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仅仅是一个照面,季成周就变得如此狼狈,反观虞昭,连发丝都未曾凌乱。
小鹿伏在她肩膀上,圣洁而妖艳,端像九天而来的神女。
而虞昭的攻击远不止于此,在花瓣纷纷炸裂后,她在这花瓣中翩飞而起,手中剑花一挽,毫不客气的探出,季成周躲闪不及,被她的长剑直接架在了喉咙上。
那一刻,满座皆惊。
其实大多数人是觉得季成周打不过虞昭的,但却没想到季成周会输得这么难看,仅仅两个回合,就直接败退了。
众人直接倒抽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的嘀咕,这流云宗究竟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天才人物啊!
看来过一段时间的宗门大比上,流云宗夺魁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季成周的面色十分难看,一双眼睛忍不住的在虞昭身上扫视了一个来回。
他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夺魁,从而获得月蚀坠,得到一个像样的灵器,从而在秘境中获得些天材地宝,这样的话,说不定能突破至半步元婴期,彻底迈入天才的行列。
可……
这次的拜山大会先有一个燕寻意不说,后面又出来个虞昭。
燕寻意年少成名,他自知自己不敌,所以已经做好了第二的准备。
可偏偏在入最强八席的时候,又撞到了虞昭。
这下可是把他最后的希望都磨灭了,如果不能进入八席,他这次来拜山大会就徒劳无功了。
那么,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还是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想到这,季成周心里恨极了,连带着面色铁青,只冷笑了一声,就离开了。
虞昭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在长老宣布比赛胜利之后,虞昭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鹿哼哼唧唧的在虞昭脸颊上蹭了蹭,虞昭被它蹭的有些痒,微微偏头躲过。
这一战结束以后,虞昭今天的对战便没了。
她没兴趣继续看争斗,只想带着虞轻白好好去休息。
临走前,她跑到掌门所在的位置,见她来了,掌门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似乎对她今天的表现极为满意。
“来做什么?”掌门给她让了一个位置,虞昭也不客气,在刑罚长老厌恶的目光中直接落座在了掌门身旁。
“掌门,我上次去的秘境,有没有特殊方法可以开启啊?”虞昭也没转弯抹角,直接就问了。
闻言,掌门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虞昭也没准备瞒着他,直接解释道:“我有一个朋友,被秘境吞了进去。”
话落,掌门便想起来了。
虞昭回到流云宗的时候,有别的弟子和他说过当时的情况,他叹了一口气:“按理来说,秘境一旦结束,是没有办法再度开启的。”
闻言,虞昭的心顿时悸动,掌门这意思就是有戏。
她刚准备继续问的时候,就听掌门说:“算了,这件事本就是秘闻,不得与外人道。”
虞昭一愣,刚想继续追问,就见掌门的手指微微蜷缩,而后一道声音直接自虞昭的心里响起:“宗门秘闻,大会结束后再来找我。”
虞昭的动作一顿,而后装作失魂落魄的模样,直接闷头走了。
待她走后,刑罚长老冷哼了一声,掌门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天赋很强吧?”
闻言,刑罚长老的动作一顿,别扭的说:“也就那样吧。”
掌门笑了笑,没说话。
这边的虞昭直接和月如席、虞轻白离开了,因为虞轻白身体虚弱的缘故,三人走的慢吞吞的。
而后便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燕重乌。
虞昭的心顿时一紧,颇有些做贼心虚之感。
那人张口便道:“娘子……”
虞昭顿时像个炸毛的猫:“你认错人了。”
燕重乌闻言,低敛了眉眼,似乎极为受伤似的。
月如席和虞轻白狐疑的看着燕重乌,前者的眼中瞬间流露出浓郁的警惕和敌意。
燕重乌病恹恹的面容艳丽到了极致,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美。
虞昭看着,心里无端的有些柔软。
这种情绪还没有攀到顶峰的时候,体内的神骨骤然巨震,比之以往要强大上许多。
她一愣,被那气息压的动弹不得,额头上都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窒息感席卷而来,她想张口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
几乎同一时间,月如席察觉到了她的不对,灵力下意识的探入,结果被一道气息狠狠地弹了回来,虎口震裂,鲜血流淌而出。
与此同时,燕重乌眉头一皱,身影瞬间掠过,直接将虞昭揽在了怀里。
见状,月如席眉头下意识的一皱,颇有些心惊,燕重乌展现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月如席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他伸出手,想阻拦燕重乌,可手还没触碰到燕重乌,就被一股浓稠的灵力阻拦住,反观虞轻白,神色亦是茫然。
月如席登时如临大敌,可下一秒,就见燕重乌小心翼翼的环住虞昭,一阵异香传来,月如席只觉神魂皆颤,温润·之感席卷,让人属实不易,甚至灵台的裂痕都慢慢的被修补了。
而虞昭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见状,月如席松了一口气。
而后下意识的打量起燕重乌,这人所展现出来的绝对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虞轻白他未曾在这人的身上察觉到灵力的波动,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世人都说燕重乌百病缠身命不久矣,灵根虚无经脉破损,是完全没有办法修炼的废人之姿,所以那天地宫的宫主夫人才能放心让他活这么久。
可现在看来,传言当真都是虚假的。
月如席甚至觉得,这人比自己还要厉害几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对准的燕重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燕重乌和虞轻白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突然生出了丝丝缕缕的联系。
可当月如席准备好好探查的时候,那联系却骤然之间断裂。
月如席愣了愣,微微皱着眉头,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