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少女的尸体被丢了下来。
萧泽一手抓住尸体探了探。
少女体内的血被抽干了,现在丢下来是喂蜘蛛的。
她们用尸体喂蜘蛛,用血液做什么?
萧泽心有疑问,但手上的动作未停。
他抓住洞门,一跃便上去了。
洞口的白莲教弟子没想到蜘蛛洞内居然有人。
不过她们常年与各种危险打交道,反应还算敏捷。
一个迅速抽出短刀,一个从袖子里掏出了口哨,想要传递消息。
萧泽将拿着短刀的女子丢进了蜘蛛洞内,迅速夺过另一名女子手里的口哨,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
这两个人的战斗力在萧泽面前不值一提。
“你们抓来的白狐在哪?”萧泽冷声问到。
“我没···没见过什么白狐。”女子颤抖着说。
萧泽的匕首嵌进了女子白皙的脖子,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流了出来。
“饶···饶命,我真的没见过白狐···”女子带着哭腔说。
“教主在哪里?”萧泽见女子不似说谎,便换了一个问题。
“洞内四通八达,公子一直朝左···左走便是!”女子说到。
萧泽闻言将女子丢下蛛洞,便朝右走了过去。
洞内可不止一只百年毒蛛。
萧泽一路走来,像刚刚那样的蛛洞不下十个。
而这仅仅是一条通道内的。
走了许久,萧泽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宫殿。
宫殿内红烛遍布,红色的帐幔纱帘从洞顶垂落。
似是一个喜堂,但气氛却十分诡异。
因为喜堂中间停了一口棺材。
棺材通体透明,萧泽竟觉得棺材的材质竟与蜘蛛有些相似。
除了那口棺材里躺着的人,大殿内没有其他人了。
萧泽缓步上前。
看到棺材里的人时,猛然怔住。
棺材里躺着一个男人,身穿大红喜袍,但却没有呼吸。
最诡异的是,此人与萧泽长的一模一样。
这世间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萧泽楞在棺材前思索。
忽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只有一人。
萧泽一闪身,躲到了床后。
床上的纱幔将萧泽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
可萧泽却能透过纱幔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一切。
一位同样身着喜袍,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进来。
萧泽微微蹙眉,这女人身上好重的血腥味。
女人满脸哀色,嘴角却微微上扬。
白莲教的女子都身着白衣,唯有这个一身大红喜袍,恐怕就是白莲教教主红月了!
听闻红月教主与师兄李成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莫非棺材里的是李成?
可红月的年龄已过四十,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出头。
当真是红月吗?
倒是棺材里的人已有三十多岁。
传闻李成十年前遭遇意外而死,莫非李成尸身保存了十年不腐?
白莲教定是用了邪术!
“师兄,再过一个月,月儿就能见到你了,到时我们便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双宿双栖。”女人抓着男人的手,薄唇轻启。
白莲教抓这么多少女是为了让李成复活?
可天下哪有死而复生的道理,恐怕枉费心机,终究是一场空。
“师兄,今日,我总能闻到你的味道,我知道你快要回来了!”
萧泽闻言一征。
这是什么鼻子?
这女人怕不是只狗吧?
就在萧泽愣神的一瞬,一条鞭子迎面打来。
萧泽一躲,床榻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居然敢擅闯白莲教,受死吧!”女人不由分说,一鞭子再次抽了过来。
“好险!”萧泽长吁一口气,刚刚躲过带刺的鞭子。
女人突然一愣,这声音······、
像极了师兄。
红月盯着萧泽上下打量,身形也是像极了师兄。
可萧泽带了一张面具,红月看不清样貌。
“教主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萧泽自认为屏息凝神,无人能发现他的踪迹,却不想被红月发现了。
“我白莲教处处皆是女子,若是混进一个男人,我都不知道,岂不是失职!”红月眉毛一挑说到。
面前的男子的确像极了师兄,她停止了攻击。
虽然师兄还躺在棺材里,但红月爱屋及乌,她不想伤害萧泽。
萧泽一时失语。
怪自己是个男人喽?
“你是谁?”红月见萧泽不说话,问到。
“李想!”萧泽为了跟躺在棺材里那位搭上亲戚,连姓都不要了。
“你来白莲教做什么?”红月闻言皱眉,又问到。
“我妹妹被白莲教的人带走了,我来寻人!”萧泽此言也不算撒谎。
沐沐可不就是被白莲教带走了吗?
红月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什么!
“这位姑娘貌美如花,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想必一定知道我妹妹在哪吧?可否告知?在下必定感激不尽!”萧泽说话间微微颔首,充满了恭敬。
“花言巧语!”红月收起了鞭子,看样子不再打算对萧泽动手。
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靠脸吃饭的。
萧泽有一张随时准备招蜂引蝶的脸,难怪红月教主也招架不住。
“啊!”突然红月双手捂脸,蜷缩到了地上,似是十分痛苦。
萧泽见状十分诧异,莫非红月教主有什么隐疾?
“不许过来!”红月大喊到。
呃·······
其实萧泽也没想过去,他只是想趁红月犯病之际,早点溜了去找小白。
只不过,红月恰恰就在洞口方向,这才造成了误会。
只见红月艰难的起身,长袖遮面,逃了出去。
走时,还不忘将大殿的石门锁上。
这······
是打算把萧泽锁在里面了吗?
红月起身的那一瞬,萧泽看到了她的脸。
不······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
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蜘蛛,血肉模糊,看不到皮肤,十分渗人。
到底是什么邪术?
萧泽心里思忖着。
大殿的门被锁上了,萧泽却心系小白。
他多耽搁一刻,小白就多一分危险。
这里定然有开门的机关。
他一寸一寸的敲打着周围的石壁,不放过屋里的任何一个摆件。
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要是实在找不到,他就只能再辛苦一下清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