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族·莹洞
今天玄卮还是一如既往的拿着一支开满花的梨花枝走进来,床上空无一人,桌上昨日插的梨花枝不在了,只留下了一篇书信。
信纸很大,但只是寥寥几句话:
“多谢多年照料,我已回青丘,勿念”
“夭夭”玄卮收起书信缓缓走出洞外,走到悬崖边上俯瞰悬崖下的青丘梨林,把手中的梨树枝拿到鼻前轻闻:
“青丘梨林里的梨花那么多,个个都清香扑鼻,但我要仅一朵,就够了。”
上天界·流光宴
白夭夭化容成一个妙龄女子,一袭白衣风采依旧,正百无聊赖喝茶的坐在宴席最不显眼的一侧,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她。
“本仙修炼了千年终于有资格参加这个上天界的流金宴”一个小仙兴致勃勃的说
“是啊,这流金宴五百年举办一次,虽比不上像瑶池盛宴那般盛大,但也是有机会可以见到许多仙法高强的上神。就不奢求见到天神主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运气见到淞华上神”另一个小仙也是饶有兴趣的说
“淞华上神?人家可是天界第一战神,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哪有时间参加这种小宴”一旁的小仙斩钉截铁的说
白夭夭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的想着:
淞华上神是先天神主最小的儿子,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凡间历劫,不知道是何等人物,估计和他那两个哥哥一样,毕竟是同一个爹嘛
“是淞华上神,淞华上神来了”一群仙子突然兴奋起来
白夭夭被吵闹声扰到,回过神来,没有理睬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点心,淞华正走进来
众仙纷纷行礼
“拜见淞华上神”
白夭夭没有起身,她把点心拿起来端详,非常惊讶的想:
竟然换厨子了
发现没有异常就准备送到嘴里
淞华转身看见白夭夭手里拿着的点心后面沾了一片没有捣碎的花瓣,施法把花瓣弄下
白夭夭察觉异常,惊异的抬头看见了淞华
手中的糕点滑落在了桌上,四目相对
…………
“淞华上神我带您入座吧”一个仙侍走到淞华身边说
白夭夭立即收了惊讶的表情,面不改色的捡起掉在桌上的糕点拿起来吃
淞华面不改色的坐到座位上
“哎哎,刚刚我嗅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很亲切,那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见你那样”淞华衣袖中的血狐传音给淞华
淞华听到若有所思的看向白夭夭
白夭夭察觉到淞华的目光淡淡的笑了一下倒了一盏茶敬他
淞华也是自然的回敬了她一盏茶
“你认得她?”
“不认得,莫名的亲切感”淞华云淡风轻的回应了袖中的血狐
……
“我想出来透透气可以吧?”
“随你”
收到回应血狐就成一直通体雪白,额间有红色梅花印记的白狐,那就是她的真身
淞华抱着血狐坐在原位上,这时天神主舜华来了。
“今天什么运气,竟然让我见到了天神主”一个小仙惊喜万分的说
“小仙活了万年之久从未有此殊荣,让我在今天看见了上天界第一战神淞华上神还见到了现天神主舜华,不虚此行啊”
一个年长的老乡感慨的说到
待舜华坐上主位,众仙纷纷起身行礼,白夭夭依旧坐在原位
“拜见天神主”
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免礼”
白夭夭不屑的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又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
她心里又在抱怨糕点太糙,茶水太浓
淞华自始至终都在看着白夭夭:
明明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那样吃东西,为什么感觉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见过好多好多次一样了。
怀里的血狐察觉到了他的困惑,传声问他:
“她有问题吗?”
“没有”
“你盯人家那么久干嘛,该不会看上人家了”
“无稽之谈”
血狐轻笑,抬头看向白夭夭
“她好像不害怕天神主,也不害怕你,刚刚你进来的时候她都没起身,天神主进来的时候也是坐在原位吃东西”
“我看不清她的修为”
“修为一般是高修为的可以看清低修为的段数,但是同一修为或者低修为的看不清高修为的段数,这就表明她要么和你一样要么修为在你之上”
“嗯”
“妈呀,我不过是想来凑凑热闹竟然可以见到这么高修为的人,无憾了”
就在血狐还在沉醉在自己的感慨中,突然闻到一股味道,她恶心的跑回淞华的衣袖中
“臭死了,臭死了,活不长了, 今天多好的一天,这雪狐怎么突然来插一脚”
(狐族可以闻到他人的灵气,仙族的不能)
说完就看见两个雪狐族的人进殿
他们两个分别是雪狐主凌云和雪狐公主凌倾
白夭夭轻掩着鼻微微向后靠了一些:
这么臭的灵气也不会遮遮
于是就暗施法术把他们外泄的灵气隐藏了起来。
“唉?我鼻子坏了,我闻不到臭味了”
“灵气被掩藏了”淞华看着白夭夭淡淡的说
“被掩藏?谁?他们自己,还是她?”血狐看向白夭夭说
“嗯”
“怎么可能?虽然掩藏自己的灵气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隐藏他人灵气是难如登天。
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啊,这世上终于有一个比你强还讨喜的人了”
淞华……
“拜见天神主”凌云和凌倾行礼
“嗯,入座”天神主温和的说
凌倾看见淞华就忘记入座了,他一旁的凌云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白夭夭疑惑的看向天神主:
舜华上神以前不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吗?现在怎么就……
淞华看见舜华的改变已经习惯了,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来喝
凌倾入座后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淞华
淞华还专心的喝茶,并没有察觉到凌倾的目光
这一切被坐在主位上的天神主看得清清楚楚他温和的开口:
“凌倾啊,你去淞华身旁坐着吧,反正你们不日就要成亲了”
“是”凌倾高兴的起身,走向淞华
“成亲?天神主这是何意”淞华起身疑惑的问
“前些时日你去青丘参议,中途救下了凌倾公主,自那以后凌倾公主对你情根深种,不能忘怀于是凌云就来找我商讨婚事。
更何况青丘和我们上天界本来就有婚约,这是父尊定下的,现在凌云是青丘狐主,凌倾又是她的妹妹,这婚就允了”天神主和颜悦色的说
“切,这青丘本来就是以九尾狐为尊,要不是女尊白汐神陨,二殿下白夭夭不知所踪,哪里轮得到他们雪狐族”衣袖里的雪狐抱怨到
淞华看着天神主,正欲要说下去,就在这时宴会一旁传来了一声嗤笑
淞华寻声而看,看见白夭夭漫不经心的把玩桌上的茶杯,很明显她并不担心刚刚的行为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敢问青丘狐主可有帝令?没有帝令怎么赐恩典?青丘子民怎么服你呢?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白夭夭拿起茶杯不屑看向凌云
凌云看到白夭夭的眼神内心有莫名的不安
天神主看向白夭夭,发现了白夭夭用了化容术,于是施法解除:
“大胆,小妖竟敢化容参加流金宴,还不快以真容示众”。
白夭夭的化容术被解除
大家纷纷看向白夭夭,只见妙龄少女变成一个一头白发的少龄女娃,一袭红衣,白发盘在身后,发上的红色发带系有两个铃铛,铃铛随风铃铃作响……
淞华听到铃铛声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一位白衣少女在梨树下起舞,她好像非常高兴,她的笑声和铃铛声像一个法咒一样迷幻着他的心神,又像是一个锥子在刺穿他的五脏。
这种感觉好难受,快呼吸不上来了
有一个年长的仙者立马认出了白夭夭:
“是她!白蘅幺女白夭夭,这个混世魔王没有死”
白夭夭抬头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天神主,笑着说:
“姐夫,别来无恙啊”
天神主看见白夭夭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温柔的说:
“夭夭,这么多年不见你去哪里了?怎么青丝变白发了?”
白夭夭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发轻描淡写的说:
“这个呀,献祭了一点阳寿,没事的。
至于我去哪里了,我当然是去陪姐姐了”说到白汐白夭夭特意的看着天神主
“白汐的神陨我也是很痛心,但逝者已矣还是安息吧”
天神主一副真诚无可挑剔的模样并没有让白夭夭信服,反而萌发了一种厌恶的感觉,这种莫名的感觉像极了曾经见到凌华的感觉。
白夭夭起身离开座位走向坐在座位上的凌云,拿出烦梨,变换成一把带刃的折扇。
她拿折扇上的刃轻轻的在凌云脸上划过,划下了一个细长伤口,伤口渗出鲜红的血,染在了烦梨的刃上
“啧,脏了”白夭夭嫌恶的看着刃上的血
凌云看不清白夭夭的修为,不敢反抗,怕坏了那个人的计划,只能任由她划破自己的脸
白夭夭看他不反抗轻笑一声:
“不是很有能耐吗?”
凌云垂眉不语,实则暗自隐忍
白夭夭看向凌倾摇了摇头惋惜的说:
“可惜了”
凌倾不明白白夭夭话里的意思,只是连忙拿起自己的手绢为凌云擦去伤口上的血
白夭夭打开扇子扇风抱着手气恼的说:
“好臭啊,好臭啊,今天风神姐姐和花神姐姐怎么没来,我要受不了”
说着拿出帝令,用扇子指着凌云说:
“帝令在我这里,青丘的掌控权就在我这,不服来青丘找我应战,我随时奉陪”
说完她看了一眼淞华就离开了
凌云仇视着白夭夭, 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被碎片刮破的手,血流不止的顺着手指往下滴落,染脏了他黄色的衣袍……
一旁的凌倾心急的拉着起他的手帮他疗伤
白夭夭,今日之耻,我凌云必还!!!凌云握紧了拳头,鲜血流得更多了。
……
淞华还没有缓过来,他痛苦的坐在座位上,他袖中的血狐从他袖中出来,变换成一个女子,忧心的问:
“你怎么了?”
淞华摇摇头
血狐看他痛苦的样子连忙把他带走
天神主感觉到异样并看向淞华,碰巧淞华被血狐带走了,不然天神主一定会很惊讶的看到和已逝的青丘女尊白汐长得一模一样的血狐:灵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