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的意识渐渐沉寂,脖子上那块大金链子,发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光芒越来越亮,意识渐渐苏醒,耳边仿佛有道梵音在呢喃,
“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直若屈,大智若拙,九世人生,十世圆满”,于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扮演了很多角色,叱咤疆场的将军,穷困潦倒的书生,放荡不羁的诗人,富甲一方的商人。。。
“少爷,您栽的牡丹花,已经开了”,
“少爷,今天我给王大娘缝了件衣服,大娘夸我手艺好,多给我五文钱那”,
“少爷,您说过要带蝶儿吃京城最好吃的酒楼,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
蝶儿托着腮,望着床上躺着的,她口中的少爷,眼神中透露着期盼。
“蝶儿,快开门”,门外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管家福伯站在门外踌躇,腿脚来回走动着。
“福伯,什么事这么急啊”,蝶儿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刚朝廷颁布了最新的法令,赋税十之税五,比往年提高了两成,咱们于庄也没办法,也得提高两成,这不咱们于庄的农户闹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当初老爷走的时候,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少爷,照顾好这个家,如今陷入这方困境,我愧对老爷的嘱托啊。”,福伯自责道。
“福伯,你也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赋税给这些农户,朝廷要的,有我们自己补上,咱们的缺口大吗?”,
蝶儿咬着嘴唇,鼓起勇气说道。
“这。。如果是这样的话,勒紧腰带,一年两年还好,以后呢?你也知道,现在咱们于庄本来就没有额外的收入,少爷看病花了大部分积蓄,还得靠你出去替人缝补衣服度日,日子本来就过得拮据”,福伯无奈的叹气,说着抬步向屋里走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爷,眼神复杂。
“少爷醒的话,他一定有办法的。”且说于仁经历一个又一个人生,脑海中各种记忆接踵而来,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朕的大清亡了,狗贼,拿命来。。”,
于仁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福伯那个难以置信的面庞,
“少。。爷,您醒了”,
“少爷?”于仁环顾四周,古色暗香的摆设,面前站着一位头发鬓白的老者,还有门口站着一位脸上略带一丝羞涩,她的头发丝柔润滑,乌黑得发亮,一双眼睛惊诧的看着他。“这是哪?”,于仁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一股记忆融入他的脑海,良久以后。
“少爷,您怎么了?没事吧,您别吓我啊”,
“福伯,不用担心,我没事,在床上躺了一年了,难免不适应,你先出去下,让我安静一下”“是,少爷”,
福伯走出门外,嘱咐下蝶儿。于仁看了下自己孱弱的身体,苦笑道,
“想不到我于仁也会有重生的一天,不过哥们你这也太惨了吧”,整理了下记忆,原主也叫于仁,他爹叫于富,是附近小有名气商贾,由于只有于仁这一个儿子,从小就呵护有加,任何事都顺着他,然后就造成了他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于富希望于仁能考取功名,哪怕是一个秀才就行,这样也算书香门第了,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于仁不喜读书,但是爱拽文,之乎者也总是挂在嘴边,一年前,于富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西域遍地黄金,一趟下来,衣食无忧,眼看着于仁到了娶亲的年龄,想着为他多置办家业,咬了咬牙,去了西域,这一去,一年有余了,至今没有消息。
于仁自从于富离家之后,便放飞自我了,在作死边缘上疯狂试探,在一年前的牡丹诗会上,同人打赌,输了之后,耍赖犯浑,与人起了争执,慌乱之中,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脑袋上,倒在了地上,这一躺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