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没有办法再找到那个告诉他错误消息的老婆婆，不过，从那老婆婆的态度上看，那个叫庄雪岚的少女，便是吸血怪物背后贵族的目标。

但是，庄雪岚已经死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吸血怪物杀人的案件发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找不到“物证”，就算推断出凶手是那个莫家的人，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对方的恶行。

“事到如今，只能回去再说了。”

菲特回到了驿站，等着陈秀筠回来，顺便翻阅着这些报告。

陈秀筠回来时，便已经是傍晚了，她端着驿站厨房准备的饭菜，走进屋子，

“你今天收集到了什么情报？”

“我先去的那几家，都提到了莫家的人，虽然也有其他家族的人，但只有莫家，是所有遇害者家庭都提到过的。”

菲特今天也是走了不短的路程，因为他没办法带着马传送，要是每次返回武定城都要丢一匹马，以他们现在的财产，恐怕支持不了以后的生活。

毕竟，这才刚离开山旌城多久？他们就已经开始大手大脚的花费了，那拮据的日子还远吗？

“我今天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个孤儿院……

莫家要找的人或许就是庄雪岚，而且，这个少女已经被杀害了。

以后多半都不会再有吸血怪物害人的事件。”

“啊？”

陈秀筠有些惊讶，前半句话还好说，反正他们基本已经确定了是莫家，就算线索再多，也只是提升可信度。

可后半句话，那岂不是在说他们是白费功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去莫家吗？”

“去，当然要去。”

菲特不甘心，就算吸血怪物可能不会再出来害人了，他还是想要找出那个吸血怪物，找出莫家的罪证。

即使这个概率会非常低。

“那行，吃饭吧。”

陈秀筠很少用她的想法去改变菲特的主意，基本上是菲特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因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菲特的游历、游学，这在陈秀筠眼中，毫无疑问要以菲特的意见为主。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会否定菲特想法的时候。

菲特吃了几口菜，再夹一筷子米饭，说道，

“没有酒吗？我有些想喝酒了。”

“我让驿站的人把酒带回家自己喝了。”

陈秀筠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让菲特很难受的话。

“不喝酒，会很难受的。”

菲特都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有些迷恋酒水的那种味道了。

虽然还没有成瘾，可一旦到了该喝酒的时间，他就想喝那么一口。

“现在可是要处理公务，你的酒量又不好，不能喝。”

陈秀筠才不管那些呢，她要保证菲特游学、游历的质量，酒水这种会干扰判断、耽误时机的玩意儿，在有正事做的时候，她才不会让菲特喝。

菲特稍稍有些不情愿，

“可是，今天的公务已经处理完了。”

“那也不行。”

陈秀筠的态度异常坚决，让菲特也拿她没法。

“好吧好吧，不喝就不喝。”

饭后，菲特在窗子上看着这武定城的夜色，与望海城和山旌城相比，这个城市的百姓，似乎更具备一种“活力。”

不论是那个农民，还是孤儿院的婆婆，这俩人都是没有爵位的人，都是平民。

他们在看见菲特的时候，会尊称他为公子或者少爷。

而菲特触怒了他们时，他们会愤怒，言语上也会有过激之处。

这种事情，放在山旌城和望海城的百姓身上，是绝无仅有的事。

“菲特，来睡觉了。”

陈秀筠拍了拍她身边，属于菲特的那个枕头。

菲特摇了摇头，就在窗前席地而坐，

“你先睡吧，我想修炼修炼魔法。这几天在空闲时间里，有了不少想法，想要在晚上尝试一二。”

“唔——”

陈秀筠有那么亿点点不开心，闷头睡下，翻来覆去的翻滚着自己的身体，磨磨蹭蹭的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没有动静。

“真有活力。”

菲特就在旁边等着陈秀筠安静下来，等着陈秀筠睡着，才开始研究空间魔法。

“第一个难题，便是如何找到、接触并控制空间能量。”

初阶魔法大全上，根本就没有空间魔法的类别，而他冥想时感受到的元素，也不存在空间元素。

这意味着，想要掌控空间魔法，依靠元素法师的道路说不定是行不通的。

而他现在掌握的俩个空间系别的技能——传送和闪现，在使用时，他都能感受到一点点空间能量。

他现在要考虑的便是，如果将空间能量引导在自己手中。

精神力可以有选择性的吸引能量，菲特施展魔法时，不是每一次都是他用精神力汇聚元素，而是他用精神力吸引元素，让他想要使用的元素，聚集在他的精神力附近。

“但是，都无法感知到空间能量呢，无法感知，还怎么吸引。”

菲特思考着感知空间能量的方法，按理说，空间无处不在，空间能量就应该无处不在，但他除了使用那俩种技能时，就没有感受过空间能量。

“让我想想……我记得有一本记录了造物主创世的杂书，说地水风火是世界的根基。

也就是说，地水风火构造了空间和时间。”

菲特的记忆力很好，他曾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但直到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之种已经凝聚时，他才明白，精神力之种虽然被压制了，但也在被动的强化着他的能力。

记忆力便是被强化的能力之一。

既然如此，在他的记忆力，应该能够找到那本书的信息。

“找到了——居然还有老头子的批注。

地，是有形有质，水，是无形有质，风，是无形无质，火，是有形无质。

地水风火并非指单一的事物，而是代表着一切事物。”

这下，菲特明白了，地水风火并没有构造空间与时间。

空间本身就是地水风火的一部分。

空间有外形吗？没有，空间有质量吗？貌似也没有。

那么，空间也是“风”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