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放下碗筷,“什么乞丐,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景鳞。”
白苼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你,你怎么开口说话了?”
景鳞翻了一个白眼儿,对着贺锦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你自己挑就行。”
景鳞扫了一眼,指向其中一间,“就它了。”
如果不是亲自去看过这些房间,贺锦还没有多么震惊,因为在他们这个角度看,那间房间是最不起眼的一间,但是房间的内部设置以及光线,窗外风景等等不论是在哪一方面那都是最好的。
“看你们这格局,三楼是想作娱乐区域吧,二楼作房间,你们是想吵死谁啊!”
“那?”
“放在一楼,正好大厅可以建造舞台,三楼房间,二楼作间隔。”
“这个地方太过刻板,既然你们想要另辟蹊径,那就要做好宣传,优惠活动必不可少,只有几个肯定不行,明天就开门招人,但不能招长工。”
“不招长工?那酒楼的活儿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明天不招长工,你们需要在今晚赶制出来宣传的东西,最好带着酒楼的特色,招只干三天的分发,干得好留下,干不好结工钱走人。”
贺锦看向白苼,后者也看着她,这是她从来都没想到过得,由于一开始不知道为人,招到闲散怠慢的小二太多太多,产生的矛盾也数不胜数。
“就这样吧,你们干吧,明天再说,我要上去睡觉了。”景鳞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刚要走,酒楼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天黑,看得不太清楚,但他浑身散发的怨气,再加上烛光勾勒出身影,让白苼很快就猜到了来人。
汤沅回去之后就去找了祝言,话还没说完祝言就出门了,顺着街上的店铺一家一家的找,终于找到了。
一开门就看见了站在白苼旁边的景鳞,白苼正好保持着抬头看着景鳞的动作,面带微笑,在祝言眼里就是另一幅场景。
“你怎么来了?”白苼站了起来,并顺带向两人介绍,“这是祝言。”
贺锦点点头,猛地又觉得不对,“嗯?祝祝…”
白苼:“别结巴,就是他。”
贺锦立马闭嘴,行了礼,乖乖的站在旁边,这场面可不敢乱说什么。
白苼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跟景鳞挨得更近,祝言的脸又黑了一个度,虽然还是看不清楚。
祝言步子迈得很大,上前就抓住白苼的胳膊质问,“将近半月不踏门边,就是在这儿鬼混?”
白苼使劲的扯自己的手却无济于事,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我的事殿下恐怕无权干涉。”
“无权干涉,才过了几天就已经不认账了?没有我你还能站在这儿!”祝言眯起眼睛质问。
“殿下只管去成亲便是,命我自会还了。”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在祝言耳朵里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瞬间有了缓和。
祝言放缓声音,似是自言自语:“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什么?”
“额,那个我打断一下。”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场面又被景鳞带了起来。
“咱们要吵呢,就出去吵,别打扰我睡美容觉。”
不说还好,一说祝言又注意到旁边这个男人,很奇怪,竟然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何人?在这儿做什么?”
似是不嫌事大,景鳞满含深意得看了白苼一眼,“你觉得呢?”
祝言手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白苼终于受不了了,“放开!”
祝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手,想去查看她的手腕,却始终没有抬手。
贺锦也出声了,“殿下,虽然您是殿下,但是这夜深了,您待着也不太好,要不?”
祝言没有搭理,“什么时候回家?”
又是这个词,又是这个词!
白苼半天都没有说话,半晌,白苼抬起红着眼睛的脸,“殿下找我还有其他的事吗?”
祝言抬眼扫了一眼剩下的两人,后者也不磨叽,麻溜的上楼关上了门。
白苼:“......”
祝言长舒了口气,“小白,你跟我回去。”
“这样吧,礼金我后面会补上,人就不用亲自到了吧。”
“...”
安静了半晌,“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留下你的?”
白苼猛地一怔,这段时间,好像,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白苼看着他,明明仇人就在眼前。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的地位,是我给你的?”
“...”
“我向来不养闲人,这几天你就去帮着府里打打杂吧。”
白苼跟两人道别后,便回去了。
自从搬进行中宫,便再没回去过,如今,除了苏叶,根本没人待见她。
“她不是郡主吗?怎么来跟我们干一样的事儿了?”
“切,按我说啊,被殿下抛弃了呗,长得就是狐媚样子,还郡主,呸!”
她们的声音不大,但正好能传进两人的耳朵。
“郡主。”按着苏叶以前的性子,她绝对会冲上前去跟她们理论,但现在…
“没事,早点干完早点走吧。”
“是。”
白苼的忍让并没有换来半刻的安静,然而助长他们的气焰。
“你看你看,也就苏叶那个小贱蹄子对她毕恭毕敬的,人啊,还是要擦亮眼睛的好。”
突然,一盆水朝着她们站着的地方直直的泼来,苏叶连忙护在白苼的前面,水泼了她一声。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你说你们站得什么地方啊,这么碍事的。”
白苼撇了她一眼,那丫鬟趾高气昂的站着,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虽是丫鬟,但穿着打扮却跟其他的丫鬟不同。
“去换件衣服。”有那么一瞬,她以为她的小松鼠回来了。
“没事的郡主。”
白苼朝着泼水的丫鬟勾了勾手指,露出一抹微笑,“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