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把盗洞打在了一个长长的石道里,下面是一人半高,三人并肩宽,石砌的长道,前后都看不到头。那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行叔坐在地上,看来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长廊两边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我过去把行叔扶了起来。
后面四爷和王铭岳那帮子人慢慢的都下来了,胖子一拍我肩膀道:“好小子,刚才你那招有是名堂?我还以为你触景生情,突然来一招万佛朝宗呢!”
我拍了他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就消停点吧。”
胖子这个人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人却很好相处,这就是直肠子人的有点。虽然他在天眼里跟我闹过矛盾,但是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是我的错。如果真的跟着蛇人走下去,或许一切的谜题都会解开了。
他嘿嘿干笑了一声,然后就向后看去,就见黑框眼镜一下来就盯着石壁上的雕刻猛看,就怕少看一眼就没了似的。石壁上两面雕凿的是一张张美丽的脸庞,每隔一米多远就会有一个脸出现在石壁上,顶上是蔓延了整个通道的藤雕。
王铭岳问道:“天鹰,怎么样?看的出什么头绪吗?”他也不说话,只是对王铭岳后面那个一脸死了老爹表情的人摇了摇头。王铭岳见他没理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朝那晦气脸,道:“到里面找找,或许会有线索的。”
晦气脸点了点头,似乎是他们的老大似的。我有些搞不明白,王家的势力也不算小了,怎么会有人这么驳他的面子,而他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呢,我不禁对那晦气脸和天鹰感了兴趣。
四爷把聂老七叫过来,道:“现在应该走哪边?”
聂老七指了指墙角几只稀巴烂的尸蹩,道:“我们刚下来就遇到这些东西了,没往里走,我也不知道该走哪边?”
四爷若有所思的看向行叔,道:“那人到底什么来历?”
行叔面色有些尴尬,道:“我手下也没几个可以做这趟买卖的,就知会道上兄弟给找个好手,那人就把他给我了。四爷您也知道这行里规矩,轻易是不掏人底的,所以我也就没问。”
四爷道:“是哪个兄弟介绍的?”
行叔有些诺诺道:“是单眼张介绍的人。”
单眼张?我好像一直没听过附近有这号人,可是四爷一听这三个字,脸色明显的一黑,然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行叔也不用说什么了。胖子一指地上湿湿的泥土道:“那小子一定是从这边走了,我们也从这边吧。”
四爷思索了下,点了点头,然后我们朝里面小心走去,几束或黄或白的手电照射在漆黑的石道里,给人一种阴深深的感觉,老是觉得前面的黑暗里,会突然蹦出来个什么东西,就连两米多高的头顶,也觉得可能会一下子窜下来个怪物。我握了握手中的短刀,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气,就跟着行叔和胖子走在前面,齐长风和聂老七的人挨着四爷走在中间,王铭岳一伙走最后面,一伙人慢慢的往黑暗中探去。
走了三十多分钟,拐了好几个弯,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起来,一样的壁画,一样的滕雕,无休止的这么一直延伸着。其他人显然也有些急躁了,我们渐渐的加快了速度。又拐了个弯,突然,脚印消失了,但是前面却是一堵墙,同样是一张石雕的女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我,我里面将眼神移开,看向四爷,道:“四爷,脚印到这里就没有了,我们怎么办?”
四爷咳嗽了几声,道:“找,肯定有机关。”
我环视了下,四周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得起来,空间太狭小了,而且四周没有任何东西,我们在墙壁上摸索了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机关暗道,突然,我一个心里打了个激灵,那脚印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他留下的,而是另外的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转向胖子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跟到现在的脚印,似乎就是一个人直直的走过来的样子,鞋印一点也不乱。”这种地方,只要是个人,不管是东张西望,还是心惊胆战的走到现在,脚印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乱,这里明显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