坐起身来满脸正色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睡觉的时候总是梦见我儿子。”
“尤其是今天中午,甚至做了个噩梦,梦里面他身处在一片火海里,哭着喊着求我救他。”
“唉,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我还能当真说放下就放下吗?”
李恪摇头笑笑,说道:“其实当初你和我来到长安城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你儿子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又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得下了呢?”
陈妙儿连连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李恪心中思量半晌,心知陈妙儿家中的事情那是没法子管的,于是发呆片刻便拉着陈妙儿重新躺了下去。
陈妙儿并非不是个情深意重的女子,只是因为她太爱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