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打不打这个赌,他都会让她成为律所的合伙人,之所以故意打这个赌,无非就是看到那个男人之后起的逗弄之心而已。
齐肃好不容易将张着的嘴合拢了,“那个男的,不就是......”
黄凯风冲着齐肃挑了挑眉,齐肃很聪明地把嘴巴闭上了,心里却道:完了,明天事务所要炸锅了!他们的黄金单身俏佳人苏律师,跟一个男人接吻啦!
看样子,他很快就要有师公了?
苏弦被一路抱到了路边,实在招架不住别人异样的目光,对着那张略显严肃的俊颜道,“你先放我下来行不行?”
左月尧望着驶来的出租车,跟下命令似的,“招手。”
苏弦腾出一只手来,乖乖地挥了挥,出租车很快在他们身边停下。
左月尧这才把人放了下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将苏弦塞了进去。
虽觉得自己特像块砧板上的肉,但苏弦也懒得挣扎了,屁股往里挪了挪,识趣地给对方腾了个位置。
车子驶出,苏弦叹了叹,“左月尧,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
没有回应。
“诚然,是我冲动了些,但那合伙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我又是个挺贪心的人,所以就......”
还是没有回应。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这次,总算有回应了,短短两个字,“回家。”
但这个家,不是苏弦以为的家,而是左月尧跟任尚住的地方,这个地方,她应该是第二次来吧。
第一次的时候,她只到了楼下。
这一次,她直接被左月尧拽上了楼。
是的,他是用拽的方式把她带上去的,而且全程板着一张脸。
很明显,今儿这账,怕是很难算清了。
按下密码,门打开,再关上,灯都没开,黑暗中,苏弦感觉有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贴近,然后,她的身子就跌入了温暖的怀抱,他的唇,被另一双柔软的唇包裹住了。
暴风雨式的席卷,将她大脑的氧气瞬间抽空,晕晕乎乎站不稳的时候,才被放开。
黑暗中,她听到他沙哑而又性感的声音。
“既然是你欠我的,那就今天还吧。”
来不及回应,唇再次被堵住,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身子瞬间腾空而起,移动中,唇齿纠缠,让怀里的人情不自禁地攀上了对方的脖颈。
卧室的门被无情地踢开,然后又被无情地踢上,紧密贴合的人双双滚落在柔软的床上。
理智早已荡然无存,当纠缠离开时,苏弦终于睁开了眼,她望着左月尧那双充满炽热的眼睛,彻底地不想反抗了。
她的手指触上他的眉毛,并划出了优美的弧度,笑容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妩媚,“左月尧,你的吻技,退步了哟。”
身上的人勾了勾唇,刻意地动了动身子,“是嘛,那再试试我其它的技术。”
傲然挺立的抵触,让苏弦的身子绷紧了些,嘴上却是十分坚强,“好啊,那就试试。”
散落的头发凌乱地泄在香肩上,胸前的纽扣大开,露出优美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诱人,黑色的双眸缀着点点的笑意,闪烁着迷人而柔和的光芒,却又透着妩媚的诱惑,让人神魂颠倒。
他拖过她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嘴角扬起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如盯着可口的猎物般,半眯起双眼,“小妖精,后悔也来不及而来。”
确实来不及了,现在想后悔,已经晚了。
当那一声夹杂着粗喘的“丫头”传来,她缓缓闭上眼,开始主动迎合着这如发泄一般的释放。
身体的诚实在告诉她,就算再多一个七年,她依然无法抗拒来自他的魅力。
苏弦从沉睡中醒来,浑身的酸痛让她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懒懒地动了动身子,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是黄凯风发过来的:我给你放假了,今天不用来上班了,好好睡个觉。
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将手机扔回了床头柜后,想接着睡,结果信息又来了一条:昨天晚上......消耗太大了吧?记得好好补补。
苏弦一个激灵,彻底的醒了,手边摸到一个人,她看都没看,脑海里迅速涌现出激情疯狂的画面。
昨天她是喝了点酒,但那点酒不至于让她烂醉,她很清楚,这一夜的赤裸裸的纠缠翻滚,绝对不是酒后的乱性所致。
掀起被子,身上没有任何的遮挡物,赤身光溜溜的,胸前落下了几个粉红色的罪证,可想而知这一夜的风流是如何激烈的状况。
这个看起来温柔又体贴的男人,没想到这一夜是这么的不知疲惫,越战越勇,让她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他睡得很沉,舒展而优雅,宛如沉睡的雕像,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在梦中看到了什么美境一般,轻合的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苏弦探出手臂,将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以免他的肩膀暴露在外而着了凉,空调的温度打得有些低,她取过遥控器将温度稍稍调高了一些,夏末的天气,让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踏进南大的第一天,那闷热的温度。
但那时,她的心情从未有过的美妙,因为她的心里,有个一直想寻找和向往的身影。
如今,时间偷走了一切,但唯独留下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她依旧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贪恋着他的唇,贪恋他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地喊着“丫头”。
正是这一声声丫头,让她暂时抛开了所有的顾虑,放下了心结,彻底的坠落,沉沦。
苏弦半坐起,捡起地上的衬衫随意地穿在身上,然后靠在床头,遮光极好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屋内昏暗,安静异常,她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就像是一首优美的旋律,让她的心再次动了动。
没过多久,她看到他动了动,随之睁开了眼。
苏弦连忙移开了视线,内心即便惶惶不安,却装作镇定,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没必要大吼大叫的不是,但不说话又好像显得心虚,于是苏弦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你醒了。”
左月尧回答得更随意,就简简单单一个字,“嗯。”
然后,苏弦看到,左月尧掀开被子下了床,赤条条的身子就这么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说实话,嗯......她不想看的,怎么能这么盯着没穿衣服的人看呢,但她还是看了,有句话说得好嘛,不看白不看。
于是,她这才清楚地看到他的腿上,有道碍眼的伤疤。
她想问,却又不想。
她不曾参与他的这七年时光,有什么资格过问呢。
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不紧不慢地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表情坦然得就好像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苏弦被无视得十分的彻底,眼睁睁地看着人朝卫生间去了,不到十分钟,又从卫生间出来,从柜子里取出要换的衣服,就这么站在床边,有条不紊地穿起了起来。
苏弦的眼珠子转了转,余光瞟过,最后索性直接看过去了,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
他看不见她吗?
“看什么?”正穿着衣服的人平淡地开了口,“昨晚没有伺候好?”
苏弦腾的一下,耳根子就发烫了,她咽了咽口水,想着比较合适的回话。
但左月尧没有等她的开口,衣服穿好后,又道,“我要去上班了,早饭各自解决,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了。”
看到卧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苏弦的神经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什么意思?
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
什么态度?
昨晚还如胶似漆抵死纠缠的,今儿就这么疏远了?
苏弦一头扎进被子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苏弦啊苏弦,人家不质问你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什么都不说不是正好吗,免得彼此尴尬!
在被子里纠结了一会儿,苏弦便起来穿好衣服,一刻都不敢停留地跑回家了。
到家里后,她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换上了拖鞋,知道陆夕冉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便一路嚷嚷着,“夕冉,夕冉啊,完了......”
陆夕冉没有出现,却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苏弦瞪大了眼睛,看着任尚从她的身边飘过,见怪不怪地说了句:“这么早就回来了,看来我也该回去了。”
然后,大门便关上了......
苏弦晃了晃脑袋,她这是没睡醒吗?
陆夕冉举着个锅铲从厨房跑出来,“弦弦,你回来了啊?幸好我多做了一份早餐,刚好,一会儿就能吃了。”
在苏弦的发愣中,陆夕冉到处看了看,“咦,任师哥呢,刚刚还在呢。”
“走了。”苏弦好心告诉。
“好吧。”陆夕冉嘀咕着又返回厨房,“那他还让我给他煎荷包蛋吃呢,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
苏弦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我想知道,他怎么在我们家?”
“不是你让任师哥昨天住这里的吗?”陆夕冉认真地煎着自己的荷包蛋,好像对发生的一切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你昨晚不是睡在任师哥家里的嘛,然后他说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就问了你的意思,说是可以睡在这里。”
......苏弦的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道:单纯的小白兔啊,你就不会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有没有说这样的话啊。
这个任尚,也就会对夕冉用这一招,说什么这丫头都信!
“对了弦弦。”陆夕冉将早饭端了出来,“你跟左师哥和好啦?昨晚你们是不是聊到很晚?毕竟分开这么多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