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的胸口有个窟窿。

那就是有个窟窿。

克里胸前不是没被扎过窟窿，之前在学院里，他曾经被潜入学校搜证的兰斯，刺过胸口。可那也不过是扎了一个小孔，而且避开了心脏，所以很快就被治愈了。

可眼下胸前这孔，足足有拳头般大小。至于说避没避开心脏，克里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脏，大概是不见了。

“克里……克里……”圆子在一边惊呼，扶着无力慢慢倒下的克里，不知所措。

死了。

人被杀，就会死。

法师的世界，就是这样。

法师，是一个无敌的职业，横扫普通人。但也因为这样，法师遇到的敌人，往往也是无敌的法师。法师对战，双方以命相搏，一个不小心，就会死。

克里知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