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惊慌,王重阳回过神来,把卷轴收好,拿捏起一代宗师的架势从重阳宫出来。
刚出来,还没下重阳宫门前台阶就看到古墓派全员及卢瑟和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红毛刚踏足宫前广场。
“嗨老王,早上好啊。”远远的卢瑟摇手打招呼。
王重阳抬头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越发觉得卢瑟精神有问题。
“不知各位驾临重阳宫有何贵干。”王重阳远远道。
“好事绝对的好事。”卢瑟看了四周严阵以待的全真弟子嬉皮笑脸道:“老王恭喜啊。”
王重阳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打起十二分精神,道:“喜从何来?”
卢瑟带着一众人走到近前,仰着脖子看着王重阳,所答非所问道:“不请里面坐坐?”
卢瑟有些不高兴,似乎每次来重阳宫都不怎么愉快,全真七子年轻不懂事也就罢了,身位开派祖师客人来了不请人进屋奉茶一点事儿都不懂也是没谁了,活该全真教青黄不接。
“山野村夫不懂礼数罢了,那个谁给各位那些蒲团。”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王重阳是不会让这些人进自己家的。
“行吧行吧,蒲团就蒲团我要三地的。”卢瑟不耐烦道。
莫名其妙说啥呢。王重阳皱眉心道。
很快蒲团送来,众人席地而坐。
“各位驾临我重阳宫有何贵干?”王重阳道,他忙的很不想跟这些闲人瞎扯淡。
卢瑟仰天大笑,对着王重阳道:“我是来提亲的。”
王重阳一头雾水,道:“你提亲到我重阳宫来干什么?”全真教是道家清净之地,虽然没有门中弟子不得娶妻的规定,但这全山上下里里外外,老老幼幼都是带把的,毫不客气的讲连石头都是公的,提的哪门子亲啊。
“你急什么啊。”卢瑟飞眼王重阳道:“我是来给林朝英提亲的·······”
“不是,她提什么亲?等会儿,她一女子提什么亲?哦,招上门女婿,是我门下哪一个?”王重阳激动的跳了起来,琢磨过味来,神色不善盯着在场的弟子们。
好家伙,偷家都到祖师爷头上来了,不要让我知道是谁,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同时心里埋怨林朝英都等了这么些年了,就不能再等等么,咱又不会老不会死,等等又何妨。
卢瑟轻笑,王重阳老大不小的人怎么如此的不稳重,让激动不已的王重阳停下,道:“来前我们商量过了,林妹子等你这么多年不见你来提亲,这当掌门的不成亲,门下弟子自然不能结,思来想去不能因为自己妨碍弟子们的终身大事不是。所以嘞,委托我做个月老向您来提亲,你也别觉得委屈,俺们古墓派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却也是历史悠久,颇有家资,嫁过来之后呢,你放心啥也不用干,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把俺们林妹子伺候好就行。”
王重阳先是莫名其妙紧跟着懵逼随后五雷轰顶,食指指着鼻尖瞪着斗鸡眼,期期艾艾,道:“啥玩意儿?你的意思是让我嫁过去?”
“嗯嗯,老王真是冰雪聪明、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百伶百俐啊,你俩生下的孩子一定聪明。”卢瑟嘻嘻笑道。
王重阳面沉如水,气冲斗牛,咬牙切齿,浑身颤抖,剑指卢瑟你你你半天说不上个一二三来。
“你什么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卢瑟懒得跟王重阳废话都复活了该明白的也该明白了,还在这儿你你我我的分不清行事,也不看看外面啥时代了。
“贫道要是不愿意呢?”
打不过孔夫子还制不了你了,王重阳一生不弱于人,他有自己的荣耀和傲气。
轻笑三声,卢瑟看着王重阳扶着膝盖慢慢站起环视一周,再度看向王重阳,竖起两根手指,不屑道:“给你两个选择。愿意还则罢了,马上结婚晚上就洞房,来年生个大胖小子,你开心我也开心,咱还是好朋友;不愿意某打的你愿意,不是某自夸这些臭鱼烂虾包括你某压根没放在眼里。”
“太嚣张了!”王重阳能气死,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但像卢瑟这么嚣张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以试试。”卢瑟轻笑,眼睛一一从全真七子身上瞟过,全真七子不敢与之对视,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有些过了。”林朝英哭笑不得,拉了拉卢瑟衣袖小声道。
她是很想嫁给王重阳跟他成亲生子,可卢瑟这怎么一整跟山寨抢压寨夫人似的,这以后真成亲了能有好?
“你闭嘴。”人都忙忙的,卢瑟可没那个米国时间给这俩拧巴货制定什么爱情大作战。
“哈哈哈,好好好,某今日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王重阳一甩袖袍长身而起,怒视卢瑟厉声喝道:“全真七子结天罡北斗阵!”
全真七子知道卢瑟的厉害,也给祖师王重阳说过,心里发憷的紧,但祖师都说话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派创派祖师王重阳所创。天罡北斗阵按北斗星座的方位,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教中最厉害的玄门功夫。
七人盘膝而坐,马钰位当天枢,谭处端位当天璇,刘处玄位当天玑,丘处机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王处一位当玉衡,郝大通位当开阳,孙不二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
北斗七星中以天权光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因此由七子中武功最强的丘处机承当,斗柄中玉衡为主,由武功次强的王处一承当。
迎敌时只出一掌,另一掌却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功力,威不可当。
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阵,除非将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则决然无法逃出,阵中七人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但是若深谙此阵奥妙,抢占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制得北斗阵缚手缚脚,不得自由施展。
当然卢瑟是不懂什么星位变化,他破阵就一个字——莽。
“身变折裂陷炎狱,体如红莲引焰刃。绝影莲舞炁成剑,焰碎黄昏天丛云。”链子刀一寸寸把出来,红莲意决触发,满是缺口如锯子般的刀刃又红又亮仿若刚刚从锻造炉取出来一般。
苍啷啷!
长刀出鞘,声音清脆,就见卢瑟把链子刀高高举起,通红通红的刀气直冲天际,热浪滚滚,袭人心肺,让人呼吸难受。
我尼玛!
以炁化形,王重阳也掌握此等用炁法门,可像卢瑟这样一出手就一掌宽窄三四十米长如实质般的刀气,别说见听都没听过,逼的出家人爆粗口,卢瑟得多大的罪过啊。
“再问一次,愿不愿意!”
王重阳哆嗦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若他一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怂的,何况现在不会死,轰成渣过不久也会恢复如初。
可这里除了他还有全真七子有门下弟子及产业,卢瑟这一刀下来连人带重阳宫都得成齑粉,渣都不会剩一点点。
“重阳一生,不弱于人。与他人无关,你我换个地方打。”王重阳有他的傲气,宁愿身死也不屈服。,
你在想屁吃,我又不是孔夫子一对一单挑能发动“以德服人”的技能。
杀人诛心一笑,将近四十米长的通红长刀一点点一寸寸往下放,热浪滚滚,刀刃周边两三米的虚空都烫的扭曲,几滴铁水落在宫前广场青石板上烫出一指粗细深不见底的深坑,滋滋冒烟。
“住手!”
一把浑厚而高亢的声音在天空炸裂,所有人寻声看去便见张无忌踏空而来,连续挥拳,姿势潇洒飘逸,拳波呜呜的打在烫红烫红的刀面上,虽然没有打碎却也阻止了卢瑟。
张无忌翻身落地,帅气的一甩袍子露出杰哥英气逼人的脸,随后鼻青脸肿的杨逍、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青翼蝠王韦一笑相继从天而降落在他身边。
“呦呵,当出头鸟是吧?”一抖链子刀刀气消失,卢瑟攥着刀把跟个二杆子似的大踏步过来瞪着张无忌道。
张无忌嘴角不自然抽搐了一下,觉得卢瑟这个人做事离经叛道,跟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严重不符。
就拿刚刚那事儿来说吧,一般人出手阻止肯定先问原因吧,你这一上来就肯定我是要做出头鸟的,这事儿整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事把话说清了,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谁,悔之晚矣不是。”张无忌道。
“有你事没?我就问这里有你事儿没?”卢瑟瞪眼道:“你知道发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了就出来当好人啊,谁给你的自信?”
张无忌哑口无言,就听卢瑟道:“你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要是帮了王重阳就是得罪了我,当了我得罪了王重阳,互不相帮两头都得罪,请问张教主你出来干嘛来了?”
张无忌再次哑口无言,杨逍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武林人······”
“滚滚滚,你个弓虽女干犯没权利说这话。”卢瑟不等杨逍说完打断他的话,不屑加恶心道:“要不是张老头交代过就不是打一顿的事儿了。”
“我和芙妹两情相悦。”杨逍气道。
“滚滚滚,俺又没提谁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芙妹。”卢瑟龇牙鄙视道:“别拿孩子名儿说事儿,人是叫不悔,是对生孩子这事儿不悔,你以为是跟你那事儿不悔,你老小子运气好纪晓芙生了个孩子,要是没这孩子你看以张老头和峨眉派的关系不下来一巴掌呼死你。”
“别拿张真人吓我,张真人功力举世无双不假,某战之不过也不假,但想要杨某的命·····杨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杨逍气道。
“呦呦呦,瞧把你能的,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张老头心情好你们一人之下,玩玩制霸天下,心情不好一人一下,都得蹲墙角乖乖战好。”卢瑟不屑道:“敢不敢跟娄某打个赌,你到襄阳向郭二小姐提亲,张老头不把你们明教打趴下我楼某自此退出江湖,敢不敢?”
“有病!”杨逍龇牙紧跟着跳脚,郭靖家郭二小姐还是未满百天的娃娃,提亲,禽兽都不会这么想。
“别管我有没有病,就问敢不敢,不敢赶紧滚。”卢瑟挥袖一副懒得跟你们多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