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这么嫌弃周雅静,为什么还要跟她来一起陷害我们,而且,我们傅家与白家几乎没有往来,应该也没有什么恩怨才对。”
简如意同白曼心谈判着,既然白曼心已经将她困死在这里了,那她也只能沉着心将她这样做的目的给挖出来。
“其实阿姨,我是想要跟你和睦相处的,跟你,跟叔叔,一开始我是打算以诚相待的,可惜啊,要怪,就只能怪你喜欢慕瓷,而且还很满意她这个儿媳妇。”
“可我也想要坐上那个地位,不过,你们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我就只能使用一些手段,来让你接受我了。”
白曼心毫无保留,将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
她要傅斯年,想要成为傅斯年的太太。
“为了成为斯年的伴侣,所以你才使用这么肮脏的手段。”简如意一听,什么弯弯道道弄不清楚,眼里的冷漠染上了几分厌恶。
她向来看人很准,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白曼心,但也有听过白家千金的一些传闻,传闻说她温柔大方,大家闺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壳子罢了。
“你现在的确是桎梏住了我,但你想要当斯年的伴侣,还得过斯年那一关,你觉得,我的儿子会识破不了你的轨迹?”
简如意弄懂了白曼心的目的,心里却满是嘲讽,可不是她自夸,傅斯年就算不跟慕瓷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同白曼心在一起。
这个女人是会伪装,但略显稚嫩。
“斯年哥哥那里,就不需要阿姨你操心了,毕竟,只要过了你这一关,而且,你和叔叔坚定地想要我作为你们的儿媳妇的话,我就不信斯年哥哥会不考虑我。”
白曼心意味不明地说出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简如意听完之后,就感觉一股诡异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不由得身体抖了一下,抬头看着视线的来源。
“阿姨你知道叔叔喝的是什么东西吗?”没有回答简如意的话,白曼心转移了一个话题,也将女人的心给吊了起来。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傅震霆,傅家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你可想过,一旦东窗事发,就算是白家想护着你,也未必护地住。”
简如意威胁道,她可不是危言耸听,以傅震霆的性格,一旦出来了,绝对会让周雅静喝白曼心付出惨重的代价,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白家自然是斗不过傅家的,可架不住,我有阿姨您这个人质啊。”白曼心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这几天送过来的饭菜,可不是送假的。
在饭菜里,她可是加了同样的药粉进去,不过,相较于傅震霆的猛药,对于简如意,她采取的是一点一点放,现在,身体也该有些反应了。
白曼心想地很简单,要想不东窗事发,就得先下手为强,只要将他们抹杀掉,不着痕迹地嫁祸给他们,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将自己给摘出来了。
“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别忘了,傅震霆的手下并没有那么笨,你今天能骗得了,明天呢,后天呢,你觉得你不会有露馅的一天。”
简如意说道,接着便放缓了语气,“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放了傅震霆,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果然是在温室里面呆了太久,简如意还是只能劝敌人收手,可她忘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要猎物的猎人,又怎么舍得放弃早就设好的埋伏。
“阿姨,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您了,该说您天真烂漫,但又懂得使眼色给保镖,说你聪明吧,你又异想天开地想要我收手。”
白曼心的嘲讽让简如意冷了眼眸,要不是良好的教养在那里,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勾起简如意的下巴,白曼心亲昵地凑近,“阿姨,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你的命的,所以,接下来,为了你和叔叔的性命,就要求你好好地陪我们演戏咯。”
白曼心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留下一脸阴沉的简如意。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简如意不知道白曼心使了什么手段,堂堂傅氏集团傅总失踪了几天,居然没有人怀疑,而她在医院里,虽然时刻地准备着想要逃出,联系傅斯年,但每每没有行动,就被人给按住了。
真是的,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干什么,是废物吗?
饶是教养好如简如意,此刻也被气炸了肺,也不知道白曼心是怎么跟傅震霆的保镖们说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嗯!”
突然,简如意手捂着胸口,半倒在床上,拼命地张大嘴巴,这才稍微缓了过来。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无缘无故地感到心口闷,也告诉过医生,可医生说是自然症状,她也就无法说什么。
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太过可怕,简如意知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但又无能为力。
斯年,慕瓷,你们快点察觉到不对劲啊。
这边的慕瓷和傅斯年,很遗憾地无法接收到简如意的讯息,倒是慕瓷突然颤了一下身体,然后打了几个喷嚏。
“慕瓷,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我去叫医生过来。”本来是普普通通的喷嚏,到了傅斯年这里,就不得了了,边说着就要出去找医生,被慕瓷给及时拉住了。
“等,傅斯年,我就是打了几个喷嚏,不至于叫医生。”慕瓷无奈地扯回傅斯年,心中暗道男人太大题小作了。
可等她说完,人是拽回来了,但是变沉默了,直接不说话了。
察觉到不对劲,慕瓷微微转过头来,就看见眼前的男人,呆呆地看着她抓着他的手,居然失神了。
“你,你怎么这副模样。”
见状,慕瓷的心里不由得漏了一拍,她还真的没有见过男人这个模样,不过是被她抓住了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被慕瓷的话给弄得回过神来,傅斯年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喉间滚了滚,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几日,他和慕瓷每天都有接触,不过每一次都是他半强迫慕瓷半妥协的,虽然傅斯年表面上没有怎么样,但内心还是很失落的。
今天可以说是有重大的突破,虽然慕瓷这个主动是下意识地,不太能算数,但还是让傅斯年有些惆怅。
曾几何时,他是有女人毫无保留的信赖和时刻张开手怀抱他的热情。
“你确定你没事的话,我就不去叫医生了。”任由女人的手收回去,傅斯年这次没有强硬地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而是中规中矩地双手合十,坐在那里。
见到傅斯年这样的姿态,慕瓷不由得撇了撇嘴,之前男人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假正经给谁看啊。
但吐槽归吐槽,慕瓷也只敢在心里这样,不敢说出来,毕竟,她现在是单方面地跟男人冷战着的。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等到尴尬的气氛消散去不少之后,慕瓷开口道。
“不行。”傅斯年想都没有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慕瓷被傅斯年的果断给气到了,她不是傅斯年的手下,不必要什么都听他的。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傅斯年眼里闪过一丝懊悔,软下了语调,“慕瓷,之前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遭遇了欧阳雪这件事情,旧伤还没有养好,就添了新伤,之前是我不好,没有注意,现在好不容易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你就安心地养伤,好不好。”
傅斯年不是不让慕瓷出院,只是他偷偷同医生问过,医生说慕瓷身上有一些暗伤,需要好好调养,听得他是既心疼又懊悔。
在他的身边,居然还会让慕瓷遭受这样的伤害,实在是不应该。
“乖,再住几天,我就让你出院,到时候,母亲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一起回家。”
或许是简如意的名字有了效果,也或许是回家这两个字打动了慕瓷,反正慕瓷听完之后,就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是默认了。
“欧阳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沉默了许久,慕瓷开口,询问的是欧阳雪的事情。
“欧阳雪她在那个人的身边,不会有任何危险,过几天你出院了,我带你去见她。”傅斯年没有正面回答慕瓷的问题,不过他这个回答,也表明了一些态度。
傅斯年是知道欧阳雪的事情,甚至还掌握了不少,至于那个人,该是那天欧阳雪打电话的那个叫温止晖的人。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欧阳雪的话题被这么一笔带过,慕瓷也没有了什么询问的事情,一副困倦了的样子,躺在了床上。
“那你睡吧,我在这边守着。”
傅斯年轻车熟路地掖了掖慕瓷的被子,面对女人的后脑勺说道。
慕瓷没有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傅斯年在她身边守候。
傅斯年的眼里一喜,要知道,之前慕瓷可是直接冷酷地叫他滚,今天这个样子,是软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