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由于苏岑的突然出现而一无所获的夜惑等人离开了后山，在天色渐明之前，回到了天师府的道观内。
为了确认苏岑的身份，夜惑特地让小蛟龙跟着去了一趟佛教众人的休息区。
之所以他自己不去，是因为夜惑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佛教地许多寺院打上了黑名单，除了部分的和尚之外，佛教的人都十分厌恶他。
或许也不该说是厌恶，总之就是不喜他去佛教的地盘，夜惑为了不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只好让小蛟龙前往确认。
不过最终得到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将近白天的时候，小蛟龙带着苏岑回来了。苏岑的身份并没有问题，佛教的众人都能确认她的身份，虽然各个都显得有些别扭，但至少她的身份是被承认了。
“倒是我唐突了，但我确实没见过鸿宇的女弟子。”夜惑坐在厢房的屋檐上，看着日出，眉宇间带着几分思索之色，“你是最近几年才被他收入门下的？”
“算是吧，不过我之前倒也没听说过你就是了。”苏岑站在厢房外，并没有去打扰房间内呼呼大睡的两人，而是与小蛟龙和夜惑一起看起了日出。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听不听说的倒是无所谓。”夜惑摆手，“对于昨晚地事情，你怎么看？”
“很难说。”
苏岑见夜惑多少算是相信她了，便大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要说他们是放松了警惕，在昨夜去举行仪式的话，那他们的实力和警觉性未免也太弱了些。你的屏障气息那么明显，是个灵术师都嗅得出来，他们应该还没有那么无能。但要说他们是特地为了去给你们制造错觉的，他们昨夜在遇到你们之后，逃窜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同时丝毫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刻意的部分，毕竟他们走得实在是太快了。”
“一切都很不好说啊！”
“我的猜测和你差不多。”夜惑缓缓点头，在日出之前又凭空换了一件黑色的褂子，像是特地为了迎合道观的环境一般，带着几分古风，“但我还有些地方不明白，白天的时候 得去找那几位老道问问。”
“你和这里的道士很熟？”苏岑有些好奇，“我看你也不像是道教地人呐？”
“我可没说我是道教的人，而且你也不像是佛教的人不是么？”夜惑别有深意地看了苏岑一眼，随后跳下了屋檐。
“敖辰，走了！”
小蛟龙顺势跳上了夜惑的肩头，冲着苏岑抛了个媚眼，只可惜苏岑完全没理他。
很快地，两人来到了前山，此时骄阳初升，大部分的道士都已经起床晨练了。而像是掌缘掌善这样的长老级别的道人，一般也会早早地起床，去修早课。
赐缘小道士在清心殿内打坐，见到夜惑为了掌缘而来，恭敬道：“师傅他们都被掌门叫去议事了，夜先生你若是着急，可以直接去主殿外等候。”
“这么早？”夜惑挑眉，“你们开会都这种时候开啊？”
带着几分疑惑，夜惑扛着小蛟龙又去了前山的主殿。期间遇到了不少同样早起的龙虎山客人们，免不得和认识的人寒暄了几句，来到主殿的时候刚好掌缘等人走了出来。
“你们的意思是，昨晚就发现了乱古者的踪迹？”掌缘皱着眉头，显然也觉得不对劲，“他们若是这么不小心，之前的时候就该被我们抓住了才是。而且之前的几天我们根本没有去管过后山，怎么偏偏你们去的时候他们就在？”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夜惑坐在掌缘身旁，掌善也在，三人的手边泡着一壶还飘着水汽的红茶。
“我近来会有些忙，不为了中秋宴，而是天师选拔的事情，所以你要是有事，可以去找莫恶，他会帮你。”掌缘道。
“你们终于要开始选天师了？”夜惑有些意外，“停了好几百年了，怎么偏偏是最近？”
“其实人选已经定了，若是没有意外，应该就是修贤那老货，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掌善说道，语气中颇有些不服。
“看起来你对他当选很有意见嘛，不过你们天师的任选不应该是由实力的高低来评判的么？”夜惑好奇地看着两人，“我觉得你们俩都还挺有机会的啊？”
“你知道我不喜这种竞争，我修道也不为了成为天师，只是想探寻这片天地间地真意而已。”掌缘笑道。
“嘁！”
更加苍老一些的掌善反而要更加激进一些，对于掌缘的话嗤之以鼻，“你真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纯粹？天师府近年来的风气远不如当年夜先生还在的时候，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修贤师叔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他为了天师府付出了许多，天师的名号当是他的。”掌缘道人依旧不为所动，保持着初心。
“他是掌门，那是他该做的，但天师不同，天师是天师府一脉最为重要的角色，光靠劳苦功高可不行！”
“两位能不能先别吵了...”夜惑算是服了，这两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儿时这拌嘴的习惯还留着呢？多大了都？”
“总而言之，最近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与掌善师兄还是会按照府内的正常轨迹行动。你若是真的有所发现或者需要帮助，便去找莫恶。”
莫恶是掌善的弟子，不过显然掌善道人对于掌缘道人这样的安排也并没有异议，“你尽管去麻烦他，要是他偷懒了，便和我说！”
于是，满脸莫名的夜惑带着满腔的疑惑，又被送出了清心殿。
“搞了半天啥线索都没有，这怎么往下查啊？”小蛟龙无奈地趴在夜惑肩头。
夜惑倒是并不觉得沮丧，只是笑道：“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吧，至少我们确认了一位女性俗家弟子的身份。那位苏岑，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夜先生您真对她有意思啊？”
“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