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将养魂草从天机中拿出来,而后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这养魂草的药力比秘境中浓郁了很多,想来应当是天机的功劳。
也就说,进入到这空间的药草都会被温养,甚至会升阶。
这对虞昭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她掩盖住眼睛里的欣喜,而后将养魂草放到掌门的手心里:“掌门,我的灵力不足以维持疗伤的运转……所以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江止见状,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道:“虞昭,我还在这里。”
虞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冷淡,而后紧接着就移走了:“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苏晚吧,这点事就不劳烦你动手了。”
闻言,江止的面色铁青,一双眼睛里都夹杂着怒意。
虞昭是信不过江止的,她不敢保证江止会不会在虞轻白身上动什么手脚。
他现在彻底昏了头了,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江止了。
掌门微微挑眉,没管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将养魂草拿在手里,冲着虞轻白招手:“小白,快来。”
虞轻白顿时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你不能这么叫我,听起来像叫一只小狗!”
“当个小狗多好啊。”掌门乐了:“有人给吃有人给喝的,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撒撒娇,多舒坦啊。”
虞轻白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抿了抿唇:“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语毕,他的大眼睛直接落在了虞昭身上,而后一脸认真的说:“那我想当师姐的小狗。”
虞昭一怔,恍惚之间,好像在那人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可仔细看去,又只剩下无辜了。
虞昭无奈的笑了笑,轻声的说:“乖,好好治疗。”
虞轻白最听她的话了,走到掌门的身边乖巧的坐着,掌门将掌心里的养魂草用灵力包裹,悬浮在了虞轻白的头顶。
养魂草温和的药力夹杂着灵力,缓缓的修复虞轻白的神识。
久违的舒适感让虞轻白微微眯起了眼睛,虞昭紧张的看着他,见他没有什么不适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修复的过程进行了一个时辰,掌门的灵力都为此去了一半。
最后一丝药力被吸收的时候,虞轻白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依旧纯粹,见到虞昭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师姐!”
虞昭轻声的问他:“可还好点?头还疼吗?”
“好多了的!”虞轻白转头和掌门道了一声谢,而后迫不及待的跑到虞昭身边:“多谢师姐帮我找回养魂草。”
虞昭闻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少年的脸蛋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手感软乎乎的。
掌门满意的道:“这养魂草很纯粹,几乎没有什么杂质,虞昭,你做的很好。”
虞昭微微笑了笑:“多亏掌门。”
掌门很高兴:“如果不是这养魂草的药力精纯,虞轻白此次怕是会留下暗伤。”
虞昭顿了顿,下意识的蜷缩起手指。
虞轻白倒是跟没事人一样,拉着虞昭的手黏着她。
见到虞轻白恢复正常了,江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毕竟虞轻白对他来说是重塑苏晚灵根最重要的一环。
他心里忍不住合计着,那洗髓灵根的机会他是势在必得的,可就算苏晚这五灵根经过洗髓了,最多也就变成三灵根罢了,依旧是稍显普通的天赋。
配不上他的晚晚。
距离宗门大比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江止必须得给苏晚重塑一个灵根,最好是双灵根或者单灵根,这样洗髓的时候,才能得到一个还不错的灵根。
江止的目光转移到了虞轻白的身上,眼眸中都是阴沉之色。
苏晚见虞轻白和虞昭说的开心,也跟着凑了上去。
她以为刚刚的虞轻白是因为神智不清,所以才会那么对待自己,现在他清醒了,一定会被自己三言两语给哄好的。
于是她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的和虞轻白说:“师弟,你能恢复正常就太好了,真不枉我和昭昭师妹去秘境中给你采集养魂草,实在是九死一生,差点就回不来了。”
说到最后,她流露出一丝苦涩,似乎在秘境中失去了什么似的。
对她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虞昭不屑一顾。
虞轻白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她,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他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淡的道:“既然如此,那轻白就谢谢师姐了。”
苏晚颇有些满意。
能得到虞轻白的感谢,就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
她一定要让虞轻白像江止那样对自己百依百顺。
她要让虞昭众叛亲离。
江止看着虞昭和虞轻白如此亲密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那种感觉实在有些没来由,却让他觉得心绪沉闷,烦躁不已。
江止的目光对准了虞昭,冷声说:“看够了吧,该回去寒池了。”
虞昭的动作一顿,一双眼睛彻底的冷了下来。
“寒池?”虞轻白疑惑的看着虞昭:“那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虞昭回答,江止冷漠的声音就响起了:“那是惩罚罪人的地方。”
闻言,虞轻白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还没等开口问,就听江止说:“你的师姐,三番五次伤害晚晚,甚至推晚晚进兽潮,这是大罪。”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虞轻白身上,想看这人脸上流露出对虞昭的厌恶。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却下意识的想让虞昭身边没有一个人。
虞昭抿着唇看虞轻白,不知道这人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可能?”虞轻白不敢置信的说:“苏师姐,你会不会感觉错了啊?我听说秘境中的兽潮一旦遇到便是十死无生,你们遭遇了又怎么能逃的出来?”
苏晚愣了愣,来到青绝山之后,她从来没被人这么质问过,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兽潮最后追着师妹跑了,所以我们才得以脱困。”
闻言,虞轻白的神色冷了一分,拉住虞昭的手,在她的手指上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慰。
“既然你说师姐把你推进兽潮,怎地兽潮又追着师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