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何达声音微颤，眼眶迅速泛红，他悬着已久的心终于落下，好像海上飘曳的扁舟终于找到了岛屿停靠。

这一刻，他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委屈想倾诉，但话到嘴边，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如何去说。

兄弟五人，同甘共苦，同辱与共，老大受辱，做弟弟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技不如人，但虽死无悔。

阮烟起了身，知晓他们兄弟几人有话要说，提起药箱，离开前对二人认真说了一句：“不要太过激动，小心伤口裂开。”

已经目睹四人伤势后的谈自强连连道谢，等阮烟让开位置，急不可耐地半跪在何达身前，何达身子无力，却还是勉强抬起右手，谈自强见状赶紧握住，双眼交织着痛苦、悲愤和悔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昨日突破搬山境，今日的战场就换到了甲场地，也是第一次同搬山境交手，对方虽然也是搬山境下阶，但在此境界已经待了五年，对于功法的感悟不是一个才突破一晚的下阶可比拟的，他毫无疑问地落败了。

他没有失落，甚至因为这一场对局有了心的感悟而沾沾自喜，就当他与对手客气交好之时，听到了兄弟四人身受重伤的噩耗，顿时如晴天霹雳，他愣在当场，不敢相信。

‘凤榜大赛’，只是切磋，大多都是点到为止，没有深仇大恨，谁也不会傻到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