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短时间内没有别的好办法,夜惑依然在晚上带着李释等人前往了后山。
不同的是,周歧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罢工了,理由是后山太远,他不想浪费来回的时间。
而实际上,报复心极强地周歧始终不肯完全信任苏岑。这几天都跟着她,想要找出她的破绽。
夜惑虽然劝过他,但效果不佳,反而更坚定了周歧的想法。
无奈之下,夜惑也就只能由着他去了,自己则是带着小蛟龙和李释去了后山。
“你过几天要在中秋宴上 模拟明月的样子,同时投射在夜空中,这点你知道吧?”夜惑坐在山崖边,望着头顶的夜色,有些出神。
“知道是知道,但我还是不会呀!”李释苦笑道。
“你还真是白瞎了你这难得的月之眸!”小蛟龙一如既往地打击着李释,“不如给我算了!”
李释丝毫不慌,反唇相讥,“我倒是想啊,某人或许连拥有这种能力的资格都没有呢!”
“呵呵,你看小爷需要你这鸡肋的能力么?我龙族能呼风唤雨,哪个不比你强?”
“急了吧?开始转换话题了?”
“你滚!”
“行了,都别吵了,我头都大了。”
夜惑打断了两人间的斗嘴,从山崖边站起,“我今天就会教你,你刚好趁着这几天练习一下。”
边说着,夜惑的右手前指,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月白色的光芒,映照在夜空下,似是有一潭深井开始泛起了波澜。
“开启你的月之眸,看看这团光源深处,都有些什么?”
“哦哦!”
李释听话地照做了,他也是在前几天才掌握了自主开关月之眸的能力,虽然依旧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一抹白蒙蒙的微光自李释的眼底亮起,一段模糊的画面浮现,随后李释从空中的那一团涟漪当中,看见了一轮模糊的白色圆盘。
正是月亮的雏形!
“我看见了!”李释激动得叫出了声来,却发现眼中的明月忽然间暗淡了下来!
“怎么又看不清了?”
“集中精神,不要太激动,否则你眼中的明月很难凝练成形。”夜惑叮嘱道。
李释赶忙照做,平复了心情之后,那轮明月果真变得清晰了起来,逐渐有了轮廓,色泽上也有了起伏。
夜惑从李释眸中地倒影内看到了那一轮明月,满意地点点头,“这便是第一步了,不过还没完成。你要等到你眼里地月亮彻底清晰了之后,将它刻印在你的脑海当中。”
“我怎么感觉我也可以呢?”小蛟龙盯着空中的涟漪,“我好像也看见了。”
“那是他投影出来的雏形,虽然只是十分微弱的一丝光亮,但确实就是月光。”夜惑解释道。
“这就是你到时候要他呈现出的效果?”小蛟龙又问。
夜惑点头,“算是吧,但他还没有完成。”
很快地,一个小时过去了。长时间运用灵力并没有让李释感到疲倦,他双眼中那轮明月彻底有了形状,被他刻在了眼眸深处,形象被记录在脑海当中,难以忘却。
“我好像完成了,夜先生。”李释说道。
“那就进行第二步。”
夜惑一抬手,散去了空中的涟漪,“现在还能看见那轮月亮么?”
“这...”李释眯起双眼,发现自己的眼中竟然真的还有那一轮月亮的模样,于是点了点头,“好神奇,我竟然还能看见!”
“这是月光残留,只不过和乱古仪式中留下的不同,这是月之眸的能力。残留的月光 会使得你的双眼在特定的情况下能够勾勒出月亮的模样。我刚才就是在为你营造那样的情况。”夜惑解释道。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先保持住这样的状况不变,同时用灵力激活你双眼附近的所有窍穴,尤其是晴明穴!”
“好的...”李释先是点头,但很快遇到了麻烦,“呃...晴明穴在哪?”
夜惑顿时失笑,指引道:“在你的眼角之间,鼻梁上方一些的位置。当你地灵力第一次流经的时候,会有微微的刺痛感。”
“好的!”
李释继续照做,将少量的灵力引导至了双眼地附近,将其中的窍穴一一激活,最后两股灵力一上一下地流经夜惑所说的晴明穴。
“嘶——!”
夜惑所说的刺痛感瞬间袭来,随后,李释的双眼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明亮的白光,在夜空下耀着柔和的白光。
“我去!”
小蛟龙一抬头,赫然发现有一轮明晃晃如同玉盘一般的满月高挂于夜空当中!
“这就成了?!当真是好多年没见到了,真是月亮啊!”小蛟龙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双眼甚至都离不开这一轮亮起的明月。
“是啊,好多年了...我甚至,都觉得这五年比那千年还要漫长...”
夜惑同样抬着头,深邃的眸中,群星似乎有了引导。明灭不定之间,一抹难以抹消的光明横贯其中,那是一缕明光,一缕饱含着哀伤的明光。
周围的环境早就被夜惑封锁了,所以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并没有第四个人看见这幅场景。
然而,空中的明月没多久便消失了。李释不够熟练,维持了不到一会儿灵力便出现了纰漏,眼中的明月模样也稍微模糊了些。
“我是不是失败了。”李释有些懵懂,他不确定自己算不算是成功,因为在他的视角当中,月亮始终都在他的眼中,不曾散去。
“你成功了,刚才月亮出现了。”夜惑在月亮消失的瞬间便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模样,“虽然只是片刻间的一抹虚影,但那样的光芒确实是月亮没错。”
“成功了就好。”李释笑了,“那我之后多加练习,是不是就可以持续更长的时间了?”
“是。”夜惑点头,“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中秋宴从晚上七点开始,你要一直维持到深夜,可不是份简单的活计。”
“啊?!”李释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那我岂不是连眨眼都不能?”
“等你熟练了,灵力运转顺畅之后,就不要这么专注了,之需偶尔注意一下投影的稳定即可。这是你月之眸的能力,并不是将你地双眼当做投影仪那么简单而已。”夜惑解释道。
“那就好。”李释这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