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楚君默打开门,只看到院中的药箱却不见人。
这时吴老也走了过来,向楚君默身后的屋内看去,没看到月清然,不禁疑惑,“不是说那丫头已经来了吗?人呢?”
楚君默嘴角似笑非笑,手掌朝下吸起一块石子,往外一推,石子像长眼一般,径直朝着大树上的月清然而去。
“啊!”月清然受惊,从树上翻滚下来,摔了个结实。
“丫头,你怎么还上树了?”吴老他那标志性的白眉往上一挑。
“谁?谁打我?”月清然一脸迷糊,一整个刚睡醒的模样。
“敢情丫头这是刚睡醒?”
月清然似刚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快速从地上起身,“哈哈,吴老您老也来了?”
楚君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操动轮椅着轮椅进了书房。
月清然吐了吐舌头,冲吴老笑笑,连忙拎上药箱跟了进去。
“把裤子脱掉。”
“嗯?”楚君默回过神来,再次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月清然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把裤子脱掉!”
楚君默脸色黑沉得吓人,“女人,你可清楚你此刻在说什么?”
月清然耸耸肩,小声嘀咕,“男人就是事多。”
“嗯?”楚君默犀利的眼神看向她。
月清然撇撇嘴,“王爷不要误会,严格来说,我是小辈,对王爷可没什么兴趣,治疗需要而已,王爷若是觉得被一个小女子撕了里裤传出去会更好听一些的话,你也可以不脱。”
看着女人露出的那双得意的双眼,他突然没那么生气了,“对本王没什么兴趣是吗?”
月清然皱眉,奇怪的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上下打量,“王爷你的关注点不对吧?”
一旁的吴老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轻饮了口浓茶,咂咂嘴。
楚君默也没多做纠缠,将头扭向一边,神色平淡,“你来给本王脱。”
月清然僵在原地,“你——你说什么?”
楚君默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本王说,要你——来脱。”
月清然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一旁的吴老也是一副复制粘贴的表情。
月清然双手不停摇摆一步步向后退去,“不用,不用,我去让穆侍卫帮你吧,或者,或者吴老也行,我就在外面候着。”
也没等楚君默同意,她说完就要伸手去打开门。
他大手一挥,门上似有千斤重一般,任她怎么努力,大门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一旁的吴老不愿意卷入二人的战争,打着哈欠走向一旁的矮塌,“老夫困了,先休息一会儿,你们有事再叫老夫,没事就当老夫不存在哈!”
月清然不可置信的瞪向吴老,继而看向楚君默,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边抚摸门框,一边看向楚君默,“嘿嘿!这门的材质不错哈,真不愧是溟王府的东西。”
“好了,少溜须拍马,赶紧诊治完,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月清然撇撇嘴,内心腹诽:哪个不长眼的?王爷都这样了,还是个暴脾气,竟还敢给他公务处理?
深呼吸一口气,她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前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又不是没见过市面,生物课都上过,而且不过是帮病人脱个裤子而已嘛?
她一步步上前,咽了咽唾沫,“加油,病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手伸向楚君默的裤腰带,她倒是没多尴尬。
此时脑海里想的是,按照楚君默睚眦必报的性格,赤裸裸的被自己看光了,那岂还会让她好过?她可不想做了好事还不讨好。
手就要碰上腰带,见他还没有要开口的迹象,月清然眉头皱起,她就不信了,这男人当真能如此淡定?
她的手指扣上腰带,往外一扯,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肩上吃痛,人重重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穆童,给本王更衣。”
“是!”
穆童推门进来,入目的一幕就是月清然手里正握着王爷的腰带倒在地上,而王爷的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黑沉。
穆童不敢置信,王爷这是?被轻薄了?
月清然揉着屁股,就知道这阴晴不定的男人会这样。
与穆童那亮得吓人的八卦眼神对上,她知道,这误会大了。
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察觉到手上的东西,月清然转头看去,连忙丢向一边,“穆侍卫!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他,我——”
越描越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楚君默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还愣着做甚?”
穆童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恭手,将楚君默推往屏风后面。
月清然恨恨的准备着一会儿需要用到的东西,将两个支架一样的东西摆好,往地上摆了两个铜盆,再放上些药材。
楚君默被穆童从屏风后面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月清然在过家家似的准备点燃铜盆中的一些枯草,脸色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月清然手上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去,一阵无语,但也没忘记回话,“这是我研制的独门疗法——熏制之法,它和熏蒸之法类似,但我的熏制之法,专对王爷腿的这种局部治疗有奇效,先前那位患者大哥的症状比王爷轻得多,现在在王爷身上使用自然是需要调整一番。”
楚君默似懂非懂,“那开始吧。”
穆童闻言,将楚君默推到月清然面前,只身退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将给门带上。
月清然打量着楚君默,只记得这些古人没有内衣内裤,倒是忘了还有亵衣亵裤,这就显得她刚才的反应倒有些过激了,人家里面还有一层呢,又不是赤裸裸的。
她拿起桌上的小刀,蹲在楚君默的面前,解释道:“这还是有些长了,我要裁掉一些才能更方便治疗。”
见楚君默没有反对,她深深的呼出口气,最起码这男人不会再像刚才那样突然发神经了。
将裤腿裁成三分裤长短,她再将楚君默推与铜盆更靠近了一些,将他那没有知觉并有些萎缩的腿搭放在简易支架之上,动作一气呵成。
楚君默看着自己的腿一脸黑线,语气冰冷,“你别告诉本王,你要对本王的腿,像厨子熏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