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大唐电子厂的轿车里，姜篱的保镖一边开着车，一边斜视着坐在后面的李斯文。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好奇的道：“文哥，能问你件事吗？”

微闭双目的李斯文淡淡地开口道：“说吧！”

“你就不怕杜恒真的开枪？我这枪里可是有子弹的。”保镖深吸一口气，即便是他也没有李斯文刚刚的魄力。

“我不会赌你枪里没有子弹，只会赌他不敢开枪。”李斯文平静的道：“显然，我赌对了。”

“这也太冒险了。”保镖感叹一句。

“危险和收益往往是并存的，我到此而来的目的，不仅仅是拉韩佳人一把，也是要彻底击溃杜恒的心理防线，我要在他心里埋下恐惧的种子，只有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罐头厂。”李斯文微微一顿：“除此之外，我更要向董嘉城传递一个信号，我李斯文不是面团捏的。”

李斯文冷冽的声音凝结成了冰霜，让气温都跟着下降了些许，他说的没错，杜恒被彻底击溃了。

返回住所的杜恒，即便一次次地念着李斯文的名字，一次次的喷出不雅的语言，但全身的颤抖却从未停止过。

他怕了，很怕，当冰冷的枪柄握在手中时，他头一次感觉到源自心底的恐惧，那种恐惧这辈子都难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