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做法隐忍和按耐都是有限的,只是某些偶然的事物会抬高你的上限,让其压抑的时间更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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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逐渐浮现,照红了纯白的雪,艳羡无比。
不知品种的飞鸟在空中云朵之间翱翔畅飞,于天际划出道道白痕。
茅草房顶的屋子里,一口大锅架在岩石搭建的灶台之间,锅里烧着水,不断的冒着气。
嗤嗤…
水烧开了,有气泡至锅底往上冒,到达水面后又一个个破开。
宋婉君白皙的手臂轻挥,各色调料竟直接飞起,在锅的上方交织飞舞,融合成一个个小团。
她又轻轻地挥了挥手,灶台木板上,刚刚切好后排列整齐的蒜、姜、葱花与孜然也飞向一团。
随之融合,一同飞舞着。
噗通~
随着素手再次轻微,一团调料猛地落下,在烧开的水中四散开来,水被溅起,却没有任何一滴飞撒出锅外。
一团,两团,三团……
在各调味调色的水滴小团沉入锅底后,宋婉君拿起汤匙在汤中缓慢的搅拌,沸腾的水渐渐平息下去,味道融入了每一滴每一寸沸腾的汤中。
火渐渐的烧着,看似单薄的茅顶小屋却完全的挡住了风,火烧的平平稳稳的。
火心上黄色的外焰在石灶里吻着锅底,香味传出,漫漫缭绕在鼻畔。
宋婉君走向带着血腥味的鹿,同样的没有触碰,停在前面。
这只鹿是北疆出名的餐桌霸王,运用好火候,单单只用油盐烧起来都是绝顶的美味。
由于一箭爆头的原因,伤口上血早已经流干了,头上有个大窟窿,但鹿的身体还是完好的,白色的皮毛有着大自然绘的棕红花纹…
完美的花纹,与白色的皮毛形成鲜明的对比,色调搭配匀称协调,用来做衣服好看又暖和。
反应快,敏捷迅疾,四肢有力,湖上厚厚的冰层都能在半柱香时间挖出一个大洞,可见其肌肉力度之盛。
上天给了它们矫健的身躯与灵敏的反应。
但与此同时的
它们的肉鲜美富有弹性,皮毛绘着花纹,各种内脏都是不可多得的调养生息的好东西,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可以说一身的宝,有钱的大户人家最是喜欢,在平民百姓之中更是大宝贝!
可悲的老天赐给它完美的躯体并不是多好的事,人们大量捕杀,它们的数量现在已经很少很少了,也只有像这种深山老林才可以遇到。
宋婉君随手扯下冰纹鹿的两只前爪,随即意念一动,只见“咔咔”的声响一扫而过,缺少前爪的一整只鹿竟然从底到外的逐渐冰封!
一念冰封!!
若是有武道中人看到,此刻定会下巴砸到地上,深深怀疑自己的眼睛!
如果只是冰封物品,随处都有人可以做到,根本不足为奇。
但不同的是,在这之前她没有酝酿!也没有运转内力,甚至没有任何前兆!
如同御剑,初学新手拿起剑蓄力发招,与宗师级别的“人未触剑招先发”的高深层次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
这是何等浓郁寒冰之气可以做到的?这是何等深厚的功力!现在竟然出现在一个刚满双十的清冷女子身上?
如此年纪,如此的实力,一定当得起“天之骄女之”称吧…
可惜此处无人,唯一的苏远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嘴角边微微流着口水。即便看到,他也早已习惯了…
——他眼里的师尊里无所不能
……
时间随落日慢慢降下,太阳渐渐褪去山下,只剩半圆的红日顶在山头。
勺碗敲打的声音在灶头响起,宋婉君用汤匙把最后一道菜放入碟中,在灶旁的竹篓里拿出四只筷子,用木板端着走出厨房。
此刻的她穿上了浅白的袍子,娇好的酥胸前,系着的棕色布襟随风哗哗作响,与她清冷的气质有所不符。
夕阳正好,残阳入怀,她随风走在纯白的雪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的走过,就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无声无息的步伐翩然美奂。
……
走进房内,宋婉君关上木门遮挡寒风,如同关闭了隔绝冰寒与温暖的密封结界。
屋子里很暖和,烟囱的火炉里红红的木炭冒着热。温暖的房间滋润着人心,在寒风凛冽的冬日雪域中,这里才是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
放下木板,她望向房间里面唯一的床榻。
由于很暖和的缘故,榻上的雪白棉被被苏远用脚蹬到了一边,他抱着那被子的上沿,而下摆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屋子里很干净,不需要担心被子被弄脏。
床榻上的苏远沉沉的睡着,嘴角流着些许的口水。
或许是长居雪原没有闷热的暴晒,苏远裸露在外面皮肤光滑白皙,又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皮肤上泛着红润,嫩嫩的犹如费尽心思保养的女子皮肤。
可苏远不知道的是,他每日所泡的池水相比于那些保养皮肤的水乳胭脂,是天壤之别!是那些个夫人小姐永远用不起的。
床前餐桌上,宋婉君解开胸前布襟绳带,将它放在棕木桌子上,轻轻松了口气,望着熟睡的少年,她在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动作。
呼~
窗外寒风又袭,声响有些大。
她缓步走了过去。
看着他过分稚嫩的脸,就这样走过去。
踏…
踏踏…
直到漫步到床沿,她的眼睛都没有哪怕一刻偏开,静静的盯着他,紧紧的看着他。
她脑海中出现了另外一个稚嫩的面庞。
坐了下来,但只有一会儿。她又轻轻的躺下去,靠在枕头上,脱下绣鞋,转换姿势变成侧卧着,面朝苏远。
他们平常就一起睡,苏远睡里面,她睡外面,早已养成了习惯。久而久之苏远一沾床便喜欢往里滚。所以此刻外面的空隙很大,两人即便面对面躺着也有一些距离。
宋婉君还是望着他。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似乎做梦了,嘴唇无意的微张着,时不时还抿一抿。
……
看了一会,宋婉君挪动头靠近了些,顿时一阵温润的鼻息打在她的俏脸上,软乎乎的,如微风佛过脸颊,细细的有点痒。
此刻,在脑袋中浮现的另外一个身影与面前这张脸逐渐的重合。
严丝合缝,也本就是他。
出了会神,她伸出胳膊将手放在苏远的脸上,又向下摸向了少年青春发育凸起的喉结。
“这么大了……”
苏远:“(= ̄ ρ ̄=) ..zzZZ”
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她发出感叹。
十四岁到二十岁,她的整个青春都与他呆在一起,但却从不让他喊别的,一直以师徒的身份相处。
只是她其实也从未在苏远面前称自己为师尊,仿佛这只是少年喊的一个名号,又或是她对自己的某种安慰。
素手指尖划过少年的脸,摸向着他的嘴唇,柔软红润。
宋婉君将头凑过去,两人间的距离慢慢缩短。
三寸…
两寸…
一寸!
飞雪伴着风声悠悠地飘,落日在云霞的恭送下隐蔽山顶。
“呼…呼…”
鼻息越来越近,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泛着颤抖的心声。
明明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甚至经常相拥而眠,此刻竟然还是会心跳加速吗?
也是…我本就不是他的师尊。
……
天越来越暗,唇越来越近…
就在两人脑袋只差分毫,就快要相接的时候,苏远张开了双眸。
紫瞳深邃,灰瞳幽暗。
眨了眨眼,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对视那双浅黄的双瞳,迷迷糊糊的有些疑惑。
“…师尊?”
偷亲被发现,饶是再波澜不惊,此刻宋婉君万年不化的清冷面庞也是红了,心跳也骤然加快。
……
咚咚…咚咚…
安静了下来,只余悸动的灵魂与激烈的心跳。
听着师尊的心跳,苏远打破沉静:
“我想上厕所…”
……
———————
未完待续…
[手动滑稽(= ̄ 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