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于心回头悄悄问信然:“你嘴角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信然一脸冷漠,头也没抬:“他呢?他怎么没来?”
于心回过头,假装没听到,不会好好说话的人,最好就是不要理睬她。
“问你话呢?乔轩怎么没来?”信然伸出手指在于心后背拍了拍。
于信满脸不耐烦:“你不回答我,我为什么要搭理你?”
信然缩回手,紧咬下唇:“我早晨给我弟弟煎蛋煎糊了,我爸打的。”
于心心中收紧,那个年代的确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很多。
儿女越多,区别越大。
女儿就越是不值钱。
“疼么?”于心回头盯着她,她的生命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可怜的人……
若是他父母这样不喜欢他们,为何还要带她来这个世界?
非打即骂!
为了一个鸡蛋,就是一个嘴巴!
他爸爸难道不知道女儿是要疼的么?
她心好疼!
心疼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子。
“不疼,已经习惯了。”信人笑了,很勉强带着一丝苦涩:“他呢?对了,你们上午怎么都没来?”
“哦,上午有事,他?我不知道。”
他肯定去哪疯玩了,干什么都是两天热度。
随他去吧,于心想起今日乔万年的那些话,心里很是不痛快。
“他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她说那句话,有些赌气的成分,想告诉他,你儿子是你的继承人怎么样?姑娘我不稀罕!
莫名的失落、有些难受。
于心一下午也是无精打采,虽然拿了一千元奖金,可她一点也不高兴。
“信然,你家在哪住?改日找你去玩?”下课了,于心对信然要地址。
信然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他也去么?”眼睛瞄着乔轩空空的座位。
“嗯!你要是愿意,我带上他。”于心笑道。
信然拿出本子迅速写下地址,然后撕下来交给于心:“一定啊,你们两个一定要来,就是我家比较小。”
“没事,我家也小。”于心安慰她。
既然知道惨剧是元旦那天,她决定元旦就和信然一起过,她要守着她一整天,直到过了十二点。
这是她想出的唯一办法。
今天下课早点,于心想着还是回去看看乔轩在不在。
他在做什么?不来上课。
回到家门口,她敲敲乔轩家的门,没有人,里面静悄悄的。
于心只好回了自己家,下了碗面条凑合吃了点,拿着小包又去了群艺馆。
乔轩的座位空着,没有人。
“他怎么没来,他还拿着我的画呢,算了,今日我还是画头像吧。”赵未说着搬着画架子走了。
于心坐在自己的位置,她接着画昨日没完成的石膏像,枯燥无味,今天怎么一点都没兴趣?
很烦。
“于心,你的线条太乱,怎么今天有些心不在马呢?”郝老师总是故意将心不在焉说成心不在马。
同学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老梗,一点都不好笑。
阴奉阳违的家伙们。
于心冷哼一声。
“砰!”画室的门被撞开,乔轩冲了进来。
满身的酒气,头发乱蓬蓬的,好像一头炸毛的狮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