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手持的腿骨呼啸而至,直奔虞昭的面门,虞昭面色一变,灵力集结,直接横在了家丁面前。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那腿骨就诡异的越过了灵气屏障,奔着她而去。
砰!
沉闷的声响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道闷哼声,虞昭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周身的灵力都跟着暴动。
虞昭眼底怒火跃动,小心翼翼的扶起虞轻白,水灵力灌输,而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虞轻白的手臂已经断了,他身上的伤势才刚好,就又添了新伤,虞昭心里是说不出的愤怒。
她原本的防御手段已经准备好了,却没想到虞轻白会挡在她的面前。
虞轻白原本就处于身体亏空的状态,现又断骨,脸色更加苍白了。
虞昭只反应了一瞬,便直接将虞轻白拉到身后,一朵莲花自虞昭掌心浮现,直直的贴到了那家丁的身上。
旋即,莲花炸裂,那家丁瞬间被一股气息掀翻,本就支离破碎的躯体更加破烂。
虞庭的目光诧异的看着虞昭,他自认十分了解虞昭,在她刚嫁给病秧子冲喜的时候,分明是没有一丝灵力的,就连测试天赋时,测试石也毫无动静,天生就是一个凡人之体。
可刚刚虞昭爆发出来的力量分明是金丹期!
这人短短半年左右的时间,从一个凡人变成了金丹期的修士?
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
就算是说出去,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
想当年,自己到达金丹期的时候,足足用了百年的时间,还辅以各种天材地宝。
就算虞昭是单灵根的天才,修为也没道理会增长的这么迅速啊!
难不成这人得到了什么大机缘不成?
除了这个,虞庭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当即,他看着虞昭的目光就充满了觊觎,只要将虞昭的机缘得到手,他就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届时,可延长寿命不说,还能让明月山庄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虞庭看着虞昭的目光瞬间就温和了下来,虞昭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他自认是十分了解虞昭的,她看起来骄纵,实则最重感情。
她现在这样子,肯定是对自己有意见的,只要自己和她道歉,她就能原谅自己。
届时,想个法子打听出她的机缘是什么,而后,直接抢夺!
虞庭眼里的笑意与贪婪十分明显,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康庄大道在向自己招手了。
虞昭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家丁,在被水莲花炸伤之后,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身上更是支离破碎了。
拿着腿骨的手臂甚至都断了,饶是如此,依旧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拿着自己断臂,猩红的眼睛盯着虞昭。
“啊!”虞珠尖叫了一声,面色苍白,直接歪倒在了月如席的身上,月如席眉头一皱,眼里都是嫌恶,将人毫不怜惜的丢在地上。
月如席没有见到,在虞珠的身体落地时,那人微微蜷缩的手指。
他瞬间挡在了虞昭的面前,可对此却毫无作用,那家丁的目光穿透了月如席的阻挡,直直的落在虞昭身上。
虞昭登时头皮发麻,这人的目光猩红,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像是里面有尸山血海似的,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惊胆战的诡异感。
虞昭总觉得自己已经被这目光彻底锁定了,心神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下一秒,体内神骨不满的震颤,丝丝缕缕的猩红之气瞬间被驱逐,眨眼间,尽数还到那家丁的身体里。
家丁登时惨叫了一声,好像极为害怕似的,身子都跟着震颤,他歪歪扭扭的转身,竟是直接跑了!
虞昭有一瞬间的错愕,下一秒,忍不住惊讶,这神骨究竟是什么来头?
好似这天地间的万物都惧怕它似的。
见家丁走了,月如席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打量虞昭的身体,见虞昭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转瞬将目光落在了虞庭的身上,一张脸冰寒至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虞庭此刻还在震惊中,他和这东西打过交道,知道有多难应对,怎么在虞昭这里,这家丁就这么轻飘飘的离去了呢?
难不成她身上有什么秘宝?
看来这虞昭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的还多。
月如席的声音直接将虞庭从思考中惊醒,骤然被小辈职责,他面上十分的不好看:“你们不就是帮明月山庄铲除妖邪的?保护我是你们的职责!”
虞昭的脸色很难看,她将虞轻白小心翼翼的按在椅子上,水灵力修补他的断臂,幸好手臂还在,修补起来倒是简单了些。
虞轻白是个怕疼的,贝齿咬着唇瓣,却一声都不吭。
虞昭看着就觉得心疼至极,她将目光转移到虞庭的身上,冷笑了一声:“堂堂一个元婴期的,却躲在金丹期的修士后面,明月庄主还真是惜命。”
闻言,虞庭的面色有些难看,但他现在对虞昭图谋不轨,也不敢继续刺激虞昭,只笑着说:“我这是想试试昭儿现在的修为。”
虞昭被他的话恶心了一瞬,虞庭恬不知耻的继续说:“看来昭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为父甚是欣慰。”
月如席的眼睛里都是厌恶,他冷哼了一声,看着虞昭道:“这任务我们不接了,走,反正门派任务多得是!”
闻言,虞庭彻底慌了,虞昭能对付这家丁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而且虞昭身上的宝物虞庭是十分想要的,自然不可能让人就这么离去。
“昭儿,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虞昭本身是不甚在意的,可这话说完,体内的神骨倒是兴奋了起来,能让神骨兴奋的东西虞昭不想错过,她叹了一口气,只能道:“罢了,月月,把这个任务完成算了。”
月如席闻言,只能臭着脸答应下来。
虞庭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虞昭还是没怎么变,自己依旧能轻易拿捏她。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虞珠扶着头虚弱的坐起来:“我……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