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素的手脚顿时一僵，一声叹息淹没在了嘴里，她抬手轻轻的摸着文姝的脑袋，“傻孩子，人总是要有一死的。”

“可是我不想那么快，妈妈，我不想那么快跟你分别，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知道你化疗的过程很痛苦，却还是自私的要求你。”文姝一边说着，一边流下泪来。

咸咸的眼泪浸湿了林素的病号服，她没有丝毫躲闪，依旧温柔地摸着文姝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不是自私，你只是想要多陪陪妈妈而已，妈妈都知道。”

文姝摇头，“要不……要不我们不治了吧？”

林素抚摸文姝秀发的手一顿，她没有回答，只是温声说道，“治不治都可以，妈妈只是不放心你。”

看着文姝这状态，如果她真的走了，她该怎么办？

文姝仰起头来看向了林素，“妈，你还想治吗？”

林素就像是已经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一样，她说话不急不缓，“妈知道你想让我治疗，只是舍不得我而已，但有些事情不是人可以决定的，如果治不好，那也是妈妈的命，跟你没有关系。”

“化疗的过程太痛苦了，看着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文姝闷声说道。

明明知道只有一点点希望，她却还抓着那点希望不放，反倒是让林素多了很多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