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毁约,就是因为我说了慕瓷的坏话!”
沈冰悦看着一地的碎纸张,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傅斯年,你可知道,你毁约的话,是要赔偿我违约金的,你觉得傅氏集团的股东会答应吗?”
沈冰悦慌了,话一说出口,傅斯年还没开口,她的脸就先白了几分。
她刚刚,居然拿傅氏集团压傅斯年。
果然,傅斯年的脸色比起刚刚,沉了不止一丁两点。
“沈小姐,我想你应该要知道一点,傅氏集团有其他股东不假,可傅氏集团,是姓傅。”
傅斯年眯起眼睛,沈冰悦既然会用傅氏集团压他,代表着公司里面的股东有些问题。
看来,他这次跟沈冰悦合作,利益没有多得,但蛀虫却是养了不少。
闻言,沈冰悦的嘴唇煞白,毫无血色。
“不是的,傅总。”这下,沈冰悦连斯年都不敢叫了,只敢称呼傅斯年为傅总。
“傅总,我道歉,我不该那么说慕瓷,我向您道歉,但是合作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已经进展到了后期,现在脱手,就算您震得住股东,可对您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沈冰悦试图劝回傅斯年。
她的地好是不错,傅斯年跟她合作会双赢也不错,可如果傅斯年单方面毁约,即便有违约金,也无法弥补她的损失,甚至,她的地也会因为傅斯年的毁约而变得一文不值。
倒不是说这块地就没用了,只是没有市场价值了。
傅斯年是谁啊,毫不客气地说,在商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样的人,即便他毁约,人们也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沈冰悦这边出现了问题,才会被傅氏集团抛弃,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再跟她合作。
再者,有不少巴结傅氏集团的小公司,为了讨好傅斯年,肯定会落井下石。
总而言之,不能被傅氏集团毁约,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傅总,我答应你,我跟苏氏集团签。”沈冰悦顾不得什么,看见傅斯年要走,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个隐蔽的角落,摄像头将这一幕狠狠地记录了下来。
“放手!”
只一秒,傅斯年就皱眉地甩开了沈冰悦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沈小姐,我们的合作已经终止了,违约金不时会打到你账上。”下了最后通碟后,傅斯年不管沈冰悦瘫倒在地上的身体,直接走人。
沈冰悦愣楞地坐在地上,手掌覆盖在地上,缓缓收紧,再次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狠厉。
傅斯年,既然是你自己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终于摆脱了沈冰悦,傅斯年走出门,心里却并没有多大的轻松,刚刚沈冰悦的威胁他还牢牢地记在心里。
傅氏集团有些地方,该动动了。
而被赋予了调查重任的章鸣,在历经几天的苦蹲之后,终于迎来了傅父的第一次动静。
跟着傅父的车,章鸣驶进了医院。
这里他知道,是周雅静所在的医院。
看来,傅父是要来探望周雅静的,章鸣这样想着,猫着身子跟在不远处。
今天傅父并没有带很多保镖,所以章鸣的距离不需要拉得很远。
终于来到了周雅静的病房,房门在傅父还没有敲就自动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脸。
因为要调查傅父,所以章鸣提前了解了傅家现在的人际关系,所以即使距离有些远,章鸣也能立即看出,那个女人就是简如菲。
多年的追踪生涯,让章鸣嗅出了一些猫腻,直接扣下了按钮,给两人的几秒来了不少的特写。
门关上了,保镖在门外守着,章鸣隐藏好摄像机,装作等人一样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傅父就出来了,看着人离开到安全的距离,章鸣赶紧紧绷住神经,紧紧地跟着上去。
殊不知,在他离开座位出去之后,一个女人从不远处的角落出来,站在他的位置上若有所思。
女人,也就是白曼心,狐疑地看着章鸣离开的方向,上次周雅静给她的文件,她查了一下,几乎都是有用的。
本来打算今天借着探望她的借口,看看能不能再套出点什么东西来,没想到却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章鸣。
“张羌。”白曼心收回视线,对着身后的张羌说道,“去给我查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是。”
张羌心中默默地记下,然后小心翼翼问道,“那周雅静,小姐还打算探望吗?”
“回去吧。”
白曼心摇了摇头,简如菲在里面,她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免得暴露了自己,跟周雅静见面,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章鸣这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看见还即将被查,他聚精会神地跟着傅父,可惜,随着傅父进入傅氏集团,他的追踪也就告一段落。
看来今天是不会再有收获了,章鸣这样想着,收起摄像机,走去了傅氏集团对面的酒店。
虽然住酒店很肉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章鸣这样想着,进入酒店房间继续盯着。
第二天,慕瓷难得地睡到自然醒。
果然,还是因为跟欧阳雪住一起安心的原因吧。慕瓷伸手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困意,但不能再睡了,已经约好了跟詹澄见面了。
收拾好自己,又给欧阳雪做了早餐,慕瓷就出门了。
来到了詹澄的住所。
“查不到。”
詹澄三个字,一下子挫伤了慕瓷的积极性。
“不过...”
冒着被打的危险,詹澄故意拉长了音。
“不过什么?”慕瓷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董氏集团的内幕我查不到,但是我查到了董明的桃色花边。”詹澄眨了眨眼睛,说道,董明就是董父的名字。
闻言,慕瓷眼里的失望一览无遗。
“诶诶,你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不好,这个事情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出来的,你以为董明那么洁身自好的人,查出一点花边新闻那么容易吗?”
詹澄不满慕瓷的反应,抱怨地说道。
“好好好,你说吧。”
有胜过于无,抱着事情不能再糟糕的心态,慕瓷耐心地听着詹澄讲诉。
董父是入赘的,家世清白的高学历人才,娶了董夫人后,一点绯闻都没有,甚至连暧昧都没有传过,可谓是居家好父亲好丈夫一枚。
不过,还是有传闻,称董父在娶董母之前,有个已经谈婚论嫁的未婚妻,可是董父利欲熏心,看见董母的时候,就急冲冲地踹开未婚妻,火速地同董母结婚,还将这件事情掩藏地很好。
当时这个传闻一出,对于刚入赘没有任何实权的董父可谓是致命一击,不少人既羡慕着董父结个婚就升天的地位,又八卦地围观着董父什么时候下马。
可惜,在之后的许多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董父身边有出了董母之外的女人,于是,这个传闻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完这一段,慕瓷的表情有些微妙。
“虽然这是几十年前的老料了,不过,这传闻肯定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于是我就接着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詹澄自顾自地说着。
“居然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将这个故事给完善了一下,说董明身边之所以没有女人,就是因为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未婚妻,早已经在和董母结婚之前,就被干掉了,还有板有眼地说出她去世的日子,是...”
“这个月的十四号。”慕瓷接着詹澄的话,将日期给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詹澄有些讶异地看着慕瓷,这个料虽然已经很老了,但要挖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废了好几天,磨破了多少嘴皮子,送了多少的礼才撬开那些人的嘴。
就这样被慕瓷给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了。
慕瓷没有回答詹澄的话,她想起来了,那些一闪而过消失不见的画面,那是一个新闻报道,在董家覆灭的那一天,董父的口袋里放着一份许多年前的新闻报道,上面报道着一个女人不幸掉入河里淹死了。
日期刚好是这个月的十四号。
“董氏集团发生了什么矛盾这个不用查了,现在给我尽全力,将这个花边新闻给追查详细,越详细越好。”
好歹还记得詹澄在这里,慕瓷按捺住自己的兴奋,可就算是这样,她脸上的喜色还是有些过于明显,
詹澄做这一行业的,当然能从慕瓷的反应中看出这个花边新闻没那么简单。
而且他隐隐有些预感,若是成功的话,或许,他还能查出董家的辛秘来。
“我这就去查。”
这么有趣的事情,詹澄怎么会放过呢,赶紧送走了慕瓷,就急匆匆地坐上车,不知道去哪里了。
慕瓷猝不及防吸入了汽车的尾气,微微皱起眉头,可心头却是放松了。
终于事情有了进展,前世的记忆不会错,那个报道上不幸失足的女人,一定跟董父有某种联系,或许很有可能,就如同那个传闻一样,那个女人,就是董父抛弃的未婚妻。
不行,越想越魔怔了。
慕瓷摇了摇头,现在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单凭她的记忆就下结论还太早,她要耐心等待,等着詹澄的结果。