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一成,炼魂五层,曜州府第一守将,单兵战力排行榜第一百三十三位,二弟屠一方,炼魂五层,土金双相魂师,单兵战力榜第一百五十二位。
七年前,继郁守方与魔族大将血夜厮杀后的第三年,十里郡的焦土尘埃中竟生长出一片鬼魅森林,冤孽魔气日益膨胀,一到夜间,数十里平川,鬼哭狼嚎,魅影森森,凄风蚀骨,鬼气食月。
派出去的探子,更是无一生还,找到时皆是瞳孔迥异,四肢怪张,死像凄惨,像是被活生生地给抽了魂儿一样,死不瞑目!
无奈之下,二弟屠一方只得亲自带队前往,一探究竟…
谁料,还未走到核心区域,队伍就从末端开始陆续被蚕食,仿佛厉鬼索命般干净利索,两名魂师甚至连一丝察觉都没有!
就在这时,妖树之巅屹立着一人,言语轻挑,蔑视道:“哦,来了两个魂师,这回可真舍得下血本了!”
屠一方怒道:“来者何人!为何装神弄鬼,扰一方清静!”
“清静?你是说这些冤死的残魂吗?他们不需要清静,她们要的是残喘的暴走!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领略一下我的新魂技吧:结怨森林!”
说完,寂静的夜仿佛从四面八方开始凝聚一股黑色的能量体,只见其腾势如风,俯势如山,怒瞳暗月,气势逼人,一股子杀气仿佛能直接绞碎对手的意志!
接着它一声嘶吼,便将屠一方等人震退数十米。
屠一方、屠一江(炼魂五层,土金双相魂师,单兵战力榜第一百四十二位)瞬间开启防护屏障!
随行的法师,皆因不堪此击,脏器被震碎,当场毙命!
屠一江见势不妙:“好强,二哥,等会儿你先撤…”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鬼魅枯木,枝条犹如一根根射线开始四下攻击范围内的敌人。怨气凝聚的鬼魅森狐,更是气势逼人,让人绝望窒息!
屠一江首当其冲,金雷附体,左穿右跳,想要冲上前去领教一下这位魔魂师的大能。
谁料想,数次进攻,次次凶猛,皆被鬼狐幻身一击打回原地。
而那魔魂师,竟像是在欣赏着蝼蚁缠斗的意志,玩弄一般地戏耍着他。
屠一江数次进攻,心底很是清楚,若是稍稍激起他的斗志,自己和二哥一个也走不了!
望着还在身后和鬼木缠斗的二哥,他大呼一声:“快走~二哥!”
接着,他右手握拳,拇指向心,猛刺心房:“这就是你们魔族数年间实力陡增的原因吗?真是一片好坟场啊…黑暗可以罩得住人心,但罩不住坚若磐石的意志。”
随后取出手指,心头血直洒沙场。只见他用血指在掌心一划,左手凌天:“土金魂合术•及地真雷!”
刹时身侧土地拔地而起,犹如两座剑峰,天际风云巨变,阴云旋涌,气流一时被瞬间压缩,随时准备着奥义真雷的降临!
他回过头:“二哥,快走,把情报带回去…不要让我白白搭上了性命!”
说完,真雷破天降临,犹如狂暴的浪潮般席卷了一大片鬼林。
屠一方借势逃脱,却也深中木灵怨毒!
只见鬼魅森狐一招:壁山盾,吃下了真雷的大部分攻击!
屠一江随即引导真雷,犹如龙卷风一般袭击了鬼狐。
那曾想,那魂师竟是个三相魂师,鬼狐火炎土壁灵气铠甲附体,全力一拳硬刚上了真雷!
本就取血自灭的屠一江,被这一击震碎了脏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能输,得撑住,二哥还没有走远呢…”
说着,便豁出老命,燃烧寿元,强行增加了三道真雷,对鬼狐形成了夹击之势…
最终,鬼魅森狐幻身耗尽力气吃下了四道真雷,自身也溃散而去!
屠一方眼看着光明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他无奈又决绝地选择了撤离…因为哭泣唤不醒沉睡的斗志,光明也不会永堕黑暗!
那位魂师却安然无恙道:“倒是小瞧你了,还有点真本事嘛!那就让我稍微尊重一下你,和你过过招儿!”
说完,火灵附体,一眨眼就窜到了屠一江跟前。
此时的屠一江,早已是筋疲力竭,徒有招架之心!
只见这邪魂师一个下勾拳将其击飞,接着一套无影腿直接将其踹进了云层里,借着最后一腿顺势一挪,一个鞭腿又将其狠狠地踢回到了地面,砸出一个数十米的大坑!
“认输输一半,我或可留你一命!”
屠一江奄奄一息道:“我等…只有…战死的鬼雄…没有…苟活的孬种!”
只见魔魂师凝出一把利剑,成全般地走向他:“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魔族暗影堂•影煞是也!”
屠一江:“去…你大…爷的,谁…稀罕!”
故事回顾完毕,屠一成数度哽咽…
屠一成:“为二弟这木灵怨毒,我遍访名医,奈何皆束手无策。直到前不久,影煞在九洲灵石山的排名被移出,我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木灵怨毒之歹,二弟这些年来,不仅饱受煎熬,修炼阻滞倒退,连精神和身体机能也在遭受腐蚀!那日,我见能空兄弟施展的木系灵力十分强大,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瞧瞧,能否通过灵力支配来中和吾弟的木毒!”
老屈不乐意道:“你这是打算赔上我家能空,来赢回你家儿郎的好/性命,真是好堵局啊!连本、都不带下的!”
屠一成:“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能空:“我敬一江三城主是位英雄,愿尽绵薄之力,至于我是否能治好二城主,能治多少,俱凭天意造化,城主不可强求!”
说完便将城主一行请到屋里,在卧房为屠一方把脉诊疗…
他将深渊之力汇聚在指尖,透过血脉流动,竟能清晰地感知到怨毒的躁动;他试着将灵力传送进去,怨毒开始变得狂躁不安;他试着将更多灵力输入进去,狂躁的怨毒,原来只是在逃窜,就像是孤魂遇到了阎王!
他控制灵力,将其逼入到静脉,再用银针放出瘀血…
整个过程,屠一方都感觉到心旷神怡,顿时,人变得愈发精神!
屠一成见势大喜,单膝跪地:“小友救命之恩,屠家无以为报,日后小友若有吩咐,屠家上下当全力相报!”
能空:“不用~等以后,就现在吧!”
屠一成心头一颤:“莫不是个套儿,要狮子大开口了?”
能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听说这州郡学府,都必须要有入学券才可入学,如今中洲势弱,这万千黎民百姓方才是国家之柱,城主何知这平民百姓中就出不了武学奇才?城主何知我等庶民草芥的身体里就不会有一颗爱国之心?城主可知,他们、才是每每战争的最大牺牲品!我倒以为学府应该是百姓的学府,应该每天至少增设一堂公开课,以供人人可学!”
屠一成:“小友果真是有大情怀啊,我纵为一方城主,却也无法改变这中洲律法,但每天增设一堂公开课,既不违法,又能襄助万民,我必然允诺!择日便会付诸行动!”
能空:“如此甚好,此后二城主每月来一次,再来两次便可痊愈!”
两人一阵寒暄之后,便带着众人散去了…
空的善举也得到街坊邻居的认可,纷纷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