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芊听了林清的话，气得牙痒痒的，使劲地蹬着恨天高。

但是对陈凛来说，不好发作。

陈凛笑得很深沉，似乎对她的话很满意。

“有劳林秘书要为程小姐倒一杯酒，这是我说的。”

林清抬起眼，望着眼前的这位上司，抿着嘴，抬起步子朝饮水机走去。

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给程芊芊面子，也是在给她面子，没办法，想在这继续混下去，就不得不低头！

陈凛看着她那平静的表情和倔强的身躯，扬起了笑容。

刚刚还怼她的林清，现在正端着一杯水向她递过来。

程芊芊温柔地笑了笑，目光轻斜地看着她，接过手中的水杯，洒在她脸上。

"哎，对不起！我的手拿不稳。”

每个人都看得出，这是故意的，周围的同事都惊呼起来，像是在看免费的戏。

陈凛微微蹙眉，待他回头时，林清已是一身狼狈。

水打了她的头发和淡妆，一滴两滴……从脸上掉下来。

脸上的妆容有点模糊，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似的，笼罩着雾气。

第二天上班，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但她却突然失了语。

而陈凛却飞快地跑过去，搂着林清的肩膀。

接着目光转回到程芊芊身上，“你……你……你太过分了。”

程芊芊见陈凛搂着林清，又回头指责她，咬了咬牙，皱起了眉头。

林清抹了一把脸，脸上的妆已经掉了一大半，挣脱陈凛的手，“我要去洗手间。”

陈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是转瞬即逝。

程芊芊见林清走了，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对刚才的事一点也不在意，“陈凛，你看你那个秘书真是个笨蛋，要不就让我当你的秘书吧！”

程芊芊想要接近陈凛，当他的秘书则是最好的捷径。

陈凛憎恶的目光扫了过去，然后甩开手，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你回去当你的大小姐好了，不要在这里给我找麻烦。”

陈凛回到办公室，叫孟雨州进来，吩咐他说，“去看看林清怎么样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泼水，心里还有点难过吧！陈凛莫名地激起了同情。

林清站在洗手池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一只落汤鸡了。

这些日子，事情一连串地发生，有点不走运。

幸运的是，今天的她并没有擦睫毛膏，不然就会变成一张大大的花脸。

已经这样了，还在乎脸，林清不由觉得心里承受能力好强。

但也是，她承受不起男友的摧残，这算什么，林清自嘲。

水开了，哗啦啦的水声让她感到有点安全感。

用水扑到脸上，洗去所有妆容。

再抬眼，一张洁白的脸照在镜中，没有油腻，只是半湿半干。

呼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把所有的委屈都吐出来了。

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门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清疑惑，女厕所是公用的，还敲什么门……不禁蹙眉，真是奇葩。

准备出门的林清走过去开门时，一张放大的毫无表情的脸落到了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