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美人弄丢了?”皇上得知这个消息,气得脸都青了。
离宫之前,太后和皇后都一再的向他保证会保护好秦美人,这下可好,连人都给弄丢了!
那么多人去,偏偏就把兰若弄丢了?她们为什么没丢?更可气的是,这么大的事,他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的。
“苏公公,马上派人去找,务必要把秦美人给朕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秦美人走丢,苏公公也担心,秦美人那么大个活人,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给丢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皇上一想,决定道:“还是朕去找,兰若一定还在等着朕呢,苏公公,马上备马,跟朕出宫!”
皇上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的兰若生死未卜,他必须马上找到兰若。
苏公公的脸都快成了苦瓜,“皇上,您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您上哪儿去找?秦美人丢了,您要是再出了事,卑奴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况且,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找了,您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再去找吧!”
皇上一把抓住了苏公公的领子,把人给提了起来。
“天亮?你让朕等天亮?你知道兰若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吗?没有朕在身边,她一定很害怕,朕必须马上找到她!”
正是因为皇后去找了,他才更加不放心,皇后那个毒妇,当他不知道她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倘若这事与皇后有半点干系,他一定活剐了那个女人!
皇上不由分说,自个儿去了马厩,牵了最快的一匹千里驹,也不等苏公公,就策马飞奔出了皇宫。
今日他一直在书房处理政务,兰若出事也没人告诉他,直到从书房出来,天都快黑了他才得知这件事,可见底下这些人对兰若是疏略到了什么地步。
苏公公见皇上走了,哪里能让皇上自个儿出宫?赶紧也选了一匹快马追赶皇上。
皇上一路策马狂奔,苏公公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后才追上他。
苏公公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皇上,您打算去哪儿找?”
皇上也不知道能去哪儿找,他只知道不能丢下兰若,现在兰若落在何处也不知道,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见苏公公追上来,皇上还是有些许安慰的,“小苏子,跟着朕就是了。”
小苏子这个称呼还是皇上是皇子的时候,苏公公跟在他身边,皇上对他的称呼,皇上登基之后,他成了皇上的近身一等太监,掌管着皇上身边大大小小的事,皇上也再未叫过他小苏子。
就冲这一声小苏子,苏公公也打算为了皇上鞍前马后,在所不惜了。
苏公公来了精神,策马向前了些:“卑奴听皇上的,咱们去找秦美人。”
漆黑的夜里,只闻马儿奔腾的声音。
……
失去马车,兰若他们只能步行,兰若以前常做粗活,脚力还行,赵长冥受了伤,走动有些困难,是兰若搀扶着他走的。
眼见天黑了,赵长冥的精神也渐渐的不好了,兰若心急如焚。
终于到了客栈,店里的伙计见他们是三个人,遗憾地道:“对不住了几位,今天的客房都满了,只剩一间房了。”
三个人住一间房是挤了点。
兰若看看挂在自己身上快要昏厥的赵长冥,咬牙道:“我们要了。”给末覃递了个眼色,末覃拿出一锭银子,伙计才收起怪异的眼神,给他们引路。
赵长冥那强壮的体格引来店里客人的关注,这么强壮的丫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刚进去,路上两匹马就驰骋而去,正是皇上与苏公公。
把赵长冥扶到榻上,兰若才松了一口气。
兰若吩咐:“末覃,打盆热水来,还有,准备一些伤药。”自己则给赵长冥宽衣解带,查看伤势。
“小姐,要不奴婢来吧!”男女授受不亲,让美人给陈国质子宽衣怎么行?
赵长冥一手拉住兰若,不肯松手。
兰若见状叹道:“罢了,还是我来吧,他是因我而受伤,这又算得了什么。”
末覃吞了吞口水,太后把她们丢下了,要不是陈国质子,她们连命都没了,况且,有她在,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末覃点了点头,出去准备东西了。
赵长冥的衣服被剑砍得不成样子,里面的伤都可清晰看见。
“四殿下,忍着点!”
兰若替他解衣,赵长冥还是抓着她的手,定定看着她,眼含期待道:“兰若,别叫得那么生疏,就像之前那样,唤我赵大哥可好?”
他也不奢望兰若现在就亲密地唤他长冥,只希望不是生疏的殿下。
“赵大哥。”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陈国质子,兰若会一直那样唤他。
赵长冥满意地松手。
伤口上的血干了,与衣服粘在一起,一扯动便会扯动伤口,赵长冥不时闷哼一声。
这衣服赵长冥不能一直穿在身上,兰若给他换下后,又拿了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当然,是女装。
强健的肌肉显露在眼前,兰若脸一热,除了皇上,她还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身子。皇上常年练武,身上却没有肌肉。
赵长冥一把抓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给自己穿衣,顺便把他的身子也给摸了。
赵长冥露出一抹坏笑。
“小姐,药来了。”末覃在门口,看着刚才两人那亲密的动作,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警惕地看着赵长冥,冷声道:“陈国皇子,让我为你上药吧!”
她不能再让这小子占美人的便宜了。
“末覃,你忘了自己也是女子,我看赵大哥无碍,还是让他自己上药吧!”
兰若有些气恼,因为就在刚刚给他查看伤口的时候,她发现他其实伤得没那么严重,这一路却装得很严重,靠着她走来,害她担心。
末覃扫了赵长冥一眼,这陈国质子是故意的?末覃没好气地把药和水搁在桌上,拉着兰若走出了房门。
“美人,咱们还是去外面透透气。”
这个陈国质子,不能再给他好脸,让他得寸进尺了。
赵长冥见人走了,嘴角一笑,起身给自己擦身、换药,动作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