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生吞活咽了一只只剩半张翅膀的灰毛苍蝇,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来理解这个笔记本。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平时几乎都忽略不计的事情,猛的将笔记本合上。我这个人有个小习惯,就是特别喜欢白狐,总觉得它们的眸子格外灵动,但是如果真要我见到白狐之后怎样怎样,搞不好就跟叶公好龙似地。所以我一些私人小东西能找到有点着边的,就都用了。
来之前我带了个笔记本,因为海上的生活可能会很枯燥,所以对于长距离的旅行我都会习惯性的带着一个笔记本,另外我还喜欢没事写写随笔,出远门带着笔记本已经是我养成的一个习惯了。
笔记本是我挑了很久的,牌子是FOX,旁边还用简易的线条印了一只正在休憩的白狐。我有些发愣的看着破旧笔记本右下角残缺的OX和那个模糊的简易图案。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还能解释为这是个和我一样喜欢用这个牌子笔记本的老兄,跟我一样漂流到了这座孤岛上,而后又经历了和我一样我经历,而我旅行包里的那个该死的笔记本,就算是在海上漂流的时候丢了好了。
可是上天偏偏不给我这样想的机会,第一页那个模糊的符号,终于被我认了出来,那显然是我最喜欢画得符号,只要是个新的笔记本,就会立马被我画上。那是我很多年养成的习惯,改都改不了,看见本子就手痒。
将本子紧紧的攥在手里,我觉得大脑似乎根本就不够用,这个笔记本是我的,可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在这个笔记本上做任何记录。可是这些文字,这些记述,这些近乎相同的经历,到底该怎么去解释!我深吸了口气,再一次的翻开了笔记本……
对方需要我们合作,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可以看得懂天眼文,很可能我早已经被他们杀了。这一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其他的人不知道是怎么逃脱的,只留下了我们三个。
第五天早上,对方的队伍里又失踪了七个人,他们害怕了,而且是那种近乎崩溃的恐惧,我虽然也感到恐惧,但是却因为他们的恐惧而感到高兴。
我梳理下忐忑的心情,张教授他们的天眼文都是经过精密的仪器和专家才翻译过来的。没想到居然真的还有能看懂天眼文的人存在,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接触过鱼皮古卷,如果他是看过才来到天眼的,我也来了,那么到底是巧合,还是这里面有些别的因素,或者说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想到这里就觉得脊背发寒,这次的探险太不寻常了,早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静为什么要去博雅轩找我这么个人。直觉告诉我,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自作主张趟这趟浑水。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越琢磨越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困在一个陷阱里,生死一点也由不得自己。再深层次的也想不通了,就收敛心神继续看下去
第五天夜里,我们找到了通往天眼的通道,那是一条可以通往永生的隧道,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会和自己那么近。我有些胆怯,我怕如果真的长生不老了,我该做些什么?难道是等着科学家来解剖?一切都是未知数。后面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猜测,都是些极度荒诞怪异的东西,所以暂时不表。
写到这里,准确的记事已经停止了,只是说在那个神奇的地方遭遇了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却无法一时半会全部记下来,因为时间似乎不够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但是他不甘心,所以他凭着模糊的记忆力把这个笔记本放在了他上岸的地方,还放了打磨的非常利的石头,希望能被自己发现!
我一阵惊愕,被自己发现?难道很久之前我也来过这里?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而且这里虽然很多经历我们都很相像,而且近乎一致,但是有一些却不一样,也不能说明这个人就是,但同时来到这座岛上的人,在那个时间段被俘虏的就只有我一个了。而且这个笔记本,这个符号,这个字迹!我猛然抓了抓几天没洗的头发,一股莫名的烦躁不知该怎么去发泄。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发现我的异样,拍了我一下道:“研究什么呢?”
我正看的入神,猛的把笔记本合上,一脸受惊的看着他。胖子也一呆,道:“怎么回事?”
我思考了下到底该不该把这个东西给胖子看,这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不知道胖子能不能接受得了。想了半天觉得现在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事情可以去做了,又觉得一个人的脑子可能不够用,就把笔记本递给胖子。胖子随手接过笔记本,道:“写了什么好东西,是画了藏宝图,还是什么内功心法啊!”边说边不经意的翻着。
起先胖子看了几眼就看了看我,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看,再看了一会我发现胖子就有些不对劲了,胖子先是颤抖了下,然后掏出了香烟点上,边看边抽。看完之后胖子紧张的盯着我,冒出了第一句话:“这是谁写的?”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本笔记应该是我写的。”
胖子猛的叫道:“不可能,难道你之前来过这里?”随即又被他否决了:“不可能就算你来过,遭遇也不可能这么相像!”
我没有说话,胖子疑惑道:“那你什么时候来过?你真的来过吗?”
我叫道:“我来个鸟屎!这次是老子第一次出海,而且那个FOX的工厂今年才开办的,这款笔记本我查过,是第一批!而且我那个防水旅行包里本来还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笔记本,还他娘的刚好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丢了!你说我有没来过!”
胖子见我歇斯底里的大叫,就立马焉了,道:“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奇怪,真是奇怪。”说着还不停的摇头,我也一时没有办法来解释,难道解释成我自己被困了,现在留个笔记本给自己,让现在的我去救写这个笔记的我吗?那么不就是有两个我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