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傲无双惊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洛书生!
一位只存在传说中的人物!
三岁被护国殿收留,五岁外劲,十岁便已内劲,而那无数人祈望的化劲之境,在他二十岁时便只身踏入!
一人败数位化劲宗师,视缅国十万军团为无物,哪怕是西方诸国,都要敬畏三分,后不知为何,忽然消失不见。
只是在十几年前,曾有人听闻,洛书生已是路仙!
这番人物,竟出现在这里,也难怪傲无双会如此震惊。
“幼时常听起族中长辈们讨论您的威名!”傲无双平复下情绪,不卑不亢的道。
洛书生呡了口热茶,淡淡一笑:“呵呵,虚名罢了。”
“若论起威名,方先生的名号,可要比我强上不少。”
对于洛书生的夸赞,方长生神色古井无波,声音平静:“先前那几步棋,是你在下,还是护国殿在下。”
滨海之行,方长生内心已然明了,背后都有护国殿的身影。
对此,洛书生大方承认:“不愧是国师寻找之人,终是逃不过方先生的慧眼。”
国师寻找之人?
闻言,方长生眉头微蹙,举起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凉意:“什么意思?”
洛书生轻呡了一口,缓缓说道:“滨海之行,确实是护国殿的主意,确切地说,应该是国师的主意。”
“青莲教廷也是?”方长生眼中泛起一抹好奇。
没想到,真气如此枯竭的地方,竟然藏有如此神通广大之人。
要知道方长生的命格,可是极其恐怖。
哪怕是大帝,都无法看出,而地球的武者,竟然能看出他的命格?
“不错!”
洛书生点头承认,每当提起那位国师,他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敬重。
他能有如此成就,都是那位国师一手相助的!
“我很好奇,你们都知晓些什么?”方长生目光看向洛书生,手指扣着桌子,饶有兴趣地开口。
洛书生摇了摇头,轻声道:“除了国师,无人知晓!”
“只是曾听国师提起,你的名字,在几千年前,就已刻在石碑之中!”
轰隆!
声音响起,方长生体内的真气犹如海啸般,朝着体外涌动,脚下的土地顷刻间崩裂,空气中响起道道轰鸣之声!
洛书生手指一抬,将这股力量尽数化解。
方长生死死地盯着他,一张平静的脸庞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几千年前就被刻在了石碑之上?
怎么可能!
他穿越到修仙世界的时间,正是今年,而他成为大帝时,地球步入二级宇宙文明,以太阳系为能源,供人类生存发展。
这样算来,他的名字怎么可能会刻在石碑之上?
同名同姓?
方长生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千年前刻在石碑上的名字,是我的话,那……”方长生眼眸璀若星辰,思绪滚滚,神识好似连接宇宙万界般,犹如世外之人,看着万界中的芸芸众生。
“前世,我碌碌无为,为何能穿越到修仙世界?”忽然间,方长生脑海中冒起一个惊人想法。
或许,在此之前,自己已经重生过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在成为大帝后,与魔帝的那一场大战。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是谁啊!”那场大战,二人不分胜负,但魔帝却停手不再攻击,而是看向方长生,脸上满是嗤笑。
“我,是谁……”
不知为何,方长生忽然痛苦万分,仿佛灵魂都被剥夺了一般,体内的魔气源源不断地冒出,浑身黑色雾气萦绕,眼眸猩红,宛若深渊中的厉鬼,让人胆寒无比。
“方先生……”看到这一幕,傲无双脸色一变,连忙上前。
洛书生挥手制止,他脸色凝重,想起国师曾说过的话:“他命格怪异,不知被什么包裹着,猜摸不透!”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手!”
洛书生曾问:“那若是出事呢?”
国师沉默良久,最后道出一句话:“那天下便亡!”
看着浑身魔气缠绕的方长生,洛书生脸色平静,但内心不安到了极点。
这股力量,仿佛可以撕破一切,哪怕是他那路仙的力量,都如蚂蚁般渺小。
轰隆!
而就在这时,在方长生丹田之中的那本灵书,忽然绽放起点点光泽,将魔气吸收殆尽。
良久之后,方长生眼眸逐渐清明起来,脸色有些凝重:“又入魔了……”
前世,哪怕他历经种种,也不过入了一次魔。
而他现在,却已入两次!
“到时候,要好好问下那个深渊魔帝了!”方长生口吐浊气,平复自己的内心。
看向洛书生,声音平静:“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洛书生摇头一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国师的心思无人能懂,若你真想知道,恐怕要亲自去问她了。”
方长生点了点头,“你应该不止是想告诉我这些吧?”
“聪明!”洛书生竖起大拇指,“过段时间,一众武道世家会在游轮上举办比武大赛。”
“你想让我参加?”方长生撇了他一眼,“我没兴趣。”
洛书生笑了笑道:“别着急拒绝,这次比武大赛,是昆仑剑宗有意举办,国师告诉我,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昆仑剑宗之中!”
“而且……恶人庙的庙主,想要在这次比武大赛中,杀掉你!”
听到这番话,方长生眼皮微抬,露出一抹趣色。
“恶人庙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他自然知道,张家之所以能吞掉沈家,正是靠恶人庙背后相助。
新仇旧账,该算算了!
对此,洛书生也并未说些什么。
他呡了一口茶水,香甜之气在舌尖炸开,他声音平淡,话有所指:“方小友,你觉得你会是棋子么?”
刚开口时,方长生就曾问过这个话题。
方长生听到这话,却是淡笑一声,平淡的声音,宛若道道惊雷,炸入二人耳中:“世间人亿万万,谁不是棋手,谁又不是棋子?”
“无论是何,若我高兴,做棋子何妨。”
“若我不高兴,杀了掌棋便是,又何须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