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寒也没有继续再待下去了。
擦去刀尖上的血液。贺柏寒继续乘舟,去了今国杀了大皇子。
时染棠听了周音的一番话,觉得还是要抱有警惕,不然什么时候下线都不知道啊!
时染棠决定让周音帮忙做件事,至少他没有理由杀了自己,转念一想,他杀自己的话不是拔剑就来么?何需理由?
时染棠的想法瞬间被压了下去,现不能遇人便相信,何况是周音?皇太后让他来,刺杀自己,那他便是皇太后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说让自己逃跑?
时染棠越想越觉得不能相信周音,不然被挖到消息,她定是最亏的。
时染棠翻身从干草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小腿上的伤,仍然觉着好疼,看见那黑幽幽的洞口,只感觉后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太可怕了吧。
时染棠取下了盘头的发绳,一头长发散落在肩上,乱七八糟,却透着一股凌乱劲,时染棠把发绳随处一丢,把那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贺柏寒乘舟到了今国,条件确实落后,百姓大多都在卖家里的柴火卖钱,也有人把家里的鸡,猪,鹅,杀了拿来卖。
卖肉的最是挣钱,一句话总结,过的差的人过的特别差,过的好的人过的特别好,没有处在中间的人。
连街上都覆盖着一层烂泥, 烂泥里掺杂着动物的粪便,远远望去,人们也却不嫌脏,毕竟在这种国家出生的人们可能见惯了这些。
而贺柏寒闻到后却是一脸嫌弃,这味道,简直比北国的猪圈还大。
百姓过的是这种日子,那皇宫里面是什么样的?
破烂不堪or金碧辉煌?
破烂不堪的话,只能说条件实在实在实在是差。
金碧辉煌的话,又是怎么样一种讽刺?
街上所有人都瘦的皮包骨头,仿佛揭开那一层皮,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器官,只是一块枯骨。
他们也许早已对这种生活产生了习惯。
从未想过抗议,只是老实的,像笼中的雀鸟一样,等待着笼外人的投食。
贺柏寒没有在这块继续停留,他有任务,刺杀当今大皇子。
贺柏寒一路向皇宫前行,街上的人觉得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当是某个地方比较发达的人家了。
贺柏寒偷偷潜入皇宫,见看守的人也不怎么森严,便直接从换班的地方偷偷溜了进去。
大皇子的府里,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面,眼神冰冷,坐的却很优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十来个女人。
径直的回到了卧室,拿起了一根发簪,纤细的手指轻轻触了触那发簪的尖端,好似是因为有些用力了,那女人有些吃痛,松开了手。
接着,那女人让剩下所有的女人抬起手,一个,一个的刺下去,她将所有女人的手都扎破,还故意用尖端挑了挑那伤,只见那些女人皱起眉来,却也只是吓得把手往回缩了点。
不用看也明,那拿着发簪的女人定是大皇子的正夫人,其他都是大皇子纳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