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内信得过的侍童侍卫打好招呼,你同文清经过乔装打扮之后,悄悄溜出宫外。
站在繁华热闹的东街路口,丫鬟打扮的文清对你眨了眨眼睛。
文清:“大人许久没出来玩了,感觉如何呀?”
早在出宫之前,你和文清就约好,为掩人耳目,你们在宫外是大人和丫鬟的身份。
你:“感觉还不错--”
女人:“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你话音未落,一个刺耳的女声骤然在街中央响起,吸引了你的注意。
女人:“你爹娘欠了我那么多钱,如今他俩一走了之,就留下你这么个儿子,凭你现在这样子,恐怕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钱!”
“我瞧你长得俊,身体也不错,好心收你为男宠,以此抵消债务,结果你却不知好歹,想要逃跑!”
说话的女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体型微胖,穿着贵气,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一位全身被绑住的男子跪在她面前,低垂着脑袋,头发散落着,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通过他的身形辨别出这是个年轻人。
你:“那男子看上去不大对劲,文清你去看看。”
文清:“是。”
文清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文清:“这女子是月照城里一家大赌坊的老板,经常通过出老千算计前来赌博的顾客,让他们倾家荡产。”
“那位年轻人的爹娘就是被她用这种手段坑了一大笔钱,无力偿还,连生病了也没钱医治,只能含泪死
去。”
“那位年轻人常年云游在外,不知去向,得知自己爹娘病故的消息,特意赶回月照城,岂料这赌坊老板见人家长得好看,便见色起意,想要他卖身偿债。”
你:“既然是常年云游在外的,那应该他会点功夫傍身吧,朕……我怎么见他一直低着头,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文清:“他的身手的确了得,可他才回来就被盯上了,据说是吃的饭菜里被下了药,他忙于爹娘的后事一时大意吃下了,才被那老板捉了绑住的。”
你:“原是如此,文清你去问问那个老板,这人的父母到底欠了她多少钱,我来替他偿还。”
文清:“是。”
女人本不想轻易罢休,在得知你是个“当官的”后,才就此作罢。
她恹恹地数着银票,一脸的不甘心。
女人: “行吧,债结清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我就先走了--”
女人将厚厚的银票折叠放进袖口,没走几步,又退回来到年轻人的跟前,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女人:“小伙子,姐姐这有的是钱,你若是以后想通了,想过好日子了,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我。”
说着,女人的手顺着对方的脸缓缓滑至胸膛,用长长的手指甲隔着不算厚的布料挠搔了几下。
她……好直白啊。
看到这里,一直隐在室内屏风后暗中观察的你捂住自己的胸口,竟也觉得有些痒。
???:“......”
长相俊俏的年轻人不着痕迹地朝屏风处望了一眼。
方才他因为药性发作陷入昏迷,一直低着头,你不曾看清他的样子。
此刻他将散落的头发拢在肩后,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你才发现这是一个模样极为俊俏的年轻人。
尤其是那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配上他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慵懒气质,真是要多风流有多风流。
???:“这位大姐,不好意思。”
药效刚过,年轻人才醒没多久,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但总归是清朗好听的。
???:“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出众,深受广大女性的喜爱。”
“可我就是再穷,也是个会挑食的,像您这样的--”
说着,年轻人用并不冒犯的眼神打量了女人一番,眉骨一扬,弯起好看的桃花眼,露出一个极为轻佻的笑。
???:“不合我的胃口,因为我这个人,看脸。”
你:“......”
别说那个女人,听见对方这话,就连屏风后的你都哽了一下。
这人……
长得是真好看,性格是真自恋,说话是真欠扁。
欠扁的年轻人气走了女人,又笑意盈盈地看了屏风一眼,这才转身对文清行礼。
萧司意:“今日多谢恩人相助,我叫萧司意,还未请教恩人大名,这钱我……”
文清:“少侠不必言谢,帮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家大人。"
“她不便露面,只让我转告你,这钱你不用还了,她之所以帮你,只是因为看不惯那赌坊老板的龌龊手段而已,你不需要报答她什么。”
说着,文清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月牙形状的玉坠。
文清:“这是我家大人的信物,以后若是有缘,自有机会再见。”
萧司意接过信物,低头注视半晌,而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萧司意:“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不过,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告别萧司意之后,你和文清又从东街逛到了西街。
同人来人往的东街不同,你发现西街上的绝大多数店铺都关门闭户,整条街看上去特别萧条。
你让文清随便拉住一个过路人询问情况。
路人:“你们不知道哇?西街又名'花街’,整条街的店铺都是花楼,只有晚上才营业。”
“你们别看现在这里冷清,等到晚上人可多了,若不早点来,挤都进不进去!"
“对了,听说最近这里最大的花楼一-月疏楼,新来了个花魁名叫合欢,天生赤发,自带异香,长了一张祸水的脸,好多人都争着一睹风采呢!”
你:(好奇)“竟有这样的妙人?看来晚上有必要来这里见见了。”
夜晚,西街。
你和文清来到月疏楼前,还没进门,就被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倌拦住了。
小倌:“抱歉两位客人,进我们月疏楼是需要提前预约的,请问两位先前有登记过吗?”
你:“没有。”
进去还需要排队?看样子这月疏楼很受月照城子民欢迎啊。
小倌:“那不好意思,你们不能进去。”
你:“文清。”
文清:“是。”
文清立刻会意,从衣襟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从中抽了一张递给小倌,微笑道。
文清:“劳烦这位小哥把你们老板请过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小倌:“......”
金钱就是力量,不出十分钟,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男人就扭着腰肢从月疏楼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跟着刚才拦住你们的那名小倌,想必他就是月疏楼的老板了。
能够常年混迹在风月场的人长相一般都不会差,这老板虽然打扮其是风骚,但所幸他原本样貌就不错,
即使上了年纪,也还算看得过去。
老板:“我听说两位客官今个儿想进我们月疏楼,但没有提前预约,是这样吗?”
老板嘴上说着两位客官,眼睛却只盯着你一人。
你笑了笑,顺着老板的话道。
你:“您就是月疏楼的老板吧?果然相貌不凡,气质出众。”
“久仰月疏楼大名,我一直都很想过来看看,无奈公务缠身,难有机会。”
“今日偶然得闲,我一心想进来开开眼界,岂料忽略了预约一事,险些坏了老板的规矩。”
“我不想让您为难,可也不想白白浪费了今夜的好时光,刚才那些银票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若老板愿放我们进去,作为老板破例的补偿,我愿意再付两倍的银票,以表歉意。”
老板眼睛都快笑没了。
老板:“好说好说,除了普通的预约名额,月疏楼一直都留有少许多余的名额给贵客,正是为今天这样的特殊情况准备的。”
“既然二位这么有诚意,那便请进吧。”
老板引你们走进二楼的雅间,雅间朝内的窗户正对大厅中央的高台,视野绝佳。
老板:“稍后会有小厮上酒菜,二位有需要随时可摇铃唤我过来,眼下若没什么事,我便先退下了--”
你:“老板请留步。”
老板:“客官有何吩咐?”
你:“我听说月疏楼新来了一个名叫合欢的头牌,据我所知,依照月疏楼的规矩,头牌初到月疏楼,必须连续出场满十个晚上,才会开放春宵一夜。”
“不知今夜是合欢出场的第几个晚上了?”
闻言,老板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也是,这几日抢着要进月疏楼的权贵们,哪个不是奔着合欢来的呢?
老板:“今夜是咱们合欢出场的第五个晚上,等到第十个晚上的时候,月疏楼会开放竞拍,哪位客官出价最高,就能获得和合欢共度一夜的资格。”
说到这里,老板冲你眨了下眼。
老板:“咱们合欢可是第一次呢,所以起价会贵点儿。”
“客官若是有意,请在五日后的戌时前抵达月疏楼,我会给您留个空位的。”
你:“多谢老板告知,彼时我一定赴约。”
老板笑盈盈地退下了,你看向楼下,发现已有一玉面小倌站上高台唱小曲儿了。
文清:“这月疏楼里的小倌,的确是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
“也不知那个叫做合欢的头牌究竟长了一幅怎样的容貌,竟能在一众俊男中脱颖而出。”
你:“且耐心等着吧,来这儿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来看他的,不到最后,他是不会出来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板终于扭着腰肢走上台。
老板:“诸位久等了,最后一位登台表演的,是咱们月疏楼新来的头牌--合欢。”
“今夜是合欢来到月疏楼的第五夜,五日后月疏楼将开启合欢首次春宵之夜的竞拍,有意向的客官记得戌时前落座月疏楼。”
“当然,不要忘记提前预约哦~”
说完,老板打了个响指,一串悦耳的铃铛声响起。
你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披着轻薄的红纱,赤裸着双脚,十分轻盈地跳上高台。
男子在台上转了个圈,脚踝处的铃铛因碰撞发出更加清脆的响声,你微微失神。
待反应过来之时,披在男子头上的红纱已翩然落地。
红发飞扬,站在高台中央的合欢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
合欢:“小人合欢,为诸位献上一舞。”
唯美的异域曲调适宜响起,合欢轻柔地展开双臂,在台上轻盈起舞。
文清:“大人您闻到了么?空气中好似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个翩然的身姿。
你:“听闻合欢天生体带异香,看样子是真的。”
不仅是异香,还有那头罕见的赤发,甚至是传闻中祸国殃民的容貌……有关合欢的一切传闻,都在你见到他的那一刻,一一坐实了。
今夜果然不虚此行。
你想,五日之后,你有必要再到月疏楼看看了。
文清:“大人,您看!”
文清忽然轻呼出声,将你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回过神,看清高台上的情形,微微睁大眼睛。
文清:“是蝴蝶,合欢的周围有好多蝴蝶!”
一曲毕,合欢在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缓缓停下脚步,当他于高台之上站定的那一刻,一只蝴蝶恰好停靠在他因跳舞而不慎裸露的半边香肩上。
合欢:“合欢献丑了。”
似是怕惊扰了那只蝴蝶,合欢并没有急着拉上自己的衣衫。
他垂下好看的眸,弯下纤瘦的腰向台下告别,松松垮垮的衣衫被弯腰的动作带得掀开,不经意露出一片
绝妙的春光。
台下传来兴奋的起哄声,你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忍不住朝他吹了个口哨。
如你所愿,合欢果然回过头,隔着喧闹的人群,和你遥遥对望。
他垂下好看的眸,弯下纤瘦的腰向台下告别,松松垮垮的衣衫被弯腰的动作带得掀开,不经意露出一片绝妙的春光。
台下传来兴奋的起哄声,你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忍不住朝他吹了个口哨。
如你所愿,合欢果然回过头,隔着喧闹的人群,和你遥遥对望。
你对他勾了勾手指,露出一个轻佻的笑,红唇上下张合,做口型道。
你:“五日后见。”
合欢:“......”
合欢对你微微福身,接过小厮递来的红纱,再一次将红纱轻轻盖在自己头上。
在合欢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你没有注意到,对方那张藏在红纱下的绝色容颜上微微翘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