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邈邈天,西域,梁家庄。
梁家庄是个美丽的村庄。村庄里一家家的房子各有自己的特色,有精致的有简约的。偶尔的薄雾升腾,村庄仿佛仙境一般。早起,一家家炊烟袅袅,便是村庄人祥和生动的生活画面。
村庄村外有条小河,两边有光洁好看的鹅卵石,有翠绿柔软的草坪,有各色各样的花次第竞相开放。它们不是为了河不是为了鹅卵石也不是为了比草坪更好看,它们也是感受到了天地的生机勃勃,尽力展现自己的生命之光而已。
小河里有鱼有虾,村里的人不时也会到河边捉鱼虾。河水不是特别深,也是村里孩子玩乐的乐园。
沿小河步行二十分钟左右有山有谷。山上山脚有树林,林中有小型野兽,有各种漂亮的鸟儿,也有花花草草。谷里有古木和花海,像世外桃源。谷有些偏僻,村里的人一般不去。
某年夏天,雷雨后,紫霞漫天,太阳从云层中透出,给云彩染了金边;雨后的小草更青翠,花儿出奇地水润娇艳,鸟儿在树林边飞舞歌唱,一道流光沿太阳光落到了村外。
几乎同时,梁家庄降生了一个孩子,他就是梁兴扬。
梁兴扬天生聪慧且沉稳,很小就知道帮父母干活,父母常常开心地笑他人小鬼大。跟村子的其他孩子一块玩游戏时,他常常出谋划策,隐隐是孩子们的小领导。
有一年倒春寒,不少孩子感染风寒。梁兴扬也受了寒气。
梁兴扬父亲是医生。母亲熬汤药。父亲选了一个起效较快的方子,让母亲给其他孩子熬药时也给梁兴扬熬了一份。
药方有句话说特殊体质应该慎用。所以让梁兴扬母亲问了其他孩子的家长是不是特殊体质。
梁兴扬喝了汤药躺下休息。
梁兴扬父亲在整理药材,母亲在刷药锅。母亲说:“什么是特殊体质?”父亲说:“就是异于常人的,不可思议甚至不可理喻的奇特。”母亲说:“是不是就像那个吃米饭吃不饱的?”父亲说大概是那个意思。母亲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梁兴扬父亲:“兴扬是不是特殊体质?”父亲想了想说,看不出来,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异常口味?再说咱俩也不是特殊体质。”
母亲赶快去梁兴扬床边看了看,伸手摸摸头,没有发现异常。父亲也悄悄跟过去,母亲回头瞪他,父亲瞄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母亲说呆站的干啥,快仔细看看。
父亲赶紧走到跟前看了看摸了摸脉,说没有特别不正常的地方。然后说我去忙了。父亲出去找到方子才想起,那个传授他医药的人只是告诉他,方子效果好,但是特殊体质慎用。什么特殊体质也没说。不由有些怅然。
第二天梁兴扬醒了,发现母亲好像哭过。说怎么哭了?母亲摇摇头说没事,应该是晚上没睡好,困的。然后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梁兴扬说:头有些沉,有些晕,浑身没劲,不想吃东西。母亲一听还是风寒症状,心里稍稍放下一些。然后想起梁兴扬还没吃早饭,去温了粥端到梁兴扬床边,梁兴扬说不想吃。母亲说不吃东西怎么能快快好起来呢?别人家孩子都好了。梁兴扬只得吃了几口又不吃了。
梁兴扬母亲想起一件事,去跟梁兴扬父亲说。说人家孩子都好了,兴扬怎么不舒服呢?不会真是特殊体质吧?
梁兴扬父亲沉默了一下说换药方。
几天后,梁兴扬基本恢复了。只是睡眠时间好像增加了,还整天好像没睡醒。没有了以前活泼灵敏的样子。母亲问还不舒服吗?梁兴扬说没有不舒服,就是晚上睡着后做梦。
梁兴扬母亲带他去父亲那,父亲说病了些天,慢慢就调整好了。母亲虽然有些忧心,但是也觉得父亲的话有道理。
有一天,梁兴扬母亲快做好早饭了,梁兴扬还没起床。母亲喊他起床吃饭,梁兴扬闭眼走到桌旁,母亲说又做梦了?梁兴扬嗯,说梦见了很多陌生人。
母亲看了看梁兴扬父亲,父亲说梦多了影响睡眠。想多了也会做梦。
梁兴扬说我也不想想多,想多了会头痛。饭后,梁兴扬去学堂读书识字了。
梁兴扬走后,母亲说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
父亲说普通风寒不是特别严重的病,应该不是后遗症。药材?兴扬不会是特殊体质吧?
母亲想起以前梁兴扬的活泼机敏,不由又有了愁容。父亲说咱们不是生心害他,也许是天意。现在也挺好的。
梁兴扬从学堂回到家,母亲发现他特别累的感觉,不是读书识字嘛,怎么看起来那么累!
梁兴扬说昨晚没睡好,以前的字都很好认也容易记,现在感觉那些字不易认也不易记。学完就特别累。
父亲说应该是刚刚好起来,之后就好了。读书识字不急,能学多少算多少。
不一会,以前常玩的孩子找梁兴扬。梁兴扬不想动没去。
然后有一天梁兴扬不用去学堂,梁兴扬又跟其他孩子去村外玩耍。到了村外,那些孩子习惯性问梁兴扬怎么玩。梁兴扬说你们玩,我懒得动。
然后梁兴扬当树桩,其他孩子玩以前常玩的捉迷藏。被找到的孩子跟梁兴扬站一块。孩子们欢乐的笑声在河边不远的小树林升落。梁兴扬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跟他们一块玩的人。
孩子们捉迷藏的游戏结束后,开心地笑着。有人发现梁兴扬不说也不笑。问梁兴扬怎么不参加游戏。梁兴扬说我看着就好。另一个说你怎么了?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梁兴扬说没事,还是上次风寒,好了不想动,学堂也不想去。
孩子们一边说一边向村子走,到村后各回各家了。
然后村子悄悄地传:梁兴扬病傻了。
然后孩子们玩游戏不怎么喊梁兴扬了。
梁兴扬慢慢从村里孩子们的游戏里离开了。过着一个孩子不应该有的生活方式。一个人去学堂一个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