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

此时弥夜的心中当真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看着面前更加冰冷也更加果决的零号，她知道自己这是成功了，但与之相对应的，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她为零号保留那最后一丝感情，就是为了能更好地控制零号，让零号可以彻底臣服于自己，可此时此刻，零号亲手杀死姐姐的行为已经与手术前的设定大相径庭，这说明零号即便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也仍能有自己的判断和意识，而非一个完全的机器。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既然零号选择了亲手斩断自己的最后一丝感情，那也就意味着他认为这是自己人生路上必须斩除的阻碍，而这份阻碍一旦被去除，零号或许就将获得晋升巅峰的能力，而晋升巅峰之后的零号，仅凭人类的现代科技手段，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控制吗？

“零号，看着我！”

尽管害怕，但弥夜可不愿意放弃这无罪之都得道飞升的最后凭证。只见零号在她的命令下，竟真的转过身去看向了弥夜！

“零号，蹲下！”

零号仍旧照做，缓缓在弥夜面前蹲下身来，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狗。

弥夜这才算松了口气——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不算是白费，最起码零号脑子里的控制芯片和身上埋的细胞炸弹还具有一定作用。可谁知下一秒，弥夜便感觉到腰间的仪器传来一阵阵电流声，拿起一看，正是控制芯片的手动控制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