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像不知何时精琢上去的,从跃岭峡谷的山脚都能窥视它的不俗。
寒山暮雪,细玉雕禽,不入深山不见鹿,不到绝崖不死心。
这样一座慈爱的菩萨石像,在峻拔苍劲的深林古木中,如灵魄一般若隐若现。
基于此,同密林深处水墨水沁此时所遭受的苦难相比,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沉夜漫漫,北风俏南吹,在穿过跃岭一带就又夹杂了少许凉意。
水墨水沁偎依在一起,头顶盖着一张破旧的毛毯,二人靠的很紧。
“这鬼天气不会下雨吧,水墨。”
“别瞎说,下雨最难熬,我们一晚上都别想踏实打盹。”
二人所在的位置是砖窑右后方,与许多苦难的人们一样,在树柱随意搭建的草垛下方躲避湿寒,周围还有几人彻夜把守。
可是这样的栖息地并不能给他们舒适的休憩环境,深山林木摇曳,恶鸟肆意侵扰,这些都能得过且过,可一旦下雨,那他们承受的处境又何止用“遭殃”二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