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望着薛仁勇饶有兴致的问道:“仁勇啊,新娘子呢?”
薛仁勇挠挠头憨笑道:“应该在里面正睡着呢,还没有起来。”
薛仁贵才夹了两筷子的菜,快速转头看向薛青山,问道:“新娘子是怎样个人物?到底与我弟弟匹配不匹配?”
薛青山笑道:“和仁勇那是极为登对的,倒也不是旁人,仁贵你记不记得叔父的那个师弟?”
薛仁贵紧皱着眉头思量片刻,满脸茫然的摇头说道:“还真是不记得了。”
此时薛仁勇已将酒给倒好了,凑近至薛仁贵耳旁轻声嘀咕了一番,薛仁贵登时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说道:“哎哟喂!原来是那女孩啊!”
薛仁勇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正是!”
薛仁贵一直都记得薛青山师弟的女儿曲丽卿,这的确是一件再好的事情也没有了,曲丽卿这女孩长相模样很是标准,而且身形高挑。
和修村的许多女子全然不同。
但薛仁贵一时间却也感到奇怪,转头看向薛青山问道:“叔父,我记得这个曲丽卿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吗?那小子好像叫个什么来着……”
薛仁贵的婶婶刘氏在一旁说道:“贺云。”
薛仁贵一拍大腿,说道:“是啊,就是这个贺云,小的时候叔父的师弟就拉扯着这个贺云,曲丽卿成日到晚的都跟随在贺云身后。”
“那小子干什么去了?曲丽卿为何会和我弟弟成亲?”
薛仁贵说完,薛青山和薛仁勇都缓缓低下头来,不再说什么。
反倒是薛仁贵的婶婶刘氏说道:“哎呀!自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了?那曲丽卿长相貌美如花,咱们都是喜欢的很。”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在仁贵面前你们爷儿俩反倒还隐瞒上了!”
薛仁贵越听越是不对劲,于是便问婶婶道:“怎么回事啊?”
婶婶刘氏便开始讲述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薛青山前些日子过寿,薛青山的师弟带着自己的徒弟贺云和女儿曲丽卿从外乡来到修村。
薛青山的师弟和薛青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兄弟二人刚一见面很是激动。
由于薛青山在修村里面颇有些势力,原本也是一个练家子,所以修村里面不少村民的孩子都跟随他学习武艺。
薛仁勇便是众多徒弟当中的大师哥,这些小师弟们平日里都对薛仁勇马首是瞻。
薛仁勇一直以来都很是喜欢曲丽卿,时隔六年光景不见,现如今一见曲丽卿,只见曲丽卿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当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
于是薛仁勇便打起了歪脑筋,一心一意的想要将曲丽卿占有。
可问题是曲丽卿和贺云两个人从小便在一起长大,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薛仁勇又怎么可能从贺云手中将曲丽卿抢过来?
一时间可算是将薛仁勇难倒了,薛仁勇想尽了办法处心积虑的一定要将此事办成。
偏生在这个时候薛仁勇有一个师弟想到了一条妙计,那就是他们看出贺云这个人生性憨厚,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实人。
既然如此他们就演上一出戏,让贺云在曲丽卿面前出丑,并且让曲丽卿百般误会贺云,如此一来,薛仁勇便有了很大胜算。
反正此事必须得往大了闹,最好还要将此事闹尽县衙里面去,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完成了,然后薛仁勇此时挺身而出做个大好人,一再地好好安抚曲丽卿。
并且要告诉曲丽卿,说此事他一定会尽心竭力的让贺云出狱。
曲丽卿不可能不信以为真。
如此一来,薛仁勇就有很大的机会将曲丽卿占为己有了。
思来想去,忙活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此事终于是告一段落,薛仁勇成功将曲丽卿占有。
而那个贺云直到现在为止,还在县衙的大狱里面关着,估计不日就要处刑。
凡此种种所有事情婶婶刘氏事无巨细的全部都告诉给了薛仁贵,薛仁贵心中惊叹不已。
“仁勇啊,你这件事情办的可是不地道了。”薛仁贵转过身来,看着薛仁勇语重心长的说道。
“哥,您也知道,那曲丽卿长得那么漂亮,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呢?我既然没法得到,你说曲丽卿会不会一直跟着贺云?”薛仁勇紧皱着眉头说着。
薛仁贵连连点头说:“不错,正是如此,可是啊……”
薛仁贵简直是有点不敢认自己的叔父和弟弟了,在薛仁贵的印象里面自己的叔父和弟弟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怎么自己不在老家的这些年里他们两个人都变得这么狡猾了?
按说就这种阴谋诡计即便是放在长安城中,能够做得出来的那也是极少数。
因为想要做成这种事情必须要心肠够狠,别说他们两个标准的庄稼人了,即便是旁人也很难办到。
薛仁贵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自己的叔父和弟弟现如今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时间甚至都觉得自己此番回来参加婚礼很是不对,然而自己又不可能离开,毕竟这是自家的事情。
再说了,薛青山和刘氏夫妇二人对自己犹如亲生父母,倘若自己当年没有叔父和婶婶怎么可能长到这么大?
叔父和婶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而且这份恩情重如泰山,薛仁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视这份感情。
薛仁贵心中轻声一叹,点头说道:“反正这贺云啊,他能够死在牢狱里面那是最好……”
薛仁贵说到这一节,顿时愣在当场,紧皱着眉头看向薛青山问道:“不对啊,这贺云怎么也姓贺?”
这么一问,登时就将薛青山问得愣住。
薛青山“啊”了一声,薛仁勇也是不明白。
薛仁勇望着薛仁贵问道:“哥,你说什么?姓贺的怎么了?”
原来,薛仁贵在修村里面有一位从小就深爱着的佳人,名字叫做贺幽兰,和这个贺云姓氏是一样的。
而这个姓氏在修村及其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是少见的,所以薛仁贵就感觉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