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只见姜云舒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几个大字——扫黄大队秦队长
经理瞳孔明显晃动，脸上却还故作镇定：“吓唬我？没点人，我们能在这里开店，会怕一个大队长？”
姜云舒点点头道：“那试试。”
电话拨出去，五秒就被接起。
姜云舒嘴角微微一扬：“秦队长，湖西路3......”
话说一半，经理那伙人想上前抢手机。
陈皓然眼疾手快将姜云舒护在身后，还拉开了距离。
电话还未挂断，但姜云舒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屏幕转向经理。
她狡猾一笑，多少有些挑衅。
僵持了几秒。
经理带着人扭头就离开，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瞪姜云舒一眼。
见对方撤了，姜云舒松了口气，毕竟那电话只是装装样子。
危险并没有解除，此地不宜久留。
陈皓然抓起姜云舒手腕，两个人穿过小巷来到大街上。
走出去一段路后，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特警车巡逻，他们这才放缓了脚步。
“刚刚，谢谢。”陈皓然说道。
“害，不客气。”
姜云舒倒觉得没什么，做好事嘛！
她又问：“你刚刚不是在唱歌吗？怎么会被堵在巷子里？”
陈皓然愣了愣，半天没回答。
姜云舒以为他还未从刚刚的恐惧中恢复过来，便安慰道：“你别害怕，已经没事了，他们不会追过来的。”
陈皓然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以后出来找兼职，赚生活费，一定要注意。像刚刚那个人，就是看你是个学生，好欺负。”姜云舒像个老妈子一样，也许也是出于职业本能，怕学生受欺负。
“以后不会了。”
“......”
姜云舒微怔，这家伙还真听话。
两个人沿着江边，漫无目的走着。
本来还不觉得，一阵风吹过后，姜云舒感觉醉意上头，胃里一阵翻涌。她迅速跑下一旁的台阶，蹲在江边呕吐。
后悔了，不该贪杯的。
后面点的那几杯酒，太烈了。
陈皓然立马扶着她坐在台阶上，自己又跑去附近便利店买来了水。
“好点了吗？”陈皓然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
姜云舒大喘一口气，表示自己没事。
“你是不开心吗？”
“......”
姜云舒不太明白。
“我看你喝了很多酒。”
“你还好意思提。”
“......”
这回轮到陈皓然疑惑了，他可什么都没干。
姜云舒叹息一声：“我本来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听听歌。没想到你...没想到刚刚那个黑店，一整晚都在唱苦情歌，把我都给整郁闷了。”
陈皓然解释道：“今晚有位大哥包场，唱的歌全是那位大哥点的歌。”
“......”
姜云舒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抬眼撞上他视线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
夜色之中，四目相对，平添多几分诱惑。
是她，也是他。
姜云舒迅速移开视线，给自己灌了一口矿泉水。
她暗自骂了一声，不该喝酒的。酒精一上脑，看个弟弟都觉得万分可爱。
“你没事吧？”
“没，没事。”
姜云舒打了一个喷嚏。
陈皓然赶紧把自己的围巾拿了下来，围在她脖子上。
围巾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甚至还有他的味道。
淡雅的山茶花香。
或许是觉得尴尬，姜云舒冷不丁说了一句：“你唱歌很好听。”
突如其来的夸赞，陈皓轩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点头道声谢。
姜云舒又说道：“下午你唱的那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歌。”
“我很幸运，唱了一首你喜欢的歌。”
“听说，你是清梦星河？”
陈皓然愣了一下，点头应是。
姜云舒不解道：“你长得也不赖，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许人气会更加高。”
陈皓然淡淡道：“唱着玩的，没想到会火。而且也没打算往这方面发展，也就没有露脸的必要。”
“那现在被人扒出来了，挺困扰的吧？”
陈皓然点点头。
自从他的社交账号被扒出来后，的确是多了些困扰。不过网络时代，过几天大家不再关注了，也就好了。
姜云舒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说：“走吧，回去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个讲座。”
陈皓然微怔，“你是老师？”
“嗯，来你们学校出差。”
“讲座，我能去听吗？”
“可以啊，欢迎你来，不过我怕你听不懂，你什么专业的？”
“农学。”
姜云舒一脸惊讶，本以为他是艺术类专业学生或者是体育生，没想到竟然是学农业的。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你以后是打算出来种地吗？”姜云舒是一本正经问的。
陈皓然眉眼含笑道：“咱们国家是农业大国，种地也不是不行。”
“可我明天的讲座是介绍捷克语，你来听估计会觉得乏味，还是别来了。”
“没关系，我想去。”
“随便你，我事先给你打过预防针，到时候别说无聊就行。”
离酒店不过几百米的距离，陈皓然把姜云舒送回到酒店楼下，才独自离开。
回到房间。
姜云舒把包随手一丢，来到洗脸池前，双手接水往脸上泼。
才发现，她脖子上还围着陈皓然的围巾。
......
第二天早上九点。
讲座正式开始，大阶梯教室里只来了三四十号人。
姜云舒没在意人数，毕竟是个冷门专业，也没指望能坐满。
陈皓然早早来到现场，坐在第二排靠边的位置。
姜云舒一袭法式长裙外加一件长款毛呢外套，站在讲台前，尽显知性美。
讲座正式开始。
姜云舒从容自信道：“大家好，我叫姜云舒。今天在座的各位，有些是本专业，有些非本专业的。所以，开始前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专业和捷克这个国家。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先记录下来，我们后面有提问的环节......”
“捷克，地处欧洲中部，和波兰、德国、奥地利、斯洛伐克为邻，国土面积只有7.89平方公里，由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和西里西亚3个部分组成的......”
“......”
两个半小时，过得很快。特别是最后半小时的提问环节，氛围轻松愉悦。
讲座结束，有几位打算出国深造的学生围着姜云舒问了很多问题，她也耐心地一一回应。
前后折腾了半个小时，姜云舒才解答完同学们的问题。
姜云舒刚走出教室，发现陈皓然一直等在门口，没离开。
“你怎么还在这？”
陈皓然顿了顿，才开口问道：“一起吃饭吗？”
姜云舒看了一眼手表，舒了口气：“时间不太行，我还有点事，处理完我得去机场了。”
陈皓然点了点头，情绪有些许低落。
姜云舒看着他，竟然有些不忍心，“要不......”
“嗯？”
“那个，你们学校门口那家炸鸡店味道不错，吃这个怎么样？”
“你来得及吗？”
“可以可以，你先过去，我大概二十分钟过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